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接到杈子的电话,里头听见向北醉醺醺呦三喝四的背景,玉芬接过电话用河南话白活起来,这家伙未必是老乡? 跟老婆请假请不动,草哥突然打来电话:“听说你已经在路上了,我正从被窝里出来,路过就捎我一脚”。汗,只好四处道歉,无比惭愧。 其实是很想跟朋友们一醉的, 俺ID打头有醉字,酒量不大,又爱整,所以最有资格评论醉的滋味。 最早期的醉是在小学四年级,跟表弟两个一人一瓶张弓大曲,一口下去感觉不错,对望一眼,再来一口,后来怕大人发现,就钻床下继续。这一次的经验弥足宝贵,到隔街喊回表哥后,让他先走,扶着胡同的墙天旋地转地摸回了家,半夜里跟表弟两个人对吐得不亦乐乎。 进入青春期醉得次数就多了,醉了还要搞些冒险动作:翻墙、打架、骑飞车......最无耻的是边吐边念诗。 醉界几种,轻醉最佳,饮者轻醉,色最诱人。方此时眼前放光,话匣流畅,上自天文下到地理,可以滔滔不绝不绝滔滔,平时忘了的人名、事物这会儿偏能想起,轻笑花前事,闲聊天下人亦最佳时。 大醉往往出现在大悲大喜的当口,或以酒浇愁、或以酒相庆,是否大醉要以第二天有否失忆现象为标准,也可以出租是否拒载为尺度。俺只见过别人大醉时可笑的模样:筷对鼻子、凳上头,各说各话、鸡对鸭,自己的就失忆免谈了。 入醉不光与酒相关,心境起很大作用,闷酒易醉,这个醉是身体的,呼杯换盏会醉,这个醉却是身心双重的,心醉是饮者圣境。 俺见过端酒当药在口中左右盘旋不敢下咽的同伴,实在对不起这人间的灵物。 喝酒头一杯当急饮,一杯下肚,才好登堂入室,再一杯可以缓缓而行。这个类似开车起步,挂档加油,速度起来了,才好悠然兜风。浅饮轻呷的女儿风范,后发制人之酒场套路,非本期论文提纲范畴。 酒以高度白酒为上乘,度数越高越香,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是好汉本色。断脚狼刚发了文批判梁山,不过聊的多是道德,咱现在只说酒。 西方人除了喝那种高杯装的红酒、鸡尾酒之外,也喝白酒。不过不好喝,比如威士忌、伏特加什么的。先以为是种族口味不同,直到早年在天文台遇到几个来访的俄国人,喝起中国白酒那叫一个香,才知道他们科技厉害,酿酒技术却是一塌糊涂。 白酒之外,啤酒在低度酒中算是男性化的酒了。盛夏时,大排档上弄来几扎,对着烧烤咕嘟嘟灌下,也十分冰爽惬意。这个要以量取胜,倒高脚杯里小喝半杯不如直接倒脖子上更有感觉。 想着那几个喝酒的睡不着,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估计是俗人本质大暴露啦 。 确实,俺不习惯端着高脚杯走来走去的场合,这跟自小缺乏训练有关。那个电话来时,几个鬼人开始酒后整蛊喝起茶来,这象话吗?要喝也喝大碗茶嘛。 [此帖子已被 醉棋横刀 在 2009-1-10 9:43:59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