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段卫洲~~ (2006-11-13 10:18:20)
看来关注他的人很多很多。只是我知道的晚了。大梦我未醒,他人亦已歌。

光棍节那天~和朋友闲逛~在吴山附近的一车站~遭遇了段卫洲~这个理着光头~穿着白色帆布衬衣的年轻人~低着头在那一边看书~一边放着自己的著作<幸福是头猪>~在之前我似曾见过他~那次是在西湖大道上~由于匆匆赶路~只看了一眼书的名字~对其相貌并没留意~不过一直感觉还会遇上此人~果不其然这次又遭遇上了~于是停下闲逛的脚步~与其攀谈了一会~现实和理想总是存在很大的隔阂~在我们聊天的那会~城管催促着让他别在街上"摆摊"有碍市容~这又让我想起那时在西湖卖唱的情形~那会~我们几个"楞头青年"拿着吉他唱着许巍的歌~琴包往地下一搁就变成了收授钱财的载体~于是城管开着国民党时期的边三轮来了~我们只好打一枪换个地方~一直从断桥的这头转移到"西冷印社"那个长发飘飘的年代~不知何时又会再忆起~~<题外话>
香山脚下有一群诗人~其中一个叫段卫洲~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诗歌运动基本上销声匿迹的今天~仍坚持为美好的诗歌而活着~他将自己的诗~用几乎是很原始的方式打印出来~装订成册~然后游走于校园或街头~以极低廉的价格~蹲地出售~我仔细阅读了其中的一册:《幸福是头猪》~非常感动~一本极其美好的书~为这本书~这个诗人~带着自己湖南籍的小女友,在一所农家院里~布衣粗食~过着极其简单但却是极其充实和纯净的日子~我想说,它所呈现的精神内涵和生命取向~已经表明这群边缘艺术家们真正的觉悟~他们的心灵在这里,得到了真的解脱~事实上他们真的所求无多~但从精神的层面讲~对我们这个社会~他们竟是最可爱的一群人为什么不能做梦?人其实是可以做梦的~有时候梦里的生活~竟是你自己彻底的活着~我为这样一群诗人~这样一群青年~体验到少有的文学感动~我很遗憾当今所谓的文学~没注意到他们的努力~他们是用切实的生命激情与痛苦~对文学作出推进~当一种写作仅仅是为写作的写作~或者与生命状态无关或关系甚少的时候~ 这写作其实就已经死了~而如今流行市面的,大多是这种死了的文学~而活着的文学大多在生活的底层~我一直想将这种文学称之为"布衣文学"~新鲜而洁净~美好而真实,贴着你的身体~你的感觉,是一种真正彻底的文学~真的,他们面对当今如此花红粉绿的世界~既不敌对也不奢望~而是呈现出一种豁达,一副幸福的神情~不是不深刻,不是不尖锐~而是有了超然的客观,反而更加地深刻和更加地尖锐~
心思如此平静的背后一定隐藏了太多的坎坷经历我想~
不过话到这里,似乎也该结束了~但我想补充的是,其实我们政府对这些艺术人应建立一个极其简单的救助机制~让他们其中居住状态比较稳定一部分人群~得到近似于城市低保户的照顾~为了艺术~也为了社会的稳定~所费无多,却是一个极其美好的事情~——只是大家想,政府会这样做吗?我突然想笑,为我的幼稚~尽管这在西方社会是很普遍的~也极正常~但在中国,可能吗?无意去批判城管的所做所为~
也许,让所有艺术家都拭目以待~愿这位"中国最后的乡村诗人"坚持下去~愿所有的民间艺术家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