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喜欢调侃的。小的时候是因为顽皮,同学或朋友之间少不得用讽刺与挖苦来调剂乐趣的,至于被侃者在言语的背后是如何的自尊或心灵受到了创伤到并不在自己预先的设想之内。在调侃中自己获得快乐的同时也娱乐了周围的人,受伤的毕竟只能是少数。只要是一个群体就总是要有人做出牺牲(被调侃.被戏弄.被侮辱.被物质剥削.被精神压迫),我一直认为那些为群体做出过牺牲的人很伟大,虽然那也是他或她极不情愿的.被动的。年龄大了些,顽皮似乎不再可以成为调侃的理由了,于是便又把罪过推给了本是自我营造的孤独。男人不比女人,女人之间或许几句投机的赞美便成了闺中蜜友,而男人与男人之间若想推心置腹是没个半斤也得八两的,酒后若是意识间还有些模糊的记忆的话,收获的也仅能是自尊上的尴尬,于是无法得到平抚和宣泄的心灵疲惫与压抑便化做了浓浓的孤独。 调侃有时是一款很有效的精神发泄,如嘲讽。我时常抓住个话柄便对那些我所鄙视的人就冷不丁的吞吐些摇曳.怪异的嘲讽。(当然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社会阅历的增加,我在嘲讽的同时面上正逐渐的浮现出些生动而不失友好的笑容来。)我也会时常的去顾及那些被我嘲讽了的人的感受,我希望他是在深深的痛着并无从发泄这痛...... 爽!
在调侃中我们能获得的快乐指数并不是完全的取决于自己说出了怎样绝妙的话语或选取了怎样刁蛮的角度,而是旁观者和听众与自己达成了什么样的精神默契。只有那些敏锐而高明听众的机敏微笑才是调侃者的快乐源泉,也是被调侃者的痛苦深渊。微笑 --- 时而也并不是放之四海皆灵的善意。我以我所鄙视的程度为参数选取着嘲讽的对象,这标准无疑是过于唯心了,但我嘲讽的目的最终是服务于自我的精神局部快乐,所以终究是要有人做出点牺牲的,于是便顾不得到底应该不应该了。
我很喜欢观察那些被当众嘲讽了的人的现场尴尬神情和语言,并一次次的在事后揣摩着假如倒换了角色后自己应该如何的应对或如何更好的隐藏起自己的尾巴。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在孤独中自己和自己绕着转也转不尽的弯弯......
嘲讽并不是深埋心底的恶毒诅咒,因了这时常的嘲讽与反思的发泄,于是心态平和得很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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