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好玩的人一起在路上...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x
流水人生----茶话会在继续
集思广益总有一些意外的惊喜,当向日葵老师提议将本届茶话会地址定在阿冲的磨房咖啡馆时,我直接从字面上怀疑这是否合适?在咖啡馆里泡茶?中西合璧?或是上身西装脚上穿一千层底的布鞋?
向日葵老师肯定地回答没问题,去了后,立马明白:名词本身具有误导性,有小玻璃茶杯、飘逸壶,熟练了和盖碗泡茶差别不大。
料想到女性会占主体,带去的大多是花茶:茉莉花、柠檬、熏衣草、玫瑰,再加上新上市的绿茶。
阿冲是个低调好脾气的老驴,行走多年,在某大学供职,充裕的业余时间,让他有精力再打理一间小店,咖啡馆布置得像家般温馨,来的也多是老友,行走常常能让人体会到江湖的味道,城市中的小店,亦带着江湖的影子了。
爪爪老师和向日葵老师都是一身飘逸的长裙,爪爪老师素雅,向日葵老师则----更素雅,纯白的一身连衣长裙,让人不得不感叹初夏真是女性的季节。
卓玛是偶然路过闯入的,很快便适应了茶话会的氛围,这便是选择一些公众性的场所具有开放性的好处:欢迎而不强迫。
撒哈拉让我避免陷于一种尴尬的状态:万花丛中只有一朵牛粪,两朵牛粪可以互相鼓励、共同衬托;可惜,我们互相知晓已久,他却是在即将离开这座城市前见我最后一面的,他将离开武汉市,赴涠洲岛开一家渡假村。
撒哈拉的名字起得虽粗犷,我却明白与一个浪漫的女子—三毛有关的,那个女子最后宁愿浪漫而死,也不愿平凡如行尸走肉般地活着,撒哈拉的涠洲岛,我估计是要从寻求互联网与猪肉开始的。
海子曾经写过: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那一年去西藏,列车经过德令哈,黑暗中,我努力想从漆黑的夜里,寻找那一座城的光亮,想像最终卧轨自杀的海子,当年因为思念无力地痛……
从边缘而过的列车,始终把那座城,笼罩于一片模糊之中……
涠洲岛的猪肉贵至十五元一斤,海鲜却便宜得一塌糊涂,但人的肠胃无法长期适应海鲜,猪、鸡肉等,还是最适应肠胃的肉类,这是我在海南生活大半年的总结,估计,过段时间后。撒哈拉会坐在海水中写道:
“猪肉,今夜我在涠洲岛,满天繁星
猪肉,我今夜只有海水
坐在海水里,我上不了互联网
上不了QQ,上不了论坛
悲伤时我握着一亿吨海水
三个月,除了海鲜还是海鲜
猪肉,今夜我不关心海鲜,我只想你!”
朵儿老师的名字,让我想起了朵朵,当年朵朵坚定地从太原跑去泸沽湖开店,守着一泊高原上的湖水,以为从此“面对湖水,春暖花开”,结果03年过去一看,才那一座小小的村庄里,人际关系却复杂的如乱麻,善良让她面对任何矛盾冲突都手足无措,帮她守了半个月店,那些奇奇怪怪的自助客,也折腾得我头大如斗,这就是她近一年来的生活,最终,我逃跑到沈洁没人住的客栈和他作伴;再过了几个月,朵朵终于呆腻了,关了店去成都享受幸福去了,就这样完成了一个浪漫主义者的一段实践历程。
那次,在湖边结识了一大帮理想主义者,看着他们讲起道理来振振有辞,处理起小事来却一塌糊涂,直叹我必须得认真娴熟地处理好每一件小事才行。
江湖有时和浆糊,也没啥差别,所幸我已脱离了江湖,回归了平淡。
伊力特是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参与的,她们即将进入一种高度运转的机器状态,于她,这已经是难得的放松了。
向日葵老师抛出了一个辩论题目:“婚姻中夫妻双方是否应给对方人性的空间?”说白了不过是探讨婚外情、婚后暧昧的合理性罢了。
女性的青春,要比男性短暂得多,像我这种早被共青团踢出N多年的人,还可以混在人群中冒充青年,而像女人,过了三十,便要自嘲地称自己为老女人了,这还需要一种直面的勇气,实在是女性生理与心理上的悲哀。
不过,辩论这种方式,正方有种天然的武器,便是道德,最近读李泽厚的《论语今读》,读得迷了进去,李先生在解读中,提出一个“泛道德主义”的名词,便是自周“礼”的兴起以及儒家传统上半宗教半学术的性质所造成的。
泛道德主义,以道德做为衡量一切事物的基准,等到理学成为社会主流后,宣布着儒学从一种隐性半宗教上升为显性半宗教,便时常会陷入了以道德杀人的一种宗教迫害心态。
欧洲经历过天主教统治的“黑暗千年”后,宗教改革、继而文艺复兴,提出了“神的归神、人的归人”,强调尊重人性,降低神权道德的地位,把道德从许多领域逐出,如政治与道德无关、科学与道德无关、商业与道德无关、艺术与道德无关、爱情与道德无关等等。
而现代中国,泛道德主义,仍具有相当大的市场,不过,中国人的传统实用主义,又喜欢把道德祭出来当成大棒般在别人头上挥舞,对自己,却是从不喜欢用道德多要求什么的,不过是明之后理学盛行,造成全社会普遍的道德虚伪的延续罢了。
在现实生活中,遇见一个举着道德大棒的人,便让我头大如斗,避之三舍;那总让我想起一句话:“天下本没有是非,自以为是的人多了,便有了是非”。
辩论的正方,肯定站在道德的正面,举起道德的大棒,是一件最轻易能驳倒对方的事。
所幸,参与者还没有泛道德主义者,这让辩论一直在一种活泼的状态下延续。
婚姻是一门需要双方用心去经营的艺术,可天下又有几人在认真经营?
几轮下来,渐至精彩,向日葵老师站在反方进行了精彩的阐述后,又主动站在正方角度去阐述,很快便陷入了一种精神分裂的境界。
三鲜伊面的到来,让茶话会瞬间偏离了主题,成了面面主讲八卦的讲座,不知不觉间,与面面认识了居然有六年之久,再坚持两年,便完成了一次抗战的历程了。
面面面对我们关于辩论的提问,是举出一个又一个鲜活的例子,从正面、反面、侧面、上面、下面讲解不同的人性状态下的婚姻,对各种事物的不同态度,最终使辩论从纯理论交流变为探讨实践人生。
怒放和红黑两道大哥到来时,我们的茶,已经从绿茶、柠檬、茉莉花,泡到了熏衣草,某人自从从户外的参与者摇身一变而成为户外的经营者后,便陷身于大量的事物性工作,经历着角色蜕变的痛苦,体会着武汉式酸甜苦辣的户外,所幸他还懂得调节,渐渐在完成着转变。
八卦、流水般倒出的茶水、撒哈拉的涠洲岛、猪肉……
这是一个告别的季节,这是个若干天后,某人将坐在海水中怀念猪肉的季节,这是一个我在被勾起的忧伤中,怀念江湖、怀念江湖已渐行渐远的朋友的季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