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玩的人一起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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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冬季
——记2010年在路上第六届“迎新年”徒步环三镇
为了参加 “迎新年”徒步环三镇,天还没亮就上了车。正焦虑不知道赵家墩在哪,上车就看到一位标准徒步打扮的路友,跟着她下车就好了,心里顿时有了底。结果那位路友有几次要下车,司机都告诉她还没到站,看来盼望无比的不止我一个;下车后,跟着几位路友走向江滩,结果前面一位魁梧的路友走得太快,竟摔了一跤;原来,大家都是激动急切的心情啊!
终于到了风帆广场,白雾皑皑的江边,一大群衣着五颜六色的人群,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放眼望去,还是我们毅行群人最多,把队排好,我们就彩旗飘飘浩浩荡荡的沿长江进军了。虽然已是冬季,但气温不低,因此路边的树依然黄灿灿、红彤彤,色彩斑驳,宛若深秋。在大桥上眺望江景,但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江鸥鸣
江流宛转绕芳甸,汀上白沙看不见。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花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花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江天相接之间,依稀看见一婉约女子,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 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萍洲。
还真有白萍,那就是江滩公园大片大片的芦苇。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是离爱情最近的草,它比玫瑰平易,却更繁芜,是东方人的爱情证物,可是因为平易繁芜,渐渐不再有人看重,欣赏也只停留在字面上,如同白色大雪飞扬,人人沉湎于那意境,而落在地上的雪,漆黑肮脏,不再有人看顾。那爱情,如看着开彼岸的莲花——欲接近而不可得的绝望。 千年之前,有一人站在岸边,看着秋水汤汤,芦苇大片大片地开过。白色芦花漫天旋舞。他隔着苇丛,想看看有没有伊人站在水之湄。 千年之后,你若站在芦花荡雪的湖边,仔细听,兴许还有人在水边哀哀常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蒹葭沉着如紫禁之巅的叶孤城,当所有的爱翻腾如雪涌,他只是笑说一句“成王败寇”,然后任命随风轻轻跌落。 爱情和权势一样,是引人着魔的东西。写到此时就想起离离《爱城》里写到的在凤凰遇见的男生。那个男生如果换一身古装,换一个场景,如果沱江边长满芦苇的话,他完全可以被看做是“秦风”里痴情的男子,在水边哀哀长吟: 芦苇密密又苍苍,晶莹露水结成霜。 我心中那好人儿,伫立在那河水旁。 逆流而上去找她,道路险阻又太长。 顺流而下寻她,仿佛就在水中央。 男子带着深深不舍和眷恋,女子反而不为所动,一直离得远。看起来是个男子被辜负了,他比较可怜,像《聊斋》里一夜醒来被狐女遗弃在野屋里的书生。 ——爱情,不是那样。它不是一种交易,一种一厢情愿的守候。它更像是你迁移了万里之遥,却不得不发现你原先的居所已被侵占,或是,这个地方原来不是想象中那么适合自己。不得不放弃,如此而已!
还是很遥远的,仿佛睁开眼睛茉莉的香气扑面而来,开在河别岸的桃花惊艳刺目,却似乎永远也不能靠近。 不能靠近的,才是真正的距离。 天气寒了,白霜已降,蒹葭黄了,秋水已瘦。而思念,像勒住心脏的钢丝,日夕不放。 诗中女子之美,远在男子之上。不得不承认这是那男人用自己的才情和思念喂哺出来的。就像褒姒的一笑是拿整个周王朝烽火做底色提亮一样。我们不禁有这样的思维习惯:这样有才情的男子,他所着迷的女孩一定是美的,所谓伊人,也许她不只美,她或许还有自己的特点。够才情,有一定的头脑。 也许,不是感觉不到身后注视的目光,不是不知道他在爱慕,而是晓得这是一场没有开始就要结束的游戏。游戏的双方根本不具备同一种分量,不能在同一个级别上PK。如果得不到,已失去,那不如离去。 我转过身来。我们之间的空气沉静如水。 你问我何时归故里 我也轻声地问自己 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 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12-12 17:40:3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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