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达在《教授志业的未来或无条件的大学》中这样写道:"人文学科未来的任务之一,大概会是对其历史做无止境的认知与思考,至少在我们刚才展开的那些方向上(即传授/表述行为、知识中劳动、认知与信仰之神学与历史、人、世界、虚构、行为式与"好像"、文学与作品等的问题,还有我们刚才说到过的所有那些相关概念)。"当然,德里达也坦言,无条件的大学也是不存在的。可是它应当是批判性--比批判性更具批判性地抵抗一切规定了教育习惯占有权的最终场所,而这原则上符合其宣称的使命及公开信仰(professee)的本质。"高校道德"也不应该背叛真理或人性概念--这构成了所有大学的宪章及其信仰表述志业者的情况下降临(faire arriver)在大学之上。"这种无条件抵抗的原则乃是一种权利,大学本身恐怕既应当对之进行反思、创造,并确定它是在法学领域还是在能够研究这些法学问题的新型人文学中进行这些反思工作一何不更直率地说,这指的就是能够承担解构使命,能够从其自身特有的历史及其特殊的公认原则进行解构,特别是在人文学科中。"德里达在这篇经典的演讲稿中,向我暗示了人类发展至今的两个深刻的危机:(1)教授们以学术为志/以政治(金钱/美色)为志;(2)今天大学的功能的目标何为?韦伯在《学术与政治》也提出了"以学术为志业",似乎成了包括大学教师在类的知识分子的一种责任和岗位意识的体现的形态之一。这些范式的形成对当前中国大学的功能/目标构成了一种刻骨的讽刺。今天中国的大学充其量是培育又红又专的政治技术分子,或者无节制的工具理性和本位的技术知识分子而已。大学究意是以教授/学生治校还是以政治体制下的政治施展欲望(权利、美色)的平台,这已经成为一个类似哈姆莱特同样的'To be, or not to be'的人类困境的自身设问。"大学的道德"成为一个处于精神和道德崩溃意义上"道德之道德"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