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出门已经是三个星期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没有出去晃,思考的问题就少,就谈不上有什么见地了。 不大喜欢参加自驾游的另外一个原因是除了问路,几乎很少有机会和当地淳朴百姓近距离接触,而自驾就餐FB的地方,当地百姓已经都很商业化了,离纯朴就有那么点远了。当然,其它方式能够接触到的村民也还多是有商业头脑的,比那些纯朴的更善于抓住商机。 正午的时候,我背着个大包从被卖换乘的郊区巴士上下来,到路边铁棚副食店买了根冰棍,旁边的麻木司机就主动围拢过来问我要到哪里去,我说去泥河水库。其中一个排队轮到他的车排第一的一个司机马上说愿意送我去,而且说他家就在里面。我问有没有餐馆,他说没有,不过,他说可以到他家里吃住。 我客气地拒绝了,我说:我的包里背着我的家,房子床、锅碗瓢盆都有,吃的也有,而且我不打算坐麻木进去,因为我出来,本就是想到处走走的。 几个麻木司机对我的拒绝无可奈何。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坐在铁皮棚子下聊一聊天。他们告诉我,现在这个地方叫研子岗。其中“岗”的读音为“杠”的音,“研子”的读音则和‘碾子’在武汉话中的发音差不多。而这个地名我是早就知道的,而且一直以来都对它就有特别的兴趣,因为这样的地名重复率很低,所以就显得很特别。当然,也是因为曾经遇到过一个美眉,她说就是这个地方的人。能出美女的地方,是不简单的,比如我们湖北的秭归,就是因为出了了王昭君大大地有名于其它地方。 聊天中一个麻木司机告诉我,所以叫研子岗,传说是因为早年这里出了个不孝子,坏得出奇,最后他的爹没办法,把他扔到大“碾子”里碾成了肉浆。 这还不算最神奇的传说,更神奇的是,他们说早年泥河水库里的鱼非常大,说是有个村民炸鱼,翻起来一条400多公斤的超级大鲤鱼,被炸晕了漂在水面。炸鱼的人下水去抓它,无处下手,只好去抠它的鳃,结果双手被大鱼鳃夹住后拖进水里淹死了。后来鱼也死了,人和鱼一起漂起来的时候,人的手还夹在鱼鳃里。这么说来,这条鱼有几HI! 听了这两段传说后我比较晕!所以我一再向那个大肚皮麻木司机核实,我告诉他说我回去要把这些故事讲给别人听的咧!你可得对这些信息负责哟!那哥们笑着说:传说嘛!反正我也是听来的!不过,现在水库里冇得那大的鱼了…… 听了两段传说也就让我觉得比较满足了,我买了瓶冰水就独自冒着酷暑和正午的阳光沿公路往泥河水库里走。老实说,路上和我在别处N多地方看到的景致别无二致:牛在水塘里泡澡,让我比较阴暗地联想到这样的水塘里是否会有寄生血吸虫的钉螺?!棉花只开了很少一点点,田里还有水稻等待收割,村民们在路上晾晒已收割了的水稻。看着她们如此辛苦却产出很少,不禁让我想到她们是否曾经考虑过改变自己的命运,或者就此永远认命了! 岔路越来越多,而且越走越热,越走越饿,冰说快喝完了,而且已经变成了热水。我禁不住开始痛恨自己的骨头怎么这么贱,何苦要自己找这样的罪受,也看不到什么新奇的景观。而且我回想起来觉得村民们其实是很欢迎我们的到来的,尤其是很欢迎我们能够带一点外来资金在他们这里消费,而我们却把家背在身上,走到哪里都只产生一些垃圾,舍不得花钱在他们那里,甚至连个麻木都不舍得坐!!! 岔路越来越多,却没有人可问。山就在眼前,想到看山跑死马的古训,想着岔路如果走错了就会错得很远等这些问题,也就更折磨自己的内心了。 当肉体和心灵都正在倍受煎熬的时候,迎面坡上来了一辆电麻木,司机正好是刚才说他就住在泥河里面的那一个。我的那种看到救星的感觉就自不必描述了! 为了不至于让他们感到外来游客的钱那么地好哄,适当地砍价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一阵很爽的山风随着车的启动迎面吹来,自然也是一阵惬意。到达目的地,我给了车资,留下了司机的电话,并告诉他第二天我可能还会要他来接我…… 第二天早上,他送我去大余湾的时候我顺便问了问他是否考虑过改变自己命运的问题,他的回答够淳朴的:我觉得种田和开麻木,比出去打工要自由一些! 
这么大的碾子把个不孝子碾成肉浆还是有可能的哟!  暮色中的泥河水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