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时点多,洗了澡上床,很难入睡。于是一边用木梳梳头,一边有心无心的看着中国青年杂志上《梦里颜色知多少》。待到瞌睡再次袭来,倒在床上,默数数字···。 ··· 我在想,还是把尿尿到对面公共卫生间去吧,于是推开房门,过过道,进了公用间,对着蹲坑就尿,一边尿,一边看风景似的,看着墙壁,发现那一根白色管子怎么不白了?用尿冲它一下吧。尿像消防水注一样从水管上往下冲过去,它白了起来。可是我发现,一旦尿离开哪里,哪里又恢复成死灰色,于是又一次从上向下的冲刷···{我的天,我的尿动力怎么那么足啊} 不对,膀胱有点膨胀感,赶紧起床吧,跑到卫生间边尿边想,嘿!这梦是在要我···,奇了。 尿完了,翻看手机时间,六点多了,这在平时,是我起床的时间了。可是今天睡得太晚了,还是再眯一会吧。于是给身体补充一杯水,接着睡。 ··· 一个施工场所。工人们正在敲打着石柱,那是一些文物似的石灰岩石柱,经年累月的风霜雨雪,让它们显得那么沧桑,那么留人眼球。我立在那里,看他们一根一根的敲掉,没有离去的想法。 这时,一个声音飘了过来“完了吗?”工匠回答“完了”。然后,他们俩离开。我还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敲打的最后那一根石柱,它只被敲掉了柱头, 但是,那根柱子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历史厚重感。它低人一等的藏在新浇注的水泥柱后,畏畏缩缩。 那个问话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去哪里呢”?这声音好熟悉。哦,我们单位一位副职干部,我只是听见其声音,却看不到其人影。而那边的回他话的声音都难以听清。只是感觉他们有什么“要事”要避开我。副职干部“那···你···就坐车吧”。我说:“我根本就没有想和你们一起走”。我的话很干脆。我有些吃惊,怎么这样说话?今后还怎样共事呢? 那边没有了声音。我掸拂着衣袖,怎么从里面掉落下来一些碎石子?我翻下一层,它还有一层,我就奇了怪了。可是,让我疑惑更大的是,我明明穿的是没有翻领的正宗的中山装啊,怎么一句对话就变成了工装呢? 我疑惑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那是坐车的方向。可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干嘛和不愉快的人照面呢?于是转身向一条更宽的马路走去。 一条绳索把马路隔断,上面晾着一床被褥和一床被面。那床被面紫红得在夜间近似黑红色的模样,被面上一些丝像蜘蛛网似填补着被褥和被面间的空隙。透过这张丝网,我看见湿漉漉的地上有一摊亮光,些许有点迷晃眼睛。那亮光来自我对向的拐角的背向处。从那光亮的形状看,路灯应该在我的左上方的墙角的明处上,可它怎么就藏在背向处?我又有些疑惑。 我走的这条马路,和马上要走的与这条路形成90度夹角的那条马路,形成一个大写的·俯瞰就是一个阴刻“T”字。那个隐在墙角背向的路灯就是我将要左拐的方向。我撩开那张丝网,眼前出现的是,左右两边和对面的大楼墙壁模糊的轮廓,但是,虽说是几近黑色,毕竟还有些许灰色,与地面上的光亮,和那光亮周边的慢慢过度的灰色,组成一幅黑白作品似的画面,那副作品的黑·白·灰层次分明,很有画意派的风格。只是太过冷清,冷清的可以用阴森来形容。 穿过这张丝网才走几步,就见我的同事相向走来,然后擦肩而过。嗯!擦肩了吗?好像没有,只是感觉怎么就那样他就在我身后了,还说“哎!还是你有福哦···”。我有什么福,怎么不把话说完整?我转过身去,看见他此时穿的是一套类似平纹混纺华达的灰绿色西装,打着大红色的领带,脸上画着生硬的·近似铁锈般彩妆,嘴上抹着猩红的口红。 他笑着,把手伸向一边的高他一头·清瘦·一身黑衣外加一顶黑色帽子的老头的臂弯,两人手挽手向光亮的对角线的另一端走去。 我再次被尿憋醒,那一杯水的利尿作用真是显效。我再次来到洗手间,一边尿,一边回忆着刚才的梦境。为什么那个同事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和他只是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呀。是的,他是干私活···哦!,对了他是在工作时间干自己接的活,从不到三米高的地方摔下而亡的。对了,我说过,他的事故可以作工伤处理,我做过劳资,工伤认定的一条是“员工上下班途中的伤亡,算工伤”。可是,他出事的时候,我已经不在那个岗位了,我不能再像原来那样,在上司把一个班的血吸虫病员工该享受的工伤认定置之度外时,自作主张,帮他们全部办理工伤事故认定。要知道,等他们退休时,凭此可以多5%退休工资的。他出事后我就对他的好友说过,他是可以争取办理工伤的,但是,我不可以直接去和他的家人这样说。但是,只要他的朋友把握这句话转给他的家人,他们来找我,我肯定会帮忙的。他的朋友为什么没有理会我的意思呢? 那个梦还真的有点画面指向性呢, 梦里他走的那条路加上我刚才说的“T”, 不是正好一个“工”字吗?而他去的方向和我走路线连接起来又正好是一个“Z”字——他是在工作时间做事离世的。 我和他走在同一个“Z”上,不同的是我在“Z”的左上角,他在“Z”的右下角。我向着光明,他走向黑暗。 今天,在这个白日的梦里,你来到我的梦里,是在记挂着你的妻儿吗?她们是不是因为你的去世,生活变得越来越窘迫?我得打个电话问问你的好友,你现在“住”在哪里,抽空去看看你吧,为了我们曾经同喝一瓶酒,为了你曾经的毕恭毕敬,为了你在我梦里的羡慕之声··· 公元二零零八年四月一日十时 [此帖子已被 suwu902 在 2008-5-28 18:16:39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