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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什海边的日子
拉什海,是座随着季节、雨量变化的湖泊,位于丽江郊外,冬季,便成了鸟类越冬栖息之地……
那些鸟儿,倒是与我无缘,2000年,十月上旬,从中甸返回丽江,途经拉什海,路两旁耸立的杨树,树叶从来时的青黄,变成了金黄,阳光斑驳,车辗过金黄的落叶,“沙沙”作响,那一瞬间,我记住了拉什海……
一
与拉什海的亲密接触,已是2006年!
那时,阿杜在拉什海边的一座村庄,租了套院子,作为手下工程队的材料加工地,他妻子阿丽带着女儿,也住在拉什海的院子里。
阿杜手下的工程队,一半是请的不同地域的白族工人,一半是他老君山岳父村里的亲友;当束河的工程告一段落时,他对我说:我们回老君山住几天吧?我很期待,于是便去拉什海和阿丽汇合,等着他们一起启程。
七、八月的丽江,正逢雨季,雨是一阵一阵的,随着雨云飘落,雨云飘过,可能又是阳光灿烂。
阿杜的院子,位于座山坡下,院里有口水井,现在已封存不用了,沿着两面垂直的院墙,用砖砌了几十公分高的土层,里面种满了蔬菜,我还没听阿丽介绍完她种的小瓜、西红柿、辣椒等等,天空便泼起了雨滴!
靠院门的一边,立着栋二层的木楼,几十年的光阴,已把木楼打磨得陈旧沧桑,另一侧,木柱撑起了几十平米敞开的空间,阿杜拿来作了加工车间。
坐在一楼的厦子里,刚喝上茶,阿杜抱来了快一岁的女儿,向我炫耀他三个民族混血的女儿,阿杜的岳母是傈僳族、岳父是白族人,他自己是汉族,所以,给女儿起了个杜汉白傈?娜的超长名字,其中汉白傈表示她的民族渊源。
阿杜得意地强调:中间还有一点“?”,我告诉他:到时上学,你女儿若是被老师罚抄自己的名字,会恨死你的,别的同学一遍顶多抄2、3个字,她要抄5个字,还要加上一点!
住在拉什海院子的,还有四位木工,一位是在外面打工了二十多年的50多岁的老江湖,干瘦的身材,并不活泼;其他三位年龄都在25岁以下。
楼下只有两间房,阿杜一家住了一间、木工们睡了一间;踩着“吱吱呀呀”作响的木楼梯上到二楼,迎面是一口棺材,纳西族本崇尚火葬,清朝“改土归流”后,受汉文化影响较大,部分民众又变成崇尚土葬,这口棺材,应该是房东为自己身后准备的。
二楼的采光并不好,冬季的丽江地区,傍晚后风大寒冷,窗户不敢开得过于宽阔。
阿杜的拉什海院子,最有特点的,却藏在厨房里,从山上引下的清澈山泉水,当自来水使用;那时,我还未学会品茶,后来才知道:这种甘甜的天然山泉水,原是泡茶的最佳材料。
那时无知,便任着它每天不知疲倦地白白流淌了……
总觉得生命里,欠那一掬山泉水,泡上一道又一道清茶。
二
第二天早晨,是被电锯声吵醒的,起床下楼,阿杜一大早已赶回了束河,工人们在工作间里忙碌,阿丽则背着孩子在厨房里转个不停。
据说:多民族混血的孩子,生命力特别旺盛,杜一大堆字加点娜显然符合这特征,尚在学走路的她,死粘着母亲,母亲超过两分钟没抱,便号哭大闹,哭得不依不休、嘹亮飞扬、昏天暗地。
那是我从阿丽手上接过两分钟后,遇见的尴尬;捧着她,像是捧着一个“咣当”作响的炸弹,小人儿在我手上昂头、踢腿、愤怒、不甘、伤心、绝望,仿佛下一分钟就是世界末日!后来才弄清,除了她姥姥、姥爷、舅舅、母亲,阿杜也超不过5分钟,工人们没超过3分钟的。
顺着墙跟,打开后门,我溜上了山坡。
平缓的山坡绿草茵茵,嫣红姹紫的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往上爬了一阵,再回头:远处的拉什海,笼罩在阳光蒸腾的薄雾中,山峦起伏,环抱着拉什海。
村庄里炊烟袅袅……
坐在山坡上,颇有些笑看“白云苍狗”的味道!
然后,一阵赛过鬼哭狼嚎般的卡拉OK声传来,盖过了隐约的电锯声,那歌声,肆无忌惮地跑调,跑得自由自在、天马行空,跑得白天可以当成黑夜,欢笑可以当成号哭……
听得我目瞪口呆、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这是何等地强悍啊!
灰溜溜地潜回厨房,问在忙碌的阿丽:这强悍的卡拉OK声来自何处?阿丽告诉我,那是隔壁的一位开饭馆的四川老太婆,闲得没事就打开饭馆的卡拉OK练嗓子。
三
第二天早上,阿杜电话过来,说还要等上2、3天,日子还是要过的,家里没肉了,阿丽背着娜娜,我提着背篓,坐车到丽江买菜去。
微面车就停在忠义市场旁,忠义市场像个淘宝区,什么希奇古怪的玩意都找得到,这些多是大城市里消失了十几、二十年的商品。
阿丽很快就买好了未来几天的肉、菜,我对丽江也没啥留恋,关键是身背背篓的造型,比较西南乡村化,所以,很快就坐上了回拉什海的车。
车到拉什海,在村子的小买部前下了车,站在树阴下休息的当儿,有人走上前,和阿丽打起招呼:“阿丽啊,和老公一起买菜去了呀?”阿丽“嗯嗯呜呜”不置可否地回应, 我则冲那大嫂奉上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和阿杜本就长得很像,当年在泸沽湖就经常闹这种认错人的笑话,现在到了拉什海,又在延续这种误会。
从公路拐进回家的路口,走了几十米,突然从一间半敞的院门,窜出两条狗,冲着我们狂吠,阿丽似乎早有准备,抡起从路口折断的树枝,朝着狗打去,那狗,刚窜出来,就被吓了回去。
我捂着受惊的心口,感叹这是谁家的狗啊?阿丽却推开院门,边撵着狗,边喊着:“老太婆,快看好你的狗!”
这院内,别有洞天,入口立着大理石玄关,侧面靠墙是假山流水;石板铺就的路,走过玄关,背后是一间玻璃顶的敞开式凉亭,一座老树根的茶海。
里面响起唤狗声,一位操着川腔的五十多岁老太太,走了出来,拴上狗,把我们迎进院内。
阿丽坐在厦子的椅子上,和老太太聊着天,我则对这院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刚才走过玄关,这院子给人一种惊艳之感,坐了会,便起身参观起来。
主楼是砖木结构的二层小楼,楼下三间房,两间摆着麻将桌;二楼是三间客房,采光充足,干净的大床;侧面,则是一层宽大的饭厅。
饭厅外,是砌起的两片鱼池。
院子里,那座凉亭背后,是茵茵的绿草,一直延续到一小片果树林,对着公路一面,低矮的院墙,下面是一口池塘。
我明白那凉亭为何要盖着玻璃顶,主人晚上坐在茶海前饮茶时,抬头就是满天璀璨的星斗!
这分明是位雅士为自己设计的桃花源,肯定不是这位“跑调王”般的老太太。
回到厦子,桌上放着两只话筒,贴墙放着卡拉OK设备,这就是“跑调王”的作案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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