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茨威格 3楼 在路网曾经看见红衣村姑悲愤地感叹“文学死了”,虽然我很欣赏村姑,但对村姑这句话并不认同,觉得她因为悲愤而过于悲观了。其实她自己依然在刻骨地爱着文学呢!我身边也有很多文化人依然在热爱着唐诗宋词、古典音乐呢!我也一样,多年来当我烦躁的时候,如果我重新与茨威格、托尔斯泰、莫泊桑、萨克雷等文学大师对话,我的心立刻开始安静、踏实。多年来我经历了千辛万苦,碰了很多壁,但即使头破血流,即使经常眼中含泪,我依然是个文学爱好者。我感谢文学艺术的存在!文学让我可以在凡俗的日常生活中放飞心灵,身体入世但心灵出世,因此可以有能力拒绝快餐文化的庸俗或恶俗,可以在滚滚红尘中守住心灵的一方圣土。也许文学让我少打了粮食,但给我的精神享受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 如果热爱文学的人一到了众人追求金钱的时期就开始放弃对文学的热爱,那么他们本来就是“伪文学爱好者”。他们因为从众心理的影响而不再热爱文学甚至开始咒骂文学,那是他们自己精神生活的损失,文学并不会因此就受损害或“死去”。发自心底热爱文学的人任何时候都有,他们心中对文学的挚爱绝对不会因为时代、环境的变化而熄灭。可以改变的热爱本来就是“伪爱”。我坚信:死去的永远不会是文学,而是本来就在文学方面投机、把文学当时尚和潮流追赶的“伪文学爱好者”。大浪淘沙,这些人在金钱的冲击下露出自己在文学方面的伪爱和浮躁,对文学其实是件好事。真正的文学艺术本来就拒绝浮躁和功利心,而需要“耐得寂寞”。正如在理想主义盛行的年代有N多的理想主义者,到了开始嘲笑理想主义的年代,这些人当中又有N多的人反戈一击,成为最嘲笑理想主义的人,无足为奇!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伪理想主义者”,少了这些人,理想主义不会受任何损害。 任何朝代和时期,热爱文学艺术、有高尚品位和高雅品味的人都是芸芸众生中的极少数,那种全民爱文学的时期才是不正常的“泡沫热爱”时期,“泡沫热爱”是特定时期的反常情况。同样,真正的理想主义者、知识分子历来都是社会中的少数,而历史从来不是靠多数人写就,人类的文明也从来不是靠多数人推动。那么我们何必为高雅艺术的曲高和寡而悲观呢? 上帝眷顾一个人,才会让他真正去热爱文学艺术、当理想主义者,他们也许属于芸芸众生中的极少数,也许很难被一般人认同、理解,甚至被庸人讥刺、嘲笑、轻蔑,他们的人生道路也许充满荆棘和苦难,他们在人生之旅的跋涉也许格外艰辛,比如凡·高,生前几乎没卖出任何绘画作品,一生都穷困潦倒,最后死于癫狂中的自杀,但他对艺术的热爱正是上帝对他的最大补偿。庸人对他痴迷艺术的不解和蔑视以历史的眼光来看算得了什么!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有的人无论社会怎么对他们施教,他们也无法从兽变成人。他们的品味能力和见识只能停留在那么一个低等生物的层次。他们的心灵永远无法出世,无法遨游在天空。那么如果去与他们计较,或者在乎他们的看法或理解,那只会让你自己烦恼或降低你自己。那么此时缄默就是最大的蔑视,也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所以,如果我还与一个人去辩论,那就说明我还在把他(她)当朋友。如果我不再与他(她)辩论,那不代表我认可他(她)的言论或放弃了自己精神方面的坚持,只代表我已经与他(她)无话可说了,道不同者不相为谋。我只是不想再去对牛弹琴,做无用功。人生苦短,要做的有意义、有价值的事那么多,与几个苍蝇纠缠纯粹是浪费时间。各走各的路,各享受各的人生吧,人生的责任感只用在可以被影响的人身上,只用在依然有人性、有悟性、可以被教化的人身上。 鹰也许有时比鸡飞得还低,但鸡永远无法飞到鹰那样的高度。所以真人永远不以当鹰为耻。鹰的飞翔的确是高处不胜寒,但它那份放眼世界的快乐,它那高阔的视野,它那自由飞翔的快乐岂是鸡可以理解的! 只要还有真正的知识分子在,文化不会死。只要还有真正的理想主义者在,人类的精神不会死。只要还有真正的热爱文学艺术者在,文学艺术不会死。只要还有真正的人在,人类的文明不会死! 在这个方面,我永远是个乐观主义者! 谨以此与朋友们共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