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玩的人一起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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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向事故中遇难的万哥表示沉痛的哀悼。7月7日孔雀谷溪降事故已经过去十天,此次事故并不是媒体所报导的登山过程中意外坠崖,而是一次溪降意外事故。这起用生命换来的事故教训,必须给我们户外爱好者以警示,我们不能用虚荣和麻痹来蒙蔽自己,真正的勇士和强者要敢于揭开自己最柔软处的伤疤,用沉痛教训警示后来人,造福后来人。
我想表达的仅仅是从事故中得到的警示,并不想探讨法律层面的东西,并不想探讨各方的责任与道义,并不想针对任何人开展人身攻击。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户外爱好者组织的活动,准确地说我还不是户外圈子中的人,所以不存在对任何人和任何组织有成见。不过在表述中势必会对某些群体或个人所谓的荣誉造成反面影响,请你们能平心静气地面对,在生命的代价面前那些所谓的荣誉,并不比造福后来人的安全警示更有价值。
本次事故中的另一焦点人物,在面对网络上的评价和议论时,已经很真实客观地再现了事件的起因和源由,也有几位户外的朋友以此为他辩护,对他进行适当保护,此种朋友义气无可厚非。但他们有意无意忽略了或者是回避了造成事故的过程和关键点,这个关键点就是当他们下到谷底准备溪降时,他们面对了三个必须应对的问题,一是溪水浑浊湍急;二是救生衣数量不足;三是队伍中有一位是队员的女儿,虽然体能好但必仅经验不足。在第一个因素的影响下,在后两个因素的叠加下,放弃溪降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可能有人认为我事后说这话是马后炮,这种意外事件谁能预料到?可事实完全不是这样,当时他们已经知道,在他们下到谷底之前已经出发了两支队伍,虽然队伍的具体情况他们不清楚,但前面有两支队伍这个信息对他们的决策有很到作用,他们完全可以参考其他队伍的决策。为了说明情况,我把自己知道的述说如下:第一队8人,领队野人周,助理仔仔,加上荆州3人武汉3人;第二队12人,荆州专业溪降班子;两队几乎同时达到谷底,二队时间距离仅在20分钟以内。我们一家三口在第一队,刚下到谷底野人周面对浑浊的溪水,对我们说:“水太浑,今天估计得放弃。”因为知道后面有荆州专业溪降班子也要下来,估计野人周想听听他们对孔雀谷在这种情况下能否溪降(野人周第一次来孔雀谷),所以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缓慢沿着溪水边玩边走,当达到第一个溪降点时,第二队赶过上了。此时我听到他们的队员在议论:“水太大,估计今天搞不成。”。两队就这样抱着随时放弃溪降原路返回的心态,边玩边向前走。由于我们一家三口全是新手,影响了第一队的速度,第二队在第三个溪降点时超越我们先走了。第三个溪降点落差估计在10米以上,野人周为确保安全,由他背负着我女儿溪降。快接近第四个溪降点时水流更大更急,我们抢渡到溪降点发现这是个落差40米的瀑布,并且下面的水潭水流十分急,溪降到位后很难站稳。野人周果断决定不管第二队是否成功下降,我们第一队放弃,翻山返回。当时我很内疚地对野人周说:“对不起,是我们一家影响了你们的行程。”野人周却很明智地说:“跟你们没多大关系,这种情况下安全第一,没有你们我也要保证其他人的安全和我自己的安全。”接下来是一段非常泥泞和陡峭的山路,在半山腰我们又和第二队相遇,原来他们也同样是在那个地方,放弃了全程溪降孔雀谷的计划,选择安全返回。由于大家找不的返回的山路,我们两队汇合在一起休整,野人周和二队一名队员沿路返回寻找出路。此时我们听到谷底有人声,动静很大估计人数不少,我们站在山上啸叫,谷底的人也同样回应。一二十分钟后探路的回来了,说:“下面来了一队武汉的,他们已经开始溪降了(指我们放弃的那个)”看着我们疑惑的眼神,他们又解释说:“他们先降下几个高手,在下面水潭牵安全绳保护”。二队几名队员用没有一丝遗憾的语气议论说:“还是有危险,我们这次安全返回,下次再来。” 事情经过讲述到此,大家估计也得出和我一致的看法,确实是因为忽视了大自然的威力,过分轻敌和过度自信,才酿成了这起悲剧性事故。他们没有正确面对和评估三个不安全因素,并且在明知前两支队伍已作出放弃决定的情况下继续冒险溪降,这才是事故发生的关键点,同时也是我们户外爱好者必须引以为戒的警示。如果大家还不能清醒冷静地认识到这点,为那么一点点虚荣蒙蔽自己和他人,那万哥真是走得太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