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急促的空气和跳动的音符,现在很难让人静静地坐下来看透一篇文章。 一个偶然的机会,这篇来自二十年前,曾发表在《武汉青年报》上的散文《雨歇虹驻》却让我静静地一口气读完,不凡的字眼吸引了我,让我放不下手中的报纸,但看完后,却让我不能平静,使我不停地思索着一个自然美景与人性的交融,爱与恨缠绵的男人世界;一个美丽的女孩和一个不言泣男孩的爱情画卷。读后,一幕幕还在眼前展现,爱的故事,美丽的故事,令我沉思的一段故事。 多的话最好不要再说了,只是想借此文与秋意中“在路上”的心情男女们一道细细品味,细细分享,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所爱都是那么的幸福,那么应该珍惜,那么…… 雨歇虹驻 曾是野山的灵物,随意瞰食野草莓和别种山果,然后以不净的手,胡乱敷衍女孩的脸,藏匿于松风下,听那尽兴的哭声和山雀的回唱,湖光在远处,星空更遥寂。
也曾是旧院的茶主,月光疏朗,竹风爽畅,一条不渴的小溪,一位经世的老人,茶中庄禅,长杆疏网,抑或也在微雨空濠里沉思,竟也如石塑一般的肃穆。
只是在这沉闷的夏日,重又温习初雪的寒晨,萧索的街景与浸润的脸,女孩,你用了多少心思来制造那许多的奇遇,鹅黄羽绒服执拗地在每一个早晨透出暧色,而我终是山里人,只顾匆匆赶路,不见你抬头看云,低头看鞋,把失望的心态留给了雪风,又在重复的梦中,对自己格外珍惜。
女孩,你为了制造了一个漫长的季节,黄梅熟透了,雨障弥漫,那一袭舞衣,仿佛微茫可亲的红果,你我仅隔一屏水汽,如江湖中交肩而过的游鱼,暗示和提醒,只是我终不明了,在水之深处,一片灵光显耀。
直到那属于你的街道,终有几日不见了你的身影,我才突然感到自己如空气一般虚空,于是,记起了那精心的扮束和微转怨意的目光,有了种种猜测,于是,那道上多了一个诚意的晨祷者,喃喃地读颂一个名字,并且祝福。
我期望又在一次雨中,冷风与你一道退缩到某处角落,一只湿兔用心寻求,我为你支撑一柄伞,如河中随意飘曵的蔑蓬船,你抱怨你哭泣你倾诉,夜意渐浓,谁又在林层深处吹响了悠扬的长号……
我也期望在喧攘的闹市,蓦然看见你生动的裙裾,于是我们的沉默有了无数声音和形象:人间的热情和尘世的颂歌以及太阳爽朗的笑声。
然而,真使我看到的是一群灰色的鸽子,我不敢信它们竟横蛮地遮覆了我的原野。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已在顶礼与膜拜中显得虚荣,那曾为你讥笑过的呆秽而卑琐的男子,不幸成了你全心意的追求者,仿佛是在算盘上随意可拨弄的几颗无主的黑子,因而你有了财富,因而你有了矜持的目光。
我不会象旋风一样穿过长街,并且冲上台阶大声呼喊,于是执手将那已完成的信稿点燃,种种情绪也随白纸红尽而焦灰:即如丝尽的灵蚕,余烬团拥,也如暑夏雨歇虹驻,阵阵隐热与青雾执着不散——而我渐入宁静,等待着炽伤的手指渐渐隆起乳白的水泡,然后轻针撩去,不再怜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