尼古拉斯·Gunn 《call of the wild》
偶尔听到一首曲子。 乐曲开头,长笛的悠扬嵌入星垂四野的夜里,蓝丝绒般的天空深邃的望不到尽头。倾泻的月光涌动着大江的流水,柔软的风拂过树梢,低垂的云归入岩穴。能聆听到远处野狼的嚎叫,啾啾的虫鸣,大地和自然呢喃着和谐静谧。 当鼓点有节奏的打落下来,仿佛回到广袤的原始,敲击着基因中潜伏的对久远祖先的映像,燃烧的生命就流淌了出来。生命羁绊的生死是对自由的禁锢,向往驰骋的本能,驱离着文明的废墟,没有羞愧的虚伪假象,一切都是赤裸裸的面对。鼓点一点一点的密集,挣脱了一层又一层压着的桎梏,带领着思想一次又一次的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淌过一条又一条的河流。穿越出时间的隔阂,浓缩了空间的距离,天地的碎片是一际的洪荒。此刻仿佛能嗅到空气中夹裹着粪草的气息,各种生灵在泥土中印下一层又一层的足迹。空旷的原野和峻岭的高大让人毫无防备的妥协,惧怕的匍匐在天神脚下。生命的神奇在于捉摸不透,人类渺小和孱弱的反抗在这残酷的蛮荒中冶炼出巨大的力量,生存是最原始的欲望,寸土无余争夺的血腥和捍卫繁衍生命的强大。 和鼓声激荡相对的是长笛的空灵,时而涓涓小溪般的委婉曲折,时而扬起的高音战栗了灵魂,但是却没有丝毫滞碍的流畅。两种主奏乐器的相互辉映,如同是人性和兽性的对持,本来是煎熬的矛盾,却结合的没有任何的罅隙,能感觉到解脱的自在,人天合一的般若。深层剖析了矛盾的源头,灵魂中躁动的不安,惶恐的寂寞,圣洁的善良,这些美好和丑陋都随着鼓点的律动和长笛流水般的特质糅合为一体,飘溯到冥冥的远古,呼唤出期守的平和。 人类无法抵达的追求,只是回到原点的渴望。当文明越来越繁盛便会和期望的相去渐远。悖于礼仪,道德和伦理只是一个影子的载体,真正内心深处的爝火照耀在世世代代的骨子里面,传承着生命最初的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