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玩的人一起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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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我在徒步途中,又看到犁耙水响的场景,自然想到以前的插秧。
以前的每年四月,乡村特别忙碌喧闹。那年四月,我五、六岁,第一次看到一群大人们在生产队打过行子的田里插秧。长大以后才知道,生产队一般会安排2个认真负责的劳力,把每天要插秧的田块预先打上行子。当时我觉得非常神奇,一筷子长的绿色的秧苗,在大人们的手里是那样的听话。一棵、又一棵;一行、又一行。当时想,自己要会插秧那将是多快乐的事。
我七岁那年,生产队插秧以亩记分。能干的妈妈包了一个田。我和姐姐一起帮着妈妈插秧,而且是我第一次插秧。由于手太小,一把秧捏不下,我只能将它一分为三。当时对小小的我来说,分秧也非常难,开始不是分多了,就是分少了。学插秧的时候是用笨方法,一根根的数,凑满8根之后,再插。一行只能插5、6棵。头点地,腰弯躬,左手分秧,右手插秧,眼睛瞄准行距株距,腿脚把握沟厢曲直,我慢慢地有模有样地插秧了。刚开始插了两个多钟头后,我腰酸背疼,感觉整个腰要断似的,总是找准一切机会上田埂喝水或找秧头。在田埂上小坐伸伸腰是一种奢侈,喝上一口土壶的凉茶叫着爽啦。
就这样断续断续的插了几年秧,我的速度非常快了,而且连续插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累。记得我上初中那年,农村实行包田到户。由于爸爸在武钢,家里没有男劳动力,我们总是用帮其家里插秧的方式来换别人帮我家犁田。十五、六岁时,我自己也能犁田耙地了,就是背水车也不在话下,虽然不会换肩,但一个人能一口气将水车背到目的地。
我最后一次插秧,是工作之后到武钢北湖农场帮别人忙。虽然多年来由于再没有机会插秧,但总会令人想起它。
唐代有个布袋和尚写了这样一首诗:“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它虽然是一首禅诗,却生动形象地再现了农人插秧的劳动场面。在江汉平原腹地监利县南部,至今还流传一首插秧歌《罗罗咚》,据考证,它起源于春秋末期,孔子周游列国时路过楚国,途中问道于楚人,“楚人接舆,佯狂而歌”。随即,“楚民接音传声,鼓盆而歌”。
唐代诗人刘禹锡《插秧歌》也有描述:“田塍望如线,白水先参差……,农父绿蓑衣,齐唱郢中歌……”。清代文人李凋元也在其《秧歌笔记》中写道:“农者每春时,妇子以数十计,往田插秧,一老挝大鼓,鼓声一通,群歌竞作,弥日不绝,是曰秧歌”。农人唱着插秧歌,可以愉悦心情,减轻和缓解辛劳,建立融洽和谐的劳动关系。
耕耘,播种,插秧,收获。这是我们生活的原点,是现代化的起源,是国民经济的基础。我们不论走到哪,不论身处何地,都不要忘记农村,不要忘记农民,不要忘记农业,不要忘记几千年厚重的农耕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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