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2014年的大悟秋色

竹影松风 · 发表于 2014-11-27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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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竹影松风于 2014-11-27 16:02 编辑

一直要到很久以后，我们才会明白，人生在世，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与空间，实在是少小得可怜，甚至没有。等到醒悟，为时已晚，别说回头转身的机会，连半点抗争或自我救赎的态度都没有了。其实内心已明白，这个觉悟本身就代表着放弃。甚至还会自我欺骗：人生不就是一个删繁就简的放弃过程么！

可能是一代人的悲剧，不必把它做一个道理去告诫后人。时下年轻人天生就不会像我们这么傻，他们早已意气风发肆无忌惮地作着不一样的选择了。羡慕年轻，羡慕这个属于年轻的时代。我们年轻时没得自己选择的权力，等到有了这个权力却已不再年轻。这是不是一个自甘沉沦的理由呢？

在又一段忙忙碌碌而又没有自我的日子之间，喜欢上罗曼·罗兰一句话：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这是在给自己打气，寻找一个存在的理由，其实这个理由并不成立。咱们没有义务把自己做成一个英雄，因为很难，谁也不用硬撑着；此外，在你真的认清真相之后，天知道你还有多大勇气和能力去热爱，也只有自己知道热爱的到底是什么。当然，还有另一种选择，那就是假装没有认清真相，假装天真地继续下去。天啦！抬眼一望，原来这样做假的英雄，早已遍地皆是。

可我知道还热爱着点什么，那是另一种真实的存在。比如，我对自己每年有这样三个承诺：去斧头湖看一次老戈和小小戈，去大悟赏一次秋之乌桕，去棠棣看一次老张和老支书。斧头湖和棠棣，去年就误了，怕是今年又要误。小戈来了几次电话，老张也来了电话，虽然我知道这是我要去也必需去的，可就是没有兑现承诺的自由。硬是用了一个周末的一天，不管不顾去了一次大悟，走的是彭店的罗田，天气并不好，偶尔有零碎的阳光，拍了几张路边的秋叶，回来写了一句无奈的话：景再美只赏片刻，秋虽好独取一枝。不是不想多赏，而是没得从容的时间；不是不想多取，而是没得自在的空间。唯夹缝中求一线生机，在聒噪中求一丝安宁，只借着光影里的秋叶，抒发着秋之人生的寂寞绚烂，感受些人生之秋的世态炎凉。

于是，心安理得的，就又给了自己一个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