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我博客上看到一个朋友的留言,于是我过来注册会员,并且把我2007年和朋友一起走墨脱的游记发过来大家一起分享,虽然过去了2年,但是那段历程还是值得大家分享的。 2007年,我由于工作和感情上的一些原因,答应了一个朋友的邀请同去西藏旅游。他在头2年曾经独自骑自行车去过西藏,这次是专门去墨脱的。我在那之前根本就没听说过墨脱这个地方,于是在从作决定到出发前的1个月时间里,我每天都恶补了常识和做了充分的准备。首先声明我不是什么驴友,之前也没有去任何地方徒步或背包游的经验。 我就省略其他地方的行程,直接从八一到派乡开始讲述。 八一 --- 派乡 今天向派乡出发,头天晚上我们清理了一点不用带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我还是决定不带三脚架了,以后的几天证明我没有带是正确的,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把行李寄存在我们住的青年旅馆里。 我们去车站的时候走错了路,等找到车站的时候,唯一的那班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应该是塞满了人和行李,居然还有个冰柜呢!
在这个拥挤的巴士上,我们痛苦的挤了六个多小时,行走的是非常崎岖的泥坑路,我坐在前面发动机的引擎盖板上,就这么小块地方就挤了四个人。坐在我左边和左后方是一对藏族兄弟,他们腰里都挂着长长的藏刀名誉市我的腰上和背上都被他们的刀把给抵着,当时真是敢怒不敢言啊! 沿途经过羌纳,丹娘,但是没下几个人,最终挤到派乡,人都要被挤定型了。车上有五个广东人过来打算看南迦巴瓦峰,大多过来的游客也是为了去看南迦巴瓦,不过现在是雨季,可能比较难看到雪山全景。车上有一对夫妻和我们一样是去徒步墨脱,之后的路上我们也一直结伴,据说这个男的是专门做自助游的,之前走过几次墨脱了,不过都是从波密进来,从派乡出去,这次从派乡走还是第一次。
我们在兄弟饭店的房间--
高在车上结识了一个藏族女孩,她很热情的帮我们找旅馆和背夫,由于我们没有办边防证,所以不能通过中间几个检查站,她帮我们去派出所说情,最后还是不行,这下可把我们急了,准备了这么久,坐了这么多天的车,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现在居然不能去,那真不是个滋味,后来我们得到我们所住的兄弟饭店老板娘的帮助,他们都是在这里生活多年的四川人,为人非常的真诚友善,她帮我找来一个四川背夫,并且让他帮助我们想办法突破检查站,那个背夫也表示很为难,大概最近查的比较严吧,接下来又商量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带我们去试试,到时候出了问题再随机应变。 这个下午已经听到好几个当地人介绍了去墨脱道路的艰难,而且最近好象很不好走,连续的雨天,这真给我们蒙上了一层阴影,下午和那个藏族女孩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强调了这些,并且告诉我们走墨脱会让我们一辈子难忘的,这也正是我们所追求的。 旅馆的人帮我们联系了一辆明早去松林口的卡车,30元一人。 我们找不到带来的雨衣了,没办法只好在这里又买了件军用雨衣,可惜最后没用上而且还掉了。 派乡2 今天早上下起了雨,我们吃过早餐,带上行李翻上了开往松林口的东风大货车,上面挤满了人和货,到处都是泥巴印,连放脚的地方都要拼命的挤出来。
上车后还是睡--
车上一个上高中的门巴背夫--
开上山还不到10分钟就抛锚了,修了半个多小时又苟延残喘的跑了不到10米终于嗝屁了。看来今天是上不了山了,真是扫兴啊,而且当时太阳出来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天气。没办法只好带上行李重新回到我们住的兄弟饭店再多呆一天了,此时衣服裤子上也已经是片片泥巴印了。 今天要好好说说这个兄弟饭店,她给我的感觉很是有点象“同福客栈”,也是一个女老板带着一群伙计,不过都是男伙计,他们把每一个住进店里的人都当成兄弟姐妹对待,也许这个处在这样一个深山里的藏区小镇,来一批汉族兄弟不容易,所以格外亲切吧!
小镇全景--
河水冰凉啊---
若隐若现的南迦巴瓦峰--
住宿的地方在饭店二楼,上面是用很简单的木板隔成一间一间的小房,楼下就是吃饭的餐厅,后面是厨房和厕所以及上楼的木楼梯。 只要我们到楼下坐下来,马上就有个小伙计会给我们倒茶喝。老板上小学的儿子正好放暑假也在店里呆着,很快和我们混的很熟,叔叔长叔叔短的围着我们带他玩,晚上为了节省,我们用自己带的塑料方便盒泡面吃,吃完后,老板娘叫我们放着,他们帮我们洗碗。
晚上洗漱比较简陋,也是老板用桶给我们打好水,再提来开水瓶,拿来盆子叫我们坐在一个小房间里洗,这一切都好象是在某个遥远的朋友家里一样的感觉。 这一天呆在这个小镇上什么都做不了,休息了一整天,没事做窗台上对着窗外的一群黑猪弹弹吉他。
夜里窗外的天空非常晴朗,不过后半夜又是打雷又是闪电,下了场暴雨。
派乡—拉格 看来我们这次的运气不错,昨晚下了一场暴雨后,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不过今天上山的人更多了,因为昨天又来了一批走墨脱的游客,而且又增加了一些背夫和货物,这次就分了2辆车上山,一辆车全部是游客和行李,一辆车全部是背夫和货物。
有点象以色列游击军--
在山上看到的一座雪山--
今天坐的大卡车可把我的屁股好好折磨了一番,开始批着雨衣硬坐在卡车的铁板上,真是太受罪了,牙都快颠的磕掉了,我感觉我的屁股要被颠成四瓣了。幸亏中途有几个是上山采山菇的当地村民,他们下车后我才算找到一个好点的位置,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大背包上,管它脏不脏,屁股舒服再说。 9点多到达松林口,大家拿上自己的行李陆续开始上山,我们得等着我们的背夫过来把我们的行李装好才能上山,背夫的马好象在路上跑丢了一只,他们回去找马了,我们就坐那硬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始上山。
我背着沉重的相机包和更沉重的装食品的包上山,实在走的太吃力了,难怪别人都不建议带单反相机来了。我们就这样爬几米休息一阵外加大口喘气的上山了。背夫们在山下装货,比我们还要晚一个钟头开始上山,但在半山腰的路上就陆续赶上我们了,看着他们每人身上背负着上百斤的货物走起山路却是那么轻盈,真把我们看傻眼了。山路非常的不好走,全部是由不规则的大石块堆积而成,走路的时候只能用眼睛盯住脚下的路,不然很容易崴脚。
上山的路
棒球棍拐杖--
发现了一具动物的尸骨--
在快到山顶的时候,我们的背夫赶着马儿上来了,大家一起休息了一阵,我把身上的食品包交给了背夫的马,高把他的吉他和水壶交给我,这样两人的负担都减轻了一点,比刚才轻松多了,而且走到这里也差不多适应了一些。 背夫很快把我们甩的无影无踪,只有最后上来的一批门巴背夫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们真是一群默默无闻的好人,在后面的路上,每隔上一段路,我们就能赶上他们,他们在那里休息,其实也是在等我们。在几个比较危险的瀑布地段,他们都是带着我们一起过。 两点左右,我们终于到达了多雄拉山的山顶,今天天气好,山顶的温度也不是太低,远处还可以看到一片一片的积雪,要是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那简直冻的要命。 我们在山顶找到几块大石头的地方,决定一起坐下来休息,反正我们不用象前面的那些人拼命赶路,我们要先享受一下这个旅途的心情。我们和小何夫妻俩一起坐下来,拿出各自带的干粮,用PSP打开音乐,坐在那里享受阳光下轻松畅快的午餐。 没过一会,山顶开始变天了。天阴沉下来,并且下雾了,伴随着雨滴下来,我们赶紧起来继续赶路,要是雨下大了,那温度降低,能见度也降低,我们就麻烦了。继续走了一段路后,穿出了这片云雾。
下山路比上山轻松些,但危险的地方很多,尤其是过瀑布了,要从瀑布水流湍急的石头上踩过,而且下面就是悬崖,还好前面走了那么久的路,这个也没有把我们难倒,只看水里的石头踩稳了过,绝不往下看。过去后,鞋子里都灌满了水,小腿也打湿了一小半。这些都是山顶流下来的积雪融水,非常的刺骨,高过的比较慢,在水里停留的时间长,过来后可怜的他两腿不停的打哆嗦。
危险的瀑布--
这个好心的门巴背夫在地上拣到我们掉的喷漆罐,以为是可以染头发的,所以往头上喷了,我后来赶紧告诉他是油漆,吓的他赶紧去瀑布边洗--
剩下的路,我找到了一点门巴背夫的经验,那就是“快、准、稳”,走的快其实比走的慢要更轻松,低着头看脚下的路,看准每一块石头,而且还要有很好的反映和辨别能力,找好踩的大石头,保持好平衡就很容易过,如果遇到松动的石头,只要保持好平衡,在石头往下滑的过程中能马上踩到下一块石头上,所以一点危险也没有,这样速度也更上来,人也感觉轻松。
可怜的马儿年纪大了,累死在这里--
下山的路上,我一直走在他们前面,而且也一直没有休息过,非常的轻松。
看不到头的路--
大概在5点多,我们下了山,两边开始出现茂密的树林,路由石头路变成了泥水混合的路,也有些地方有大片的积水。 直到晚上7点,我们才终于走到今天的终点--拉格,这个由几间木头房子组成的小村。 晚上我们住上了传说中的通铺,我们四个和另外一批人里的两个住在一间。放下行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钻进小木屋里烤鞋子和袜子。这边住宿全部是10元一人,可吃饭就贵了,没有菜单,只有荤菜和素菜,荤的30,素的20,我们四人一起吃了一荤两素,荤的就一样青椒肉丝,素的倒还有两样。 晚上使用了睡袋,但还是不停受到各种飞虫袭击。做了一晚上关于蚂蝗的噩梦。 拉格—汗密 今天一大早,对面床上的小何就朝我们这边喊:“高,你头上方有只蚂蝗,我一听马上惊醒,从床上弹起来,不停的抖我的睡袋,高却依然睡的纹丝不动,后来我果然在他头顶上面屋顶的横梁上看到了一只吸饱了血的大蚂蝗,看来昨天晚上肯定吸过我们俩其中一人的血。 今天的早餐是10元一碗的蛋炒饭,吃完后我们就上路了。 据说今天要过蚂蝗区,我们吓起来全副武装起来,用长筒袜把牛仔裤扎进去,而且还打了一道绑腿,短袖扎进裤子里,外面的长袖拉到脖子领。 过了拉格后就进入了原始森林,每走一段会有一个森林的小出口,那里会有大片的太阳照射,进入森林后就很难有太阳的阳光进来,一上午就陪着高和小何夫妻俩走走歇歇,说实话,我真不敢在这个森林里休息,我就是怕蚂蝗爬上身。
中午12点到达大岩洞,这里有几间简陋的木头房子,我们在那休息吃了午餐,两人分吃一根香肠和一筒饼干。 下午的路,我干脆一个人先走了,实在是不想被他们拖着一路休息,我不想给蚂蝗任何上身的机会。 我一路跟随背夫的马队,也慢慢适应了今天的泥水加石头路。我走在马儿的后面,不时就听到他们放点马屁,走着走着还冒出几堆马屎,当然也经常出现马失前蹄的情况。看着这些马儿驮着这么重的行李,毫无怨言的把自己的生命就放在了这条艰难的道路上,真的是心疼它们。
下午三点到达一块空地,有几块大石头可以休息,在那里也碰到不少休息的背夫和其他几个游客,高的水壶一直在我这里,我一直担心他路上口渴没水喝,但现在我甩他们太远,一时半会肯定等不到他们,于是我等所有休息的人都走了以后,我把他的水壶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显眼的位置,他等会过来一定会看到。
剩下的路,我一个人走的更快了,很快我就超过了刚才休息的那群人,不停歇的快速前进。之所以这么快,还是因为不想给蚂蝗上身的任何机会。就这样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发现一路上见不到任何人,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但我还是不敢停留,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走到一块宽敞的地方休息了一会,我实在热的受不了了,把衣服敞开透透气,里面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老二也出来透口气,放松了一下。我在那里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等后面的人了,一个人走的实在没有底,出了什么意外情况也不好解决。在那里徘徊等待了10来分钟,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再次硬着头皮走进了原始森林。走了是几分钟,终于看到一个人,是早上提前出发的游客中的一人,我们相互打了个招呼后就超过他,没几分钟后又超过他们中另两个人。不过不太喜欢这一对半路夫妻。 之后的路我是一口气走完的,走的脚都没有了知觉,不过人倒没有感觉到特别累。
五点钟我终于抵达了汗密,看到房子从树林里露出来的时候,心里真是兴奋! 订好了房间后,赶紧去一个简易的满是漏洞的木隔间里洗了个凉水澡,洗澡的时间里,后面的人陆续也到了。
回去后有人搞到条蚂蝗--
洗完后坐了一下,一个当兵的过来查我们的证件--身份证和边防证。我们的麻烦终于来了,我们没有办边防证,有不少人都说没有边防证过不去,虽然在兄弟饭店的时候,老板娘帮我们给背夫打过招呼,叫他帮我们通过的,但他似乎不愿意,也没有能力帮助我们。 晚上我们一直是心神不安,想各种办法向这个副连长求情,这家伙俨然是当地的地头蛇,整个兵站就他,和他带领的一个小兵。过不过都是他一句话,以前也有没有办边防证但是过去了的人。另外一批游客里也有几个没办证的,这次人比较多,所以问题很棘手。那批人中有个令人讨厌的,长的很象芙蓉姐姐的女人没有证,但她却一副耻高气昂的样子,自称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最后和副连长发生了口角,这下不得了,副连长又以为我们和她是一起的游客,所以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让我们过去。这他妈的还真越来越麻烦了,他要是坚决不批准我们通过的话,那就意味着我们要沿着原路,走两天返回去。打死我们也不干啊!走到这一步了,没有回头路。 后来我们才知道,在这个村里有个四海饭店,老板曾四眼在网上走墨脱的文章里暴光率极高,在这里是个小有名气的家伙,而且他和副连长的关系非常密切,这也正依赖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巧嘴。这次我们没有住到他的店里,明显是抢了他的生意,他当然不干了,暗中跟那个副连长打了什么招呼,所以搞的我们一点招都没有。后来知道他们的这种关系后,我们又腆着个脸跑去找曾四眼给我们帮忙,他当然不乐意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求了很多次后,他才给我们出了个主意,叫我们在他店里买一箱啤酒送给副连长,还要叮嘱我们一番该怎么做,这箱啤酒在这里可值200呢!可他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副连长一副正人君子的态度严词拒绝了我们的好意,当时那场景真叫人恶心,我们简直是一副可怜到家的相,说这一堆恶心的假话,可能是话假的太厉害了,被精明的副连长识破了吧,所以我们的计谋没有得逞,最后我们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去睡觉了。打算明天一大早再去求情! 汗密—马尼翁桥 今天是我们出门以来最不愉快,最难受,最危险的一天。 早上起来首先还是要解决能否通过的问题,我们住的饭店老板人老实,虽然和副连长也有那么点点关系,但没有曾四眼那么过硬,在他的求情下,副连长把我们的身份证还给了我们,并且强硬的要我们返回去,我们心想证件既然还给我们了,那应该是有机会通过了,于是打算和大部队悄悄走掉。没想到那家伙居然在路上盯着我们,硬是不让我们过,最后我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其他人走掉。 我们回到四眼的店里,打算继续通过他来想办法。我们把行李放到他店里,打算呆上一天,曾四眼的态度果然大有改变,很是热情。副连长和他手下的战士就在他店里看电视,他们每天的生活就是这么渡过的,难怪心理上这么变态。接下来我们开始和副连长套近乎,跟他聊天,顺秆子往上爬。今天他的态度也和昨天大不一样,大家就这样一起假惺惺的聊了一上午,中午坐到一起吃饭,喝了几杯小酒。吃过饭后,我开始把话题往我们的正题引,这次他倒没有昨天那么强硬的态度,但还是不明确的表态,没一会四眼过来给我们打暗示,说我们明天一早就可以走,现在不要去和他谈,其实这也正是他自己的意思。
我闲的无聊拍虫子玩--
听了这话后,高安心的回房睡觉去了,我却一直是坐立不安,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多呆一秒都是受罪,背夫们走了,游客们走了,整个小村就这么几间木房子,一共不超过10个人。我就在四海饭店门口不停的来回踱步,抓耳挠腮,捶胸顿足,唉声叹气....我觉得这和软禁没什么两样。我还跑回昨天的旅店去问那边的老板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绕过去,答案是无。这样下去我觉得我简直抓狂的要疯了,我犹豫了半天又跑去找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副连长求情,这次把他给激怒了,他很强硬的说让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现在不要再说了。我心里直操他妈,恨不得拿上行李原路返回,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了。回到房里后,我拿起DV看之前拍的东西来打发时间,快3点的时候,来了一批新到的游客,不一会四眼就过来问我们现在能不能走,他妈的当然要走了!于是他叫我们俩悄悄走掉,搞的跟他妈地下工作者一样,走之前还不忘让我们把昨天那一箱啤酒钱和中午的饭钱给他,他的意思是他帮我们用啤酒买通副连长了,真是他妈蛇鼠一窝,不过这节骨眼上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只能认宰。 付过钱后,我们俩象两个逃犯一样落荒而逃,搞的刚来的那批游客们都用很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刚走一会,我突然发现我的那瓶花露水不见了,今天可是要穿越蚂蝗区啊,那对我太重要了,后来回去也没找到,没办法,抓紧时间赶紧赶路。我想能够放我们走就算是幸运的事了,而且天也不早了,最好能赶在天黑前到下一站休息。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站离我们有多远,需要走多久,万一天黑走夜路会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一点都没有考虑。 太阳照在地上直冒热气,我们俩为了防蚂蝗把全身包的严严实实。走了半个小时,我闻到了一股亚热带的潮湿闷热的味道,并且看到路两边出现了巨大的芭蕉树。我只觉得我快中暑了,但是还是不敢停下休息,不停的往前赶路。今天的路程本来就很长,现在既没有背夫,又没有其他游客,我们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临走时,四眼告诉我们天黑前赶到二号桥过夜。
 路上为了解除寂寞感,我开始找高聊天,首先我们一起通骂了一顿四眼和那个副连长,高说要在武汉撞见他们,就找人打他们一顿,我说那太便宜他们了,我们要把他们拖到一个很远的地方,也象这样软禁他们几天。后来我又分析说,估计他们在这里也是太寂寞被逼成这样的。有新游客到了后,他们又有新的折磨对象了,所以才放我们走的,高表示赞同。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我感觉到体力不支了,而且水壶里的水不多了,昨天高的水壶半路上没有拿到,所以现在就只有我这一个小水壶的水供两个人喝。 我又找了个话题,一个很现实的话题,我问高如果我突然中暑休克了该怎么办?他马上回答扔下所有的东西背着我走出去,我很是信他的邪,我说那我们两个铁定都完蛋了,我告诉他应该赶紧解开我的衣服,让我保持通风,然后到附近找水过来灌水和淋水。这家伙居然一点野外生存自救的知识都没有。。 又走了一阵,我实在是热的受不了了,全身上下湿透了几遍,在一个阴凉的地方我们休息了片刻,我把长袖脱了,塞到高后面的包里,他的包外面套了层蛇皮袋,是为了防水防脏,我就直接塞那个袋子里,没有劲去塞到里面的背包里了。脱了外套后我的胳膊露在了外面,我拿出之前在超市买的一次性雨衣打算穿上,刚套一半,发现这衣服一点都不透气,根本就不行,我只好象裹毯子那样,用雨衣包住我的胳膊,摆成拳击运动员的姿势,走路的时候十分小心尽量的避开树叶,上方有树叶就低头弯腰冲过去。在一段路上,高可能是看到蛇了,居然没命的拔腿往前飞奔,我看那架势也吓的跟他一起飞奔,就这样奔出去至少200多米才停下来大口喘气,他说看到蛇了,我说如果我们能象这样的速度赶路的话,天黑之前一定能到背崩。 越往后体力越不支,我决定干脆把吉他扔掉,最后还是没舍得,我用吉他换背他的DV包,实际上我背的更重了。 6点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第一座桥阿尼桥,当时真是兴奋的不得了。桥头有两间木头房子,是一个门巴人开的店,我们去那里买了2瓶红牛,2瓶过期的娃哈哈红茶,本打算在那灌一壶开水的,但高太警惕叫我不要打,我其实倒觉得没有什么,我现在很信任门巴人。我们向他询问到二号桥还有多远,他说不早了,叫我们在他店里过夜,而且说二号桥没有人的。我们不太相信他的话,以为他只是想留我们过夜挣钱,所以告诉他我们有朋友在前面等我们,然后和他告辞继续赶路。
阿尼桥--
老板叫我帮他拍照片--
激烈的江水--
接下来几乎都是上山路,我感到我身体的能量已经显示空电闪烁状态了。高在那买了红牛后一口气喝完,居然象充满了电一样健步如飞,我觉得这也太神奇了吧。我决定把红牛留到我最需要的时候再喝。
一个门巴小村寨--
我们来到了第一个滑坡区,看上去比较危险,其实后面还有更危险的。整个滑坡一直延伸到下面急流的江水里。如果碰上下雨天那就更可怕了,上面会不断有石头落下,脚下的石头也很容易打滑。在那休息了一阵,我把手上戴的那双卫生塑料手套扔掉了,两只手已经被汗水泡的发白发软了。我心想,我们要是今天遇到什么不测,我一定要揭露四眼和副连长两个人的丑恶嘴脸,要不是他们把我们俩扣到这个时间,我们就可以跟其他人一起轻轻松松的走了。可现在整座森林里只有我们两个,还有满山的蚂蝗,毒虫,野兽和我们做伴,树丛里不时传来一些很奇怪的动物叫声,听着这些声音我们一刻不赶停留,眼睛也不赶四处看,只盯着脚下的路。
滑坡区--
由于这一带是亚热带,水里的石头都长满了青苔,石头表面是黄绿色,非常的滑。一路上我摔了两,三次跤,眼镜被摔掉了5,6次。在一个下坡的石头上,我的膝盖重重的磕在了上面,肿起好大的包,摔倒后根本不敢多停留一下,利马就站起来,拣起眼镜就跑,生怕蚂蝗爬上来。到老虎嘴后,我们休整了一下,拍了几张照片。这段路比较危险,道路比较窄,而且是流水冲积的石头路,右边就是悬崖,下面是愤怒的多雄河,一旦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高一边走一边说“这掉下去了不能存档的啊!”
老虎嘴--
后面的路一直是上坡下坡,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头,路上也没有标志,唯一的信号就是时间,我们按其他人给我们的时间经验来判断大概几点能到,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二号桥,好几次我们都产生幻觉,感觉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座桥,但每次都失望了。 半路突然遇到对面走过来的两个门巴背夫在一个石头那休息,我们俩欣喜若狂,难得遇到有人啊!我们跑过去问他们到二号桥还有多远,他们也告诉我们二号桥那没有人,只有到三号桥马尼翁桥才有人,他们叫我们快点走,天黑之前应该能够赶到,我开始怀疑四眼的话了,在这几天里,门巴人给我的印象都是很善良淳朴的,他们应该不会骗我们,肯定是四眼骗我们,汉族人真的是比少数民族的人更坏!
没有人的二号桥--
顾不上想那么多,赶路要紧,天色也越来越暗了,如果天黑还走不到马尼翁桥的话,在这样的原始森林里走夜路是多么恐怖的事我们简直不敢想象。 水壶里一滴水都没有了。在经过一个山泉的时候,我说在这里灌点水吧,高不同意,因为我们都听说这一带的水里可能会有山蚂蝗,但我觉得现在缺水太厉害,严重的话还哪顾的上有没有山蚂蝗,保命要紧。在经过后一个山泉的时候,我们都使劲喝了几大口水,灌满一壶水。 我心里不停的默念自己编的口诀“天晴朗,没蚂蝗,路好走,脚不抖”,就这样自己给自己打气。我们的体力早已达到极限了,现在靠的就是自己顽强的意志。 每到上坡我就会落在后面大口喘气,脚一点都抬不起来,高在前面的坡顶上鼓励我说已经到顶了,前面是下坡路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后来我跟他开玩笑,如果我把你的DV包掉在山崖下,你怎么办?他说把我推下去捡,我说你这个回答太没创意,你应该把我的相机包也扔下去,不过那时候我一定很开心,因为我什么都不用背了。。。。 快到9点,天即将全黑的时候,我们突然看到了前面山坡上有灯光了,我们开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确定了以后,我们都没有力气兴奋了,只是又加快了脚步。
沿途风景--
在那里我们发现早上出发的那帮朋友们都在这里,而且早上8点多出发的小何夫妻俩也是才到不久,他们对我们的俩的速度感到惊奇,我们猜我们大概是打破了这一段路程游客步行的记录吧,从汗密到马尼翁居然只用了5个半小时。 休息了几分钟后,我发现我塞在高后面包里的衣服丢了,手机也一起掉了。他们安慰我说,能平安到达就是最幸运的事了!这时候我们才想到了检查身上有没有蚂蝗,我都不敢碰我这一身湿淋淋的衣服和鞋袜,倒不是怕蚂蝗,而是觉得太恶心了太难受了。更难受的是晚上不能洗澡,还得穿着这身湿淋淋的衣裤睡觉。我们这所有的人要挤在一个很简陋的通铺上,而且这个木屋子没有窗户,可以说是个半露天的地方,老板只给我们铺了一层脏兮兮的毯子,上面盖的也是一层脏兮兮的毯子,毯子里是无数跳蚤和虫子,一晚上不停传来“啪啪”声。虽然高把睡袋让给我用了,但是第2天还是发现胳膊被咬了很多包,高全身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屋顶满是飞虫
马尼翁桥—背崩 昨天晚上几乎都没有睡好,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跳蚤咬伤,我虽然睡的睡袋,但胳膊上仍然有不少。 早上吃了碗泡面,我在老板商店门口贴了张寻物启示。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还是想尝试一下。 9点多我们向背崩出发了,今天是这几天走的最轻松的一天,因为马尼翁桥离背崩已经很近了,正常的情况是一天从汗密走到背崩,我们昨天是因为被扣所以走不到。 路上除了有个很大的塌方区不太好过外,其他路都很好走。大概11点左右,我们到了解放大桥,听说这块查证也比较严,我们小心翼翼的过桥进了对面的一间木屋。里面是三个站岗检查的解放军,态度还算好,聊了会天,灌了壶开水,然后我们就在等后面其他的人过来。
最大的塌方区--
多雄河与雅鲁藏布江交汇处--
人到齐后,给我们一一登记,他们说也不为难我们了,因为上面有兵营还要更详细查询的,出来后又爬了20多分钟的坡才到背崩。
路上看到的一个象朵花似的昆虫--
这里因为海拔只有800,属于西藏海拔最低的地方,所以天气非常炎热。放下行李后,我马上来到河边洗了个凉水澡,河水有点凉,水流很急,不过洗的非常痛快,把这几天的劳累与不爽都冲走了。 回去后,跟我们同行的南京小伙子YOYO告诉我们,老板叫我们几个没有办边防证的人趁他们晚上过来查证的时候躲的后山上去。山上有背崩乡希望小学和这里比较古老的门巴村寨,我正好也带了些笔过来准备发给当地的学生。 学校今天放假了,我们转了一圈后直接往上走进了门巴村寨。在村口的一片竹子树上我们发现了两个当地的小孩,我把他们叫过来,把笔送给他们,并且叫他们带我去找村里其他上学的小孩。他们非常热情的带着我们进村,并且挨家挨户的叫喊,把每一家上学的小朋友都喊出来。很块我们身边就围了一大群小孩,他们相互说着门巴语,我用汉语跟他们说话,他们好像不太听的懂。
就这样在山上一直耗到天黑,我们才偷偷的往山下走,路上不停和下面的伙伴发短信询问情况,感觉我们真的跟在逃犯一样,做一个中国人为了身份问题有的时候就是这么难。 在旅馆老板的帮助下,终于躲过了这一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决定明天一大早就上路! 背崩—墨脱 今天当兵的居然比我们起的还早,我们起来后发现他们又在楼下查边防证了,因为昨天晚上又来过一批游客。在老板的帮助下,我们悄悄离开了背崩。 由于我们背夫的马生病要多休息一天,但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须今天赶到墨脱,只好自己背上行李,告别了背夫和其他几个同伴上路了。 之前的几天都没有背负这么重的行李过,今天也是走的最辛苦的一天。
虽然背崩到墨脱的路大多是比较平坦的土路,但由于昨天晚上下过大雨,让今天的路非常泥泞难行。到10点太阳出来后,晒的人都要休克。 早上由于赶的很急,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一路上却没有感觉到饿,只是口渴。出来的时候在村口买了一瓶冰冻的冰红茶,现在才发现喝冰冻的饮料真是奇爽无比,又能解渴,又能解热,还能解乏。但这点水管不了多久,路上不得不接山上的泉水。之前听说这一带山上的泉水会有山蚂蟥,让我们提心吊胆,每接一壶水都要检查半天,反正水是一定要接的,不然肯定会缺水中暑。
中午在一个瀑布附近我们决定休息吃点东西,我只感觉到口渴,一点不饿。我开始检查鞋子和腿上,结果真发现了一条蚂蝗正歇在我脚后跟的护踝上,还没有向上爬的迹象,我赶紧喊高帮我弄下来,他居然徒手扯下来扔了。这只蚂蝗还不是那种黑色细长的,它身体有点扁,发灰。本以为今天不会有蚂蝗,所以还穿的短裤,幸亏穿了长筒袜,护膝护踝这些东西。
今天路上来往的人比往天多一些,路程也比往天长一些。 越往后走,天气越热,有的时候很长一段路都没有树阴,也碰不到有山泉,我们壶里的水喝完了,人都要到休克的边缘了。 下午1点左右,终于走到了雅让村,马上一口气灌了一瓶红茶,可惜没冰的。坐在商店门口休息了20多分钟后继续上路。
接下来的路几乎都是上坡的石头路,太阳也更加猛烈,我的皮肤恐怕就是在这段路上给晒黑的。一路上问了好几个来往的人还有多远的路,回答都不一样,有2个小时,1个小时,半个小时,五花八门,我们也不知道到底相信哪个时间,当然我们最希望的是半个小时走到。结果我们走了2个小时后问路仍然是告诉我们还有半个小时,最后决定不再问路。 我的鞋子里进了很多沙石,走起路来脚板底生疼,感觉沙子都嵌进肉里了,但是人太热,太累,根本没有力气去管它。直到一个流水处,我才脱了鞋子在水里冲脚,那感觉真是爽!我还发现鞋子里居然有一条死掉的蚂蝗,身体已经打卷了。可怜的蚂蝗先生,肯定在我的脚下受尽了折磨,再加上鞋子里沙石的碾磨, 那感觉一定很刺激!
在离墨脱还有1个小时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群去墨脱上学的小孩,我们和他们商量帮我们背一个包,我们送些东西给他们,一个大点的男孩二话不说就帮我们背上了包,而且走的非常快,我们在后面跟不上他。最后我们把带来的弹弓送给了他,还送给他们一些吃的,他们怎么都不肯要,只是望着我们害羞的偷笑。也不说一句话。 后来在路上还遇到一个同行的男孩,他告诉我,他渴的把毛巾里的汗水拧着喝了,真是不可思议,这家伙一定是害怕喝到山泉里的山蚂蝗了。 下午5点多,我们终于爬到了坡顶,前方已经看到墨脱县的全景了。我们兴奋,我们欢呼,可我们跳跃不起来。
在那正好碰到两个县里上初中的女学生,她们很热情的帮我们拿了几样行李,带着我们向鱼庄--当地最好的旅馆走去。但是那里也只有一间双人间了,其他人觉得价格贵了点,我们只好随大家到另一家便宜的旅馆住下。
下午还下了一阵雨,天空又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
一直听说这里吃饭很贵,晚上我们三人去一家餐馆吃了一顿,感觉还好,份量很足,只是米饭还要收5块一个人。 晚上围着墨脱县城走了一圈,发现了不少休闲店,我想它们大概是这个县城纳税的主力军吧。 墨脱—波密 今天就要离开墨脱,早上高在旅馆旁边一间木屋子侧面做了一个涂鸦,完成了他的墨脱之梦。当地人围在旁边莫名其妙的看了半天。
清早的墨脱广场--
我们昨天谈好了一辆去波密的车,但今天早上他却拉满了其他游客,把我们转移给另一辆车。这辆车上有两名外国乘客,他们也是打算过来走墨脱的,但是这里是不允许外国人过来的,他们一大早就被带去公安局审查了,我就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不让外国人过来旅游,就算人家当间谍过来走这一趟都不容易呢! 我们只好等这两个外国人被审查完了才能出发,这一等就到中午12点了。 今天走的这段路非常的危险,一路上都听说这里怎么危险,经常发生翻车事故。路其实和我们前几天走的路差不多,只是稍微宽点,可以通过一辆车而已。半路上遇到对向过来的车,我们还得往后倒车,寻找一个稍微宽敞点的地方避让,让车的时候真是恐怖,车停在悬崖边边上,靠外侧的轮子就压在路边的杂草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松动下滑。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敢呆在车里,让完车才敢上去。一路上这样让了4,5次车,有一次让车我们在原地等了20多分钟才等到我们的车开回来。
最后一次看到的彩虹,也是最美的一次--
路上经过了一座希望小学,只有一间木屋教室,几个学生--
到下午6点多我们才到达80K,在那里吃了晚饭。在饭店里遇到一群自驾的游客,他们告诉我们上午有辆车在我们过来的路上翻车了,是因为会车完后,倒车调整方向时,有一个盲点没看到翻下去的。当时有4个游客下车在外面等,有2个在车里,幸亏车被悬崖下面的树栏住了,司机没有受伤,另外两个游客受了点伤。当时我们听过后真是惊恐万分,要不是我们被转到这辆车上的话,掉下去的极有可能是我们这几个了。
沿途的亚热带风景--
天很快黑了,夜晚的山路上什么都看不到。小小的越野车里挤了我们五个游客,坐在后面的四个挤的非常痛苦,屁股还得交错着坐。 晚上我们要翻越这段路最危险的一座山“嘎瓦龙雪山”。很多事故都是在这座山上发生的,白天坐在车里过山的时候,外面看到的都是悬崖峭壁,很是恐怖。我们晚上过这座山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但心里仍然还是害怕。山路也都是大小不规则的石头,非常的颠簸。我们几个居然被颠的睡着了,我一边睡还一边担心司机也会不会被这样颠的睡着,那我们可就一睡不苏醒了。 突然听到车前档风玻璃上传来巨大的噼里啪啦声,我一下惊醒,看到一股昏黄的水流冲击在档风玻璃上,前面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吓的叫了一声“下暴雨了”?原来只是山上流下来的瀑布,真是吓我一跳! 快到山顶时,下起了大雾,其实是车开进了云里,当时能见度非常的低,有的时候1米都不到。幸好我们的司机在这条路上拼搏了十几年,经验相当丰富,就跟他在车上聊尼泊尔妓女一样,相当的老练。 又开了没多久,司机下来检查发现后胎没气了,完全瘪了。我们纷纷下车帮忙,后来经过检查发现后胎破了至少有近10个洞,司机用简易的方法把漏洞补上,然后用一个便携气筒打气。这样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继续上路。 之后的路上,我们完全被瞌睡征服了,我们决定把我们的生命暂时交给这个司机。 夜里一点多,我们终于到达波密,而不是鬼门关。 没想到当时的旅店很紧俏,最后我们只找到一家货运旅馆住下,准备明天一早向拉萨出发! 墨脱一共行程了4天,花费大概在400左右,因为是2年前了,现在听说那边很多跟现在不一样了,我想道路好走一些这个是肯定的,我也想从其他驴友那多了解一些后来的情况。 对了,我在第一天上山的路上,在一块大石头上用蓝色喷漆喷了一个“几居石”的字,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