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那场摄魂动魄的人体盛宴 (大量现场图片详见本人博客) 昨天我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原因是关于辛亥革命的长篇小说已完成初稿,还有其他原因。 早上起来就往东湖赶。“大唐盛世 中国武汉2009人体摄影百人大赛”的活动筹备情况我是知道的,曾经联系到晴川阁举行,因为此事的敏感性场地要求很高,遂决定改到磨山梅园。到了那里一看,果然环境适宜,园中之园,既无闲杂人员,也便于控制。 我领到的是“NO A12”拍摄证,上面注明“摄影师罗时汉”。其实我知道至少在设备上我是最水的,比起那些长枪短炮简直草根极了。他们已经恭候多时。到了10点钟,那个史青龙才出来讲话,认为机会难得,北京都有人赶来了,说武汉人是最幸福(性福?)的人。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望眼欲穿中,十一个模特“千声万唤始出来”。 亮相之后先是一阵唐装走秀;再后来就脱了,真的脱了! 关于人体艺术,究竟与色情如何界定,这是一个国家法规问题抑或是个说法问题。反正这些好摄之徒都是在以艺术的眼光在欣赏,并用现代化手段在摄取,相距“三米远”,没有肢体接触也没有语言猥亵,应该与色情无关吧。反正当时我没有看到一个公安人员出现,倒是那些割草工人免费进来大饱了眼福——我对他们说,我也想天天在这里上班。 一场人体盛宴就在眼前,毕竟是千载难逢。大家都紧张地工作起来,各人的眼光不一,采取的角度也不同。反正是八个赤条条的女孩子在展示她们青春的胴体。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不会荷尔蒙兴奋,内分泌活跃,忘记一切,完全沉浸在争分夺秒的“大赛”中。——这其中居然有好几个女摄影师,她们可能不会有什么原始的冲动吧。 现场情况就以图片说话了。我只是在想,人之来到这世上原本是不穿衣服的,有了文明,野蛮就不再光天化日,由于几千年的文明进程,人都习惯为穿衣服的人;这衣服一旦脱掉,人就马上就成为艺术品了,有十分的震撼力了! 我在2003年第5期《上海小说》上发表中篇《上海妈妈》(被编辑改名为“海上寻梦”),开头写道:“茫茫尘世,熙来攘往,各人都在朝着自己的人生目标行走,纷至沓来中充满既定的轨迹和秩序。但是如果突然间有一个行人因什么而跌倒,就会吸引人群的眼光。再设若突然有一个不可理喻者脱掉衣服而裸奔,那更会激起人群的骚乱,从而打破原有的平静和安宁。”——我一直在想,这么好的一篇小说,为什么没有哪位导演来把它拍成电影? 艺术者,天赋加后天之艰苦修练也。惟有这人体艺术是先天赋予,基本不用后天修练。不过这种艺术不是与日俱增,而会随着青春的流逝而减少。 食色性也。除了坐怀不乱的圣人,绝大多数人是有色情之欲的,不过有人用艺术的眼光来表述,不像金瓶梅里写得那样赤裸。今天的盛宴主打是乳房,其他可以忽略不计。关于这个,且看陈独秀是怎样描述的: 乳者,奶也。妇人胸前之物,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蛰,夜展光华。曰咪咪,曰波皮。曰双峰,曰花房。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巍巍,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夺男人魂魄,发女子骚情。俯我憔悴首,探你双玉峰,一如船入港,又如老还乡…… 就此打住,以免被认为是诲淫诲盗。 图片比文字更形象,但我也只能从数百张中选发有限地暴露一点,供有兴趣者想象。请记住,今天我们只从艺术的角度来欣赏这些,请不要对这些献身艺术的女孩子作别的非分之念。总而言之,当我放下相机,脑际里出现的是一位哲人的感叹:上帝啊!人体真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世上最美的那件衣裳就是人的皮肤——当然是在异性的观赏中。 需要补充的是,今天最令我感动的其实是那位工作人员,为她照了好几张,也跟她合影了。她是位山东姑娘,过了二十。她轻柔地跟我说,我妈妈总说我不上像,我是不上像吗?我说,你是今天最美的!(附带发此感言: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去做双眼皮,这位单眼皮的山东女孩,多美呀!) ……1点多钟,大家吃了盒饭都走了,梅园空无一人。我一个人在长椅上坐了很久,沉浸在春草葳蕤的气息中。 最后想说的是,昨天是2009年5月23日,《长江日报》出版60年纪念特刊。上面有我写的马铁丁、绿原和熊复,这是我去年赴京采访所获之一部分,更详细的发在《应用新闻》本月号上。对于一个百年老报的纪念,我的参与仅限于此,十分惭愧。我在水果湖买了一份本报,又往邮筒里投进一张首日封明信片。接着,我就在华灯初上时进入洪山礼堂,观赏大型音乐舞蹈史诗《盛世千秋》。代表湖北最高水平的音乐舞蹈呈现眼前,这是另一场人体盛宴,那些仿佛批量生产的美女,实在若下凡天仙,美轮美奂,无可挑剔。但若从文化批评的角度,对这台基本成功的戏我是可以提出不少意见的——如果有人征求我的意见的话。 好了,细心的朋友可能知道,我昨天给自己放一天假的全部原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