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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1 15: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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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子已被 罗斌 在 2005-6-11 16:06:21 编辑过]

去最想去的地方,看最想看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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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会员论坛元老

发表于 2005-6-11 16: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猪为什么不把文章直接复制过来?

扎根农村 构建和谐社会

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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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1 19: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想看,没有时间看,等楼主贴过来再看呵……



淡淡的心境,淡淡地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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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1 20: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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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1 20: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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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1 20: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marquee]女口果人尔能看日月白这段言舌,那言兑日月人尔白勺目艮目青有严重白勺散光。[/marqu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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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2 09: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章的名字有点吓人,但绝无不建康内容:

《和妓女恋爱》

离开青镇已经5年了,那个女人还是这么清晰的在我眼前晃荡,发乌的眼圈衬托这深陷的双眼,她的头发很短,齐肩的那种,可能是经常吸烟的的缘故,卸妆后的嘴唇显的很黯淡,配着那张略微苍白的脸,让人感觉那么冷艳,让男人会有一种立刻拥着她,给她温暖的冲动!瘦弱的身体习惯在外面罩上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胸口一朵血红的不知名的大花,似乎的张扬着她那倔强的个性。

很偶然的我们在QQ上认识了,记得那已经是一个凌晨,漫无目的的在163的征婚网上闲逛,她那没有任何华丽词语且无任何条件的启事吸引了我,就加了她的QQ,没想到她真的在线。

主动的她和我说话:“嗨,这么晚还在,你不是什么好人吧”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有点不高兴
“我在值班,你呢?”她回复的很快。
“我啥也没干,就是玩”我说

。。。。。。。。。。。。。。。。。。。。。。。。
我们一直聊到天亮的时候,她是甘肃兰州的,那年她26,比我大一岁,离婚了,一个男孩5岁,跟着她生活,现在在兰州的一家宾馆做领班,还有意无意的透露了她很有钱,她有车。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在同一个时间上网找她,她也总是可以整个晚上那么陪着我,即使工作,也就是一会,我们聊的很投机,那时侯QQ没有视频,我们每天通过二人世界语音,她普通话说的很好,一点口音也没有,声音略微沙哑,但是是那种恰倒好处的沙哑,足以另人无尽遐想的声音。每天白天,我偷偷的在床上想着她的声音,想象着她的容貌,想着我们一起的时候,就这么意淫着,就这么沉醉着。

认识已经几个月了,在网络上,我们早已经是老婆老公相称了,我们从自建一到自建十四的QQ聊天室里挨个开房结婚,每次她都会找好多网友来祝贺,其中不泛有她现实生活里的朋友。聊天室里面一些人和她开那种很荤的玩笑,我会很不高兴,她也会不失时机的哄着我,还会在聊天室里公开的宣布她是我的老婆,这些让未曾真正涉足爱情的我倍感兴奋,我真觉得我就是最幸福的。

一轮又一轮的虚拟爱情冲击下,我终于象她请求,我要去看她,没想到,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理由是她马上要陪她干爹出差去外地,回来了,她就来北京看我,然后每天会打个电话哄我,每次都引导我一起憧憬着美丽的未来。
终于等到她回来了,我们又开始了以前那样每天晚上上网聊,白天电话聊的生活,那个月我的电话费3000多,真可恨那时候没有叫IP的东西。

和往常一样,那天中午,她给我打电话了,这个时间,是她正常的起床时间,不过今天不是象以前那样,让我电话响两下就挂断,而是一直在响,区号是她的那个城市,电话号码不是了,我就接起来了。
“我昨天闯祸了,我想立刻去北京”她不容置疑的说
“那我得先租房子啊!你是来几天?还是?”我感到有点突然
“至少一个月的,多了不好说了”她的声音告诉我她很紧张
“那你来吧,我下午就去租房子”我有点被动的答应了
“我的卡全部丢了,现在补也来不及了,你先给我寄点钱,是我朋友的卡”没让我说什么,她就给了我一个卡号。
“多少钱?”我很小心的问她,我也没有存款,刚上班不久的我,其实在北京租房所要付的首期半年的房租已经让我头疼了。
“1000吧,要是没有500也行”他很轻松的视金钱如粪土的说

下午我从我妈那拿了3000块,确切的说是骗来的,租完房子,我把仅剩的600元,给她寄去了500。晚上她告诉我买好票了,几号车几号卧铺等等,还告诉我她喜欢百合和玫瑰,乖乖!!!我还不知道卧铺啥样呢!我在想,这个女人我养不活她,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一次买花,很不好意思的告诉老板,我要这两种花,老板笑咪咪的问我“小伙子,是不是恋爱了?加把劲啊!”我不好意思的把话岔开了,老板给我把九支百合和一支玫瑰包一起了,据说寓意一心一意长长久久。

她那车停缺德,早上6:00就到北京西,我本来想坐公车还不赶趟,咬牙花20多打车去了,在站台上,也没人拿花啊!我难为情的差点没把花夹裤裆里去。

那蓝头火车终于来了,从窗口,我就看见她了,还戴了个近视镜,猛一看跟一在校大学生一样,长的比我想象的好看多了,好多几分气质。

下车我给她拿着包时候,她接过花,在我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象老情人一样挎着我。给我弄的差点眩晕症发作,这女人的吻是好,感觉比喝老母鸡汤还舒服,是那种火辣辣的甜。

想着身边有这么一个美女挎着我,我觉得所有人都在嫉妒我,不时的用余光看看有没有别人再看她,同时狠狠的吸着她身上散发的那股强烈的古龙水的味道。
出了站,面对繁华的首都,她竟然那样坦然处之,昂着头,迈着跟模特差不多的步伐,旁若无人地继续挎着我走着,不时的和我说着车上的这个那个。
本来我打算是坐公交回去算了,818路也挺贵地啊,到清华园得5块一位咧!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就凭她这气质,我觉得坐公交都是对我的侮辱,放弃了妈多年的教导,很潇洒的打个车,她还非得叫我和她一起坐后排,由挎着改为双臂环抱着我的整个胳膊,半依在我身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稍微的转一下脑袋,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她的头皮,头皮很白,透过张开并不是很大的领口,我能看见她后背的肌肤,还有以前只有在商场才可以看见的胸罩。
压根我就没想到她这么大方,把我弄的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好了,不停的轻微调整我的坐姿,生怕一个稍微大点的动作会惊醒这个甜蜜,她好象是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主动的轻轻的,她把我手臂绕过她的后背,整个人躺在我的怀里,那只手恰好落在她的胸部,我的心跳立马加速,想女人想了很长时间,一下这么来了,我还真是接受不了,我使劲的咽着快喘出来的粗气,但还是憋不住,我觉得司机都听见了我的喘气声,给我弄的面红耳赤。
一同事正好这个时候来了电话,告诉我单位有事,让马上就要去。电话响的时候,她只是爬起来,拢拢头发,看着窗外,好象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我很为难的告诉他我要回单位一趟,她问我,她可以去吗?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么漂亮的媳妇,我很不能马上主动的带去炫耀一番呢。
带着她来到单位,把她送到我一哥们办公室,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然后我就去经理那了。一个小时出来后,她和我那个同事都没影了,找遍三层也没看见,也没有人知道。给我那哥们打电话,原来她跟他一起去市里了。
这给我气的,刚来就这样,我那哥们我知道,是个见了漂亮姑娘就腿软声颤的家伙!即使走,也得等我回来吧!打个电话也可以啊!

一直到晚上才看见他们回来,她全然没有在意我的不快,还拿出他们在天安门前的合影给我看,差点我没扇她几个嘴巴子,她挽着他的胳膊,他搂着她的腰,那亲密程度比和我强上好几倍了。

带着极度的不满,我把她领回租的房子里面。
屋里什么都是新的,连原先的日光灯也换成那种散发着很暧昧的昏红色光的壁灯,我给这灯取名叫性爱灯。放下东西,她提议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我带着她来到我们经常吃饭的小吃铺,站在门口皱皱眉头她没有进去,然后问我有没有干净点的!我已经有点抵触了,花100多,我们吃了顿饭,创下我有记忆以来,两人吃饭的最高消费。
回去就很晚了,她象在自己家一样,熟悉的洗了澡,浴后的她真性感,湿漉漉的头上包着毛巾,一条上露下露的浴巾巧妙的遮住了该遮盖的地方,但是脖子以下胸以上,雪白的肌肤,还有绵延到浴巾上面的胸部余脉,让我差点没喷出鼻血来,我不敢再看她,低头胡乱的翻着看了八百遍书。

真佩服她,好象我们是结婚已经好几十年的老夫妻一样,她自己进了卧室,我不知道怎么才好,不知进退了,烟点了掐掐了点,折腾得有1个小时。她才叫我

“明天还要上班呢!别看了,进来睡觉吧,顺便把灯关了”她还以为我真在看书
我象得了圣旨的太监一样,立刻按她吩咐做了。
进屋一看,她已经在被子里面了,她很从容的让我脱了上床,我也很顺从的就脱了上床了,掀开被子那刻,我差点弄出脑溢血来,她什么也没有穿。可能是意识到我的惊讶了,她告诉我,她习惯这么睡觉,据说可以美容。

按部就班的,我们什么都做了,让我奇怪的是她这次是有备而来啊,她在那小包里随便一抓,就能抓出一避孕套来。
她的后背纹了一只很大的蝴蝶,是很夸张的那种,一带而过的看,会认为是一只鹰,纹的很细,非常仔细,甚至连我现实里没有看见的蝴蝶腿上的倒刺都看见了,欣赏着她美丽的身体的同时,我觉得这个女人是一只生病的老虎,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头给我一口。

想驯服这只病虎,我这么想着,而且这想法很强烈,可能我已经是先被她在床上驯服了,她会好多情话,现在都不记得了,那时侯我觉得她一定看过很多书,因为她的好多话和示爱的动作那么前卫,似乎只能出现在印象派的影视作品里。她可以让我心甘情愿的在23点以后,下楼给她买可乐,她说可乐可以解酒,她喜欢喝酒,她说喝酒可以更加清醒自己,更能够理清下一个生活开始的顺序,我是喝不过她,但是我喜欢看着她喝酒、抽烟的样子,腰杆似乎永远与地面的夹角保持90度,永远不会因为一个瞬间发生的事或者声音,快速的回头,二个手指夹住杯子,小指幽雅的翘着,倒更象在跳孔雀舞,涂这粉色美宝莲的双唇,轻轻的在杯口合拢,酒喝下去的时候,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偶尔会右手肘支着桌面,出神的看着杯子,轻轻的晃几下,每次这个时候,她都会说,她喝酒是想喝出心情,我象个孩子一样,只是点点头,不明白她能喝出什么心情,到现在我也不懂。

她习惯靠在床上抽烟,手里拿着烟灰缸,从来不正视我,她吐的烟圈很圆,也很大很持久,每个烟圈她都会看很久,看着烟圈慢慢的扭曲、变形,最终慢慢的散去,整个过程她就象一个严肃的母亲在看着自己的孩子远行。

和我说话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她喜欢用扑克玩那叫什么通关的游戏,每次总喜欢穿着宽大的红色睡衣,坐凳子上,把双脚也放在凳子上,用下巴顶着膝盖,专心而认真的玩着,显的那么宁静,也就是这个时候,是我们说话最多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她不怎么看我,好象是漫不经心的再说,但是我很细微的一个声音,她都会抬头紧紧的盯着我,那故意画的很重的青黑眼圈加上那好象有泪要滴下来的眼睛,让人感到她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人,那种魅力可以让我原谅她所有的不是。她会看着我很大声的笑,那笑声很有穿透力,一直到现在,想起那双眼,她的笑声就会象魔一样回绕在耳畔,似乎这是她故意留下的印记吧。
我们就这样活着,彼此相安无事的过着,每天我还是按时的上下班,她从不问我在外面会如何如何,她也不出门,会自己跑出去买点《读者》之类的麻痹精神的读物看着,从来看不见她吃零食,就是抽烟,也从不抽别的牌子,就是《红河》。她做菜挺好吃的,每天都会给我做不同的菜,有时候车顺的话,我可以提前半个小时回去,看着她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样子,真不忍心怀疑她什么,她看起来真很贤惠,甚至我觉得她很象我妈!我妈是最好的!

她可以穿着围裙吻我,双臂缠着我的脖子,双手可能是怕弄我身上油,手不会接触我的身体,她的身高有164以上,只要稍稍的抬一点头,她就可以很轻松的吻到我。吻我之前,她会很深情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从她眼睛里可以看见火,那种把浑身烧的炙热的火,让我情不自禁的环着她那杨柳细腰。她很会把握时机,歪着头递上冰冰的双唇,一直我认为她对接吻很有技巧,而且很会引导,灵巧的舌头可以带动我的狂热。

每个星期日,我们都会到附近的小市场,买回来下周的菜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她这个时候最女人了,买菜的挑拣和侃价那么纯熟。也是每个周日,她会接到很多电话,也会给别人打过去,但她从不用我电话,也不用公用电话,我就是不明白,她那电话卡还是甘肃的,这来了都一个月了,怎么就不停机呢?!好象她电话专门为谁开机一样。

她好象根本不打算和我说说她自己,我也不好意思问她,因为这一个月来,除了她打电话背着我外,我实在挑不出来她哪不好。我甚至很感谢她,她教会了我很多,当众讲话,就是她帮我克服了怯场的毛病。她还让我知道男人和女人原来可以那样制造欢乐,好几次我差点带她去见我妈了。

慢慢的,天气冷了,那年北京的11月就可以穿羽绒服了,可她来的时候没有一件衣服,就是身上穿的那点。我实在没有能力支付这么大的开支了,她也不提说要买衣服,只是出门的时候少了。每天早上出门,她会让我给她带回来烟,自己在屋里开始给我织毛衣,那毛线是她非要买的,本来我想把那钱用在生活上的,又怕她说我不知好歹。她织毛衣的手很灵巧,我都不敢相信,这双抽烟、喝酒的手会有这个能耐。

已经开始下雪了,尽管不大,那也很清楚的告诉我冬天来了,每天为她换季衣服的钱给我愁的唉声叹气,我知道她决不会从象木樨园或者动物园之类的大市场买那些粘满线头的,俗艳的衣服,她宁愿这么一天一天蜗居在床上。

那个周日的晚上,她给一个她称呼为俊哥的人打电话,我照例自己在客厅坐着,这个电话大概打了2个小时,我没有听见说什么,本来声音就小,再加上不好懂的方言,我只能根据语速和声调,判定她没和这个俊哥说什么好话!等她叫我的时候,我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进去后,她给我一张建行的卡,让我明天取2000块钱,给她买点衣服,也给我自己买点,特别交代了别去西单买,那的衣服不好。我就暗自庆幸,得亏没有在我手里有500时候提出给她买衣服。

她的卡里有40000多块钱,看来她确实有钱,我甚至把我和骗了又抛弃杜十娘的李甲比较,我觉得比他聪明多了,不,是老实多了,至少这卡没被扔江里去。。。找了一个身高体态和她相仿的女同事和我一起去给她买的衣服,把那同事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全部是从王府井那东方霓裳买的,虽然不是最贵的,也足以把我们这些小工薪震撼了。就这样回去她还不以为然,说北京就是北京,比她们那东西便宜多了。
和她在一起总是让我感到窒息,先前网络中那种激情早他妈的没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她面前竟有点发憷,看见最多的是她歪着脑袋,叼着烟眯缝着眼织毛衣,我就觉得她不是在干活,这完全是手指上的艺术,每当这时候,我总是臆想点音乐,看着她的动作,这个女人象一尊雕塑,充满诱惑的雕塑!

时而她会调节一下气氛,把烟拿下来,快速而自然的弹弹烟灰,盯着我看一会,她几乎没有看过我的其他部位,就看我眼睛,这个时候我总是很害怕,感觉她能看见我心里的一切,这比光屁股站天安门广场还难受。我只能用尴尬、僵硬的笑迎合一下,然后迅速的找借口逃离。

自从她来之后,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上网了,也因为网吧离的实在太远了,北京这破地儿,就是有钱人多了,网吧就少了,还奇贵。那天晚饭后,我小心的提议,说上会网去,她看着我奇怪的笑了一下答应了,化妆、穿衣服弄将近一个钟头,我们出门了。我们坐在相邻的位置,在她打开QQ的瞬间,我看见她的QQ面板里几乎所有的头像都在蹦达,能在标准页面看见的好友几乎都在线,奇怪的是我没有看见我的号,我也没隐身啊!

好不容易等她回复完了,点烟的当口,我问她我哪去了!这可能是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直接的以质问的口气问她。她说她也不知道,反而问我是不是我不小心删了,我看看我好友里也确实没有她了,我还是不相信我会删了她,我没那么粗心,可她那种不容置疑的样子,我只能暂且认为我的不小心,我们又互相加上了。

和她说话的那些人似乎没什么好话,我也就看她几次而已,看见的总是一些很暧昧,而且看着是现实里很熟悉的人所说的话,充满情欲,充满挑逗。她只要看见我转头,就会迅速的点一下联众的界面,把QQ给覆盖了。

本来已经快没有了的怀疑,现在象减肥反弹一样无法控制了,比以前更胜之,因为心里憋着的火气,平时对她慢慢的没那么唯唯诺诺了,以前总是等她困了的时候我才会和她一起睡觉,现在不了,看完新闻联播,我就上床,屁股对着她,也不管她那边被子是不是够着了,反正把自己裹严实就睡觉。其实我也睡不着,我想她总会和我说点什么,我这么明显的挑衅就不信她能装不知道。失望的是,我都养成早睡的习惯了,她也没主动和我说什么。我也开始消极了,晚上下班再不象以前那样匆忙赶车回去了,也不会因为晚回去给她打个电话了。
不管白天黑夜的,只要有时间,我就在想怎么样和她好好的交流一下呢!心里面有个声音很强烈的告诉我,让我和她就这么拉倒吧,告诉我她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她,说真的,从衣着打扮及谈吐、生活习惯上,我和她确实不一样,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喜欢吊儿郎当、很随意的休闲衣服,她喜欢那种很成熟、很能显示线条和女人特征的正统衣服,我喜欢口无遮拦的说一些很无心的玩笑,她却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说话时候让人觉得很严肃,好象是每句话都是涉及到很重要的事一样。她习惯早上睡觉,几乎是整个上午,晚上点灯无聊的干点什么,而我习惯早睡早起。

离开她的想法只要涌上来,我会面红耳赤,跟偷了人家东西一样不安,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接触女人,可能是我骨子里很传统,我觉得和她睡觉了,就不能再不要人家,这样会很不道德。还有一点是我同事们都在说她好,和她说过话的,都说她有素质,人长的又漂亮。自己也觉得她漂亮,漂亮的让我因为她走在身边而骄傲,我舍不得离开她,也许更舍不得她的身子和脸蛋。

她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我的变化。让我躺在床上,拿着快要织完的毛衣放我身上比划着。照旧在某一个时候,突然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的眼睛。还是天天变换着花样给我做这做那的。这些都让我困惑不已,越来看她越模糊,在我眼力她简直是一狐仙,就站在床边冲着我妩媚的笑,把我弄的心猿意马的时候,突然又看不见了。怀疑自己的眼睛时候,她又会在后花园响起银铃搬的笑声。

我发觉我老了,脑子里一下装了长这么大也没装过的这么多的事,精神都快分裂了,每天都是在煎熬,每天都会在哪个没人的角落拍打着头,问自己是不是很贱,骂自己就是一傻B。同时每次也会下决心晚上回去好好找她说说,还自己给自己一点理由,她既然和我在一起,最起码得让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啊。可怜的我每次晚上又让她制造的,祥和的温馨的家的气氛把话逼回肚子里了,这个时候我会想,我应该维护这份宁静。

毛衣终于织完了,她还别出心裁的弄了一个满是英文的商标给缝上去了,是“V”字领的,听她说好象是叫什么平针什么的,反正一点图案都没有,象一块布,只是布眼粗点,很漂亮。穿上还正好,宽松的那种。她看着我穿着毛衣,好象是在欣赏一副油画。很久她才说,这是她织的第二件男人毛衣,而那一件,那个男人没有穿上。

等我钻进被子时,她把我捭着和她脸对脸,拿手摸着我的脸,幽幽的动情的问我,她是不是很不象一个女人?是不是让我感到压抑了?我什么也没说,她继续说,她今天就告诉我她的全部,因为她是是织好一件毛衣为时间,她说她很早就下决心,把一切说给第一个穿上她织的毛衣的男人听,把自己交给第一个穿上她织的毛衣的男人。
她狠狠的吸着烟,暗淡的白灰色烟雾象离开人体的灵魂,飘荡着没有组织的向上慢慢的相互缠绕着飞散,好象她不是在吸烟,是在燃烧什么记忆一样,很凝重的她说起了她的过去。

她高中毕业就没有再继续上学了,在一家离她家不是很远的歌厅打工,就是在那认识了她的前夫。那次歌厅里俩帮人斗殴,他也是其中一个,结果他肚子上被捅了三刀,伤的很重,听说有人报警,他的那些“战友”全部跑了,留下满身是血的他了。从小就晕血的她走过去,问问他是不是很疼,可能是已经感觉到死神的召唤,恐惧的让他全身发抖,他求她把他送到医院去,求她救他一命。

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她,没有想到会可能会带来得麻烦,她招呼早吓的不知所措的小姐妹们,好不容易的把他抬上车送到医院,给他交了住院的押金等等,一直在医院坐到他全部伤口缝合完毕,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她才想起来进去问问他的名字,问问他的家在哪,他只告诉她,他的名字,似乎他对家庭非常反感,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他家庭的信息。

找不到他的家和家人,她开始发愁了,他的住院费用那么多,靠她的那点工资是怎么也难应付的,而且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未来一个月甚至 更长时间,他都要吃点好的,补补身体。还有他出院后住的地方怎么办,她想不管他了,可是几天去医院看他的接触中,她发现这个人其实挺好的,她不忍心这么不管他。她试探性的和她妈说起这事来,没想到她妈妈竟然同意他出院去她家住,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第二天,她和她妈去医院把她接回家里,并结清了医院所有的医药费,她们家除父母外还有一个妹妹,她和她妹妹住一起,她父母住一起,还有一间富余的房间就给他住了。

这个男孩确实很讨人喜欢,嘴也甜,手脚也勤快。只要看见她慢拖地擦窗户的,总是抢着干,没过几天她妈就喜欢上这个男孩了,可能也是对她家的信任,这个男孩说了自己的身世,他和他们同在一个城市,他父亲是本市税务部门一个不小的官员,他母亲是政府的一个机要秘书,因为母亲的外遇,父母在他仅8岁时就离婚了,跟着脾气暴躁的父亲,他一天得挨三顿打,被打怕的他经常不敢回家,久而久之就和社会上一些人混在一起,到初中二年级他就不再上学,开始了那种一年也不回几次家的生活,先前怕他父亲知道因为打架住院而挨骂,所以一直没有说这些。可以看出来,他很恨他的父母。

她妈知道这些后,一次他不在的时候,和全家商量,想要把他收作干儿子,可能是家里没有男孩的原因,这个提议没有争议就通过了。和他说了这个想法,他非常高兴。按当地习俗,她妈找来了他父亲,又找了自家的一些亲朋好友,认下了这个干儿子。那年她18岁。
他比她大3岁,比她妹妹大7岁,自从公开的认了他以后,他在她们姐妹面前俨然就是就是一个称职的哥哥,什么是他都会替他她们想着,每天早上会送她妹妹去学校,放学时候再去接,晚上12点时候,他又会准时的在那家歌厅等她下班,再接她回家。这些,她妈和爸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给他买了好多新的很贵的衣服,还给他在他爸的单位给他找了份工作,为了他接她们姐妹和上班更方便点,又给他买了辆摩托。

他在这种充满亲情的家庭里,再没和那些小混混接触了,还报了计算机培训班,在单位的口碑也不错,就这样,他们以这种很融洽的兄妹关系相处到她20岁。

那天他们俩都没有上班去,她父母带着妹妹去乡下老家了,老家离他们这里车程将近5个小时,当天是回不来的。她把他歌厅的几个小姐妹带过来玩,其实她是想帮他介绍一个对象,在她们那地方23岁一般已经结婚了。他在厨房忙活着,为她们做了一大桌菜,几个人竟然喝了一瓶白酒,喝酒中,她数次把他和其中一个较漂亮的女孩子往一块黏糊,连那个女孩子和其他女孩子都能领会她的用意,而他似乎根本不懂一样,依然和他们开着其他的玩笑,一点那种意思也没有。最终,不胜酒力的女孩们都抱醉回去了。

他俩坐在沙发上,他告诉她,其实他知道她的意思,只是他不想,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一个爱人了。她还很好奇的问他,那个人她是不是认识,埋怨他干吗不早说。

猛然的,他转过身子,抓这她的双臂,激动的告诉她,他一直都在喜欢她,从医院开始一直到现在,而且越来越深,越来越离不开她。她一下弄的惊慌失措了,她从来没有恋爱过,也没有人这么直接的向她表白。她感到恐惧,幸福的恐惧着。没有挣扎,她任他那么有力的抓着她的臂,喜欢那种带点暴力的温柔。

他吻了她,激动的吻着,她在坚持几分钟的矜持后,也不可自持的迎合着他,最终他们越过最后的底线。

看着身边结实的他,她感到无比的幸福,这时候好象突然间懂了爱情,她肯定她很早就已经喜欢他了,只是她不知道那就是爱情罢了。
在她父母及妹妹面前,他们还保持着兄妹关系很长时间,这段时间里,俩人的时候,他们就是情侣,好几次没有固守住防区。终于,她反常的生理反应,还有他躲闪的目光,让她妈发现了,她妈带她上医院一检查,她已经有了2个月的身孕了。

无奈中他们结婚了,婚后她只是搬到他以前住的那间屋里,几乎没添置什么东西。

不久她就不能再上班了,只好在家待产。他的单位突然要改制,他就在这次改制中下岗了,他们家变成只有她父母上班养活他们三人的尴尬局面,他看着她一天天临近生产急在心头,每天都出去找工作,每天都很晚回来。看着他为了自己而疲惫的样子,她心疼不已,一个劲劝他不要着急。经过商量,她从她妈那借了点钱,让他去学厨师,他也很高兴,天天似乎就象看见了希望那样高兴的来回着。

她很清晰的记得,那天已经很晚了,他们全家都已经睡了,外面刮着大风下着雨,因为离预产期不远了,每天他总是等她先睡了然后自己才睡,他们躺在床上聊着以前,一起憧憬着未来,一起在给不久即将出世的孩子想名字。门铃响了,瞬间他声音都变了,一下钻进衣柜里,告诉她任何人找,都说他不在。她妈开门以后,一下闯进来一帮人,她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就是找他。随后几个警察推开了她的门,问他在不在家,她妈先插话了,说他好几天不在家了,警察并没听她妈的话,只是用强烈如白昼的聚光灯照射着她屋里每个角落,惊恐万状的她没有顾及不停冲她挤眉弄眼的妈妈,下意识的看着那个衣柜。警察把他从衣柜里拖了出来,拷上手铐。他没有争辩,可能他早就预料到这天了,只是跟她说,他不能在她身边等着孩子出生了,希望孩子的名字就叫他俩商量好的。警察把她妈也带走了。

惊恐中,他们家其他人一夜也没睡,她爸冒着风雨跟着警车去了公安局。

早晨,她爸回来了才知道,他伙同以前在一起混的人,把火车站的信号灯给偷了,犯了什么破坏铁路运输物资罪,可能会被判5年以上。她妈也因为那句“他几天没回来”而有包庇嫌疑,暂时拘押了。
他被判了6年,她妈因包庇被判6个月管制,从那以后她的家庭失去了欢乐。

因为这事,她是一个人在医院把孩子生下来的,一个人去的医院,一个人抱着孩子回来的,中间住院只有她妹妹给她送过两次钱。因为孩子原因,她两年没有去位于另一个城市的监狱看他,但是她没有一刻忘记他,孩子的名字就叫他们商量好的叫了,孩子呀呀学语的时候,她最先教孩子说的的是“爸爸”。她盼望着他出来能和她好好的过日子,想让他继续把厨师学完了,以后他们可以开个小饭馆,可以每天依在门边看着他们的孩子上学、放学。

很遗憾,这件事并没有使他醒悟,万万没料到,两年后她妈妈会因为那个晚上她的眼神,而把他坐牢的责任怪在她头上,把家庭两年来得一蹶不振,别人的指指点点全部归罪于她了。她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她妈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对她冷言冷语,这些让她觉得可怕。从那时候开始,她经历很长时间摆脱的痛又涌上来,而且比他被抓走还要痛。用了很长时间才一点点拼凑起来的未来的梦,一点点的支离破碎。

打扫房间的时候,很偶然的发现了数十封来自监狱的信,收信地址全部是她父母的单位。她心惊胆战的打开那些信,这才知道,其实他们早就把责任加在她的头上,把他的那种行为,定位于为了家庭而作出的奉献。她一下觉得她在这个家被孤立了,第一次觉得这个家变的很陌生。抱着怀疑和最后一丝希望,她去了那个监狱看他,在探监登记薄他的名字下面,她妈和她爸签了很多次名字。她想起来了,最近一次的日期是她父母说回乡下老家的日子。她没有签名,没有看他,浑浑噩噩的回家了。

睡了好几天,每天只吃点饼干,他们谁叫也没开门。最后决定要和她父母谈一次,不管结果怎么样,她觉得有必要把事说清楚。她觉得这事太荒谬了,她家人太荒唐了,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她不承认她有半点错。反之她觉得这么长时间来,那么专心的把孩子养大,她受的委屈是最大的。想到以前因为产后体型改变而找妈要钱买衣服时,遭遇的眼光和那时侯并不觉得怎么样的话,她现在觉得不寒而栗。
她妈妈很明确的告诉她,那天要不是因为她老盯着他藏身的柜子,警察是不会抓到他的,时间长了,这事也就算了不了了之了,这个本来很好的家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无言以对,不是她觉得她妈妈说的对,是她看见了这么长时间里。她父母为了她和孩子,还有正在高中读书的妹妹,以及监狱里的他,已经超能力的劳作了。每天他们下班后,匆匆忙忙的给她和妹妹做好饭后,就拖出他们家来城里打天下用的那套烙饼家伙,重有走上街头。。。。。。

每每想到父母因为这些,白了不该在他们这个年龄白的头,她就唏嘘不已,根本没有勇气和父母争辩是与非。每天只是尽量在孩子睡着的时候,把家里的事能干的全干了,晚上也会抱着孩子,去小地摊上尽可能的帮点忙。也许他们家就是该下坡路的时候了,在这很不好的时候,她爸因为癌症住进了医院,她妈因此也停了晚上那点买卖。

虽然她爸爸的单位为此补助了很多,但对于一个癌症重症患者来说,那些只是杯水车薪,她妈妈就是在某一个晚上白了整个头的头发。看着爸爸日渐虚弱的身体,她心疼不已,甚至她真的开始自责,是不是真的就是因为她,这个家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每天这念头总是鬼魅般缠着她,以致于最后她不敢去医院看她爸爸。

她很迫切的需要钱,也许钱还能缓和一下和家的关系,于是她把孩子送到老家,给她奶奶带着,自己又回到以前那个歌厅打工。那个歌厅变化挺大的,楼上楼下全部装修的富丽堂皇,服务员服务生也多了不少。她跟着一个服务员来到顶楼的一间办公室,那里面装修的更豪华,深红色的宽大的班台后面,坐着以前穿着大裤衩的老板,现在身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衣,留着很讲究的发型,这些都显示出他已经发了。老板看见她的到来,显然很意外,紧忙站起来,叫着她的小名寒暄着。她含蓄的表达了自己想来上班的想法后,那个老板痛快的答应了,还说现在的这些服务员的素质不是很高,他要她做领班。

很快的,她就去上班了,没有和父母商量。那个老板也确实让她做了领班。
挣钱的日子,似乎自己的地位可以抬高点,特别是在家里,第一个月工资、奖金、小费加一起,厚厚的一摞交给她妈时候,她很清楚的看见了她妈脸上的惊讶与惊喜。尽管儿女在家庭危机的时候,这些都是应该的,可她不感觉那些,她更多的是悲哀,很鄙夷的看着她妈蘸着唾沫点钱的那样子,她觉得自己更象是在还债!自从那些事的发生以后,今天---给钱的日子,她妈第一次在买菜前征求她的意见。

整个歌厅,她虽然算不上最漂亮的一个,但绝对是最有气质的一个,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制服裙套装,梳着那种很随意但是很有形的头发,很少露出笑容的脸上,除了特别的勾勒出眼圈外,只涂了一点点粉色的唇彩。这儿所有的人学历比较,她算是最高的,而且只有她是城市长大的孩子,言谈举止上无不充分显示了一个女人的魅力。多少位当地算的上富裕的小老板们,还有多少市里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无不想把她据为己有,但凡来过一次认识她的人,总会来第二次,总是找着各种理由和她喝一杯酒,有意无意的碰一下她的某一写部位。也因此,她的收入涨的飞快,同时,那个老板也把她视为财神。

她爸在钱比较充裕的情况下,只一个小手术,竟然奇迹般的好了。只是失去自理能力,她妈也就只好提前病退回家,专职的侍侯起她爸了,家庭的担子全部转嫁到她身上。

夜路走多了,总能碰见鬼。她也不例外,按她话讲,这是迟早的事。

当地一个高速公路管理局的局长,这老头那时候已经50多了,几乎没周固定的时间都会去,每次总是前呼后拥好几个人。别人在包房里唱歌、搂着小姐肆意调情时候,他总是默默的端着一杯酒在大厅的角落看别人唱歌。有时候她经过这个局长身边时候,他会很礼貌的叫她坐一会,和她聊聊不着边际的话,他总是那么幽默,每回总能把她逗的乐不可支。慢慢的她觉得这个局长象她爸,好感一点点不听话的滋生了,她也推翻了先前认为,来这地方没有一个正经男人的理论。

和这个局长认识让她感到快乐无比,那种无微不至的父辈的关怀,她已经很久违了。局长经常出差,只要回来,他就会给她带回一个那地方的特色物品,尽管很小,但都很精致。她开始不自觉的注意店里其他人对这个局长的评价了,没有说他不好的,别人眼里,他虽然不是什么大管,但是很有实权,现在象这种很有实权的男人,不嫖娼已经很少了。她听到这些竟然会感到很受用。
这么享用着很畸形的父爱,比以前都要快乐,她可以和那个局长说任何事情,说她的过去和丈夫,说她想自己开个酒吧的理想,几乎每天都会说。那局长只是象一个老人一样,静静的听着,不置可否的笑笑,从来不会发表什么意见,她也不在意他的意见,也许那时侯,她只不过需要一个听众。

局长的女儿和她差不多大,那天很意外的,她被局长邀请去他家里,路上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她什么都想了,最多的还是男女之间的关系。但到了才知道,他女儿明天结婚,他让她去只是帮他忙忙,他妻子好几年前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什么事都要靠他自己去做。看着躺在床上他的妻子整洁干净的卧具,一点不显凌乱的头发,她可以想到这个局长背后的艰辛与无奈。她更加佩服他,更加的对他有好感。

自从她去了他家以后,局长来歌厅的次数比以前少多了,即使来了,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和她融洽的谈心。她不知道为什么,担心着是不是自己那天做错了什么,好几次想给他打电话,又总是担心他是不是方便而作罢。没看见那个局长的日子里,她失魂落魄的,甚至也因此无意间的得罪了不少以前的顾客,在歌厅的声望也日趋下降,工资也不如以前那么多了。

她甚至想是不是自己喜欢了这个老头?直接的说可能是爱上了!这些让她为之不安,她觉得自己这想法很卑鄙、很无耻,强压着自己想他的冲动和不安,为了自己家的生活,她有竭力的恢复了往日的热情。也就这样,慢慢的也就冲淡了以前的感觉。

一天下班回来,已经接近后半夜2点了,他----那个局长给她打电话,说他后天要去深圳考察,他们单位就他一个人,如果她愿意可以一起去,不需要自己花钱。她当时没有答应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敷衍的问候了几句。其实她一直在等这个电话,真来了,原来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反而觉得更多的只是尴尬。

第二天那个局长晚上去了歌厅,他们刚一起坐下的时候,他给她一张机票,不容争辩的告诉她明天下午的飞机,他们分头走,到机场回合。说着给她一沓钱,让她安排好家里,再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和出行的东西。她没有拒绝的余地了,机械的接过钱和机票。
到深圳后,她才知道,这次是一个想在即将兴建的高速路,拿一个标段的施工单位,请他来深圳考察以前施工的广---深高速。他们住在深圳罗湖附近的一家很幽静的宾馆,里面的那种豪华典雅,是她以前从没有见过的,她和那个局长分别住在3楼和4楼,其他一些施工单位的陪同人员住其他楼层。

第一天他们什么也没干,到处走了走,局长给别人介绍她说,她是自己的一个侄女,刚刚毕业,想来深圳见识见识。有这层伪装,她很自然也很从容的挽着他,跟着到处走走,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施工单位赠送的,小小的很贵的纪念品,一块欧米嘉表,还有铂金的香港回归纪念项链。局长比她大方多了,每次都会示意她不要推辞。

深圳的几天,他们只是象征性的沿广----深高速走了一小截,这就完成了这次考察,余下的时间,他们玩遍了深圳所有知名的地方,每天吃饭的开支都在3000以上,这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把以前深藏在心里的那种女人的矫情全部拿了出来,也许她天生的就不是过那种平凡普通的日子的女人,她渴望权利,渴望财富,权利可以让她看见别人卑躬屈膝的样子,财富可以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公主、一个贵妇。这几天让她更充分的知道这些的重要,开始笑话那种忠贞不喻的爱情,以及穷的衣不蔽体的酸涩的长相私守。她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对生命的亵渎。现在她更多的感叹是觉得自己婚姻是愚昧的体现,根本就是一种错误。她很清楚的见识了没有物质条件支持的山盟海誓是多么悲哀。

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了,她坐在床上,拿出那个装着几天以来,所收获战利品的鳄鱼包。他--那个局长喝了点酒,很惬意的窝在沙发里抽着烟,很暧昧的看着她。她其实看见了他的眼光,只是故意的装作不知道。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衣着,对一个男人来说能引起什么样的冲动,歌厅里这么长时间的磨练,她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身体去吸引男人,如何利用有限的青春去发掘无限的财富,又知道如何巧妙的周旋,而不至于把自己卖了。看着床上一堆闪烁着璀璨的富贵的光芒的首饰,她感到害怕,害怕会会失去抵抗的动力。

她穿的确实很少,一条本来就短的不能再短的小裙子,还那么透明,若隐若现的透出里面黑色性感的内衣,几乎能在某些时候看见内衣上的刺绣,一件很紧的吊带装只能遮盖着她局部的肤色,身体的曲线很完整,甚至更完美的呈现出来。露在外面的胳膊粉白粉白的,没有一点瑕疵。这些足够激发任何一个男人原始的欲望,特别现在眼前的这个已婚的,还没有正常生活的男人。她几乎能听见他的喘气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终于局长把凳子搬到离她很近的地方坐下来,满脸红霞的掌握不好声调的要给她看看手象,她没有拒绝,把手给他了。很显然,他什么也不会,他连哪条是生命线都不知道,只是贪婪的抚摩着她的手,她看着他,看着他满头的大汗和微微颤抖的身子。慢慢的他抚摩着她的胳膊,继而是她的身体。她没有反抗,也没打算反抗,她爱上这个男人了,也许是钱,也许是他更象她爸!也可能是因为丈夫不在身边已经很久了!

充满肉感的她,让这个局长爆发了最男人的特征,她无力的瘫在床上,任凭局长、这个象她父亲的人,吻遍她的全身。她唯一剩下的感觉就是把自己给这个男人,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是,他仅仅就是个男人,久违的激情涨红了她的脸。在疯狂中,她没有能力保留最后的道德底线,她满足了他,也可以说他满足了她。
有了肉体的接触后,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尽管已经回到那个小城市了,他们并没有害怕随时有可能被人察觉的可能,他们不再把见面的地点局限于那家歌厅了,相反他还很少去了。每次幽会,他会在城乡结合的一个条件不错的招待所,开好房子等她,她也会象一个恋爱中的女孩一样,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很准时的去。

到现在她剖析自己,那时候他们只是各取所需。她从她身上得到了父辈的关心、丈夫般的性,还有物质和虚荣心的满足。他从她身上又尝到了青春的味道,即满足了生理的饥渴,也免去找妓女容易染病的危险。

他们就这样维持着他们自己也不明白的关系,彼此惺惺相惜着,也共同对外保守着这个秘密。其间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带这她以各种借口,一起远离这个城市,彻底的放肆一下。他们谁也没想过结果,他仍然在家里扮演着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她也一直在家里演绎着一个等候丈夫出狱的贞洁烈女,一个每个月都把钱交给父母的乖女儿。没想过结果,结果对她和他来说,好象并不重要。

看着这个50多岁的男人精神一天天的旺盛,面色一天天的红润,再看看自己日渐多起来的鱼尾纹,还有脸上快要盖不住的色斑。她深切的感到自己正在慢慢变老,正在用自己的躯体换来他的青春。这些让她想到了自己的以后,他知道无论从身份、学历、社会关系、年龄差距等,各个角度来说,她和他都不会有结果,也很清楚的知道,他最爱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最终她还是想到了自己的丈夫,那个让她恨也不是爱也不是的男人,她想只有和那个男人一起,才是最适合她的,也是她最终最好的归宿。她试探性的问那个局长,是否认识那个监狱的或者管这个的领导,局长只是片刻的惊讶,然后很爽快的答应帮她问问这事。没几天真的有消息了,邻近的那个市的监狱里,他有个战友也许能帮忙。没有这个信息的时候,她也不怎么想她的丈夫,听说了之后,那种迫切想丈夫和她一起和和美美过日子的心情,很强烈的占据了她的大脑。

一次云雨之后,她搂着局长的脖子说,她马上就要丈夫出来,她过够了一个人的日子。局长只是很隐晦的表示了,想在她丈夫出狱后,继续和她保持这种关系的愿望。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也许是她离不开他的钱。之所以要丈夫,也许只是给自己更好的伪装而已。

他们一起去了那个监狱,几年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个名誉丈夫,她觉得很恶心,光光的脑袋上,发根泛着蓝青色,灰色带白条的囚衣肥肥的罩在瘦小的身上,胡子支棱八翘的挺立在下巴上,显的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了许多。一种只有监狱才能练就的唯唯诺诺,让人感觉这简直就是一太监。惹的看守的管教不相信的看了好几次他们的结婚证,不敢相信这个年轻美貌、性感大方的少妇是他的老婆。她没有和他说太多的话,只是听他程式化的汇报似的,说着他在监狱如何如何的积极改造,如何如何的悔过,还有将来出去如何如何的靠自己的汗水,来报答她这写年独自养活孩子的辛苦。她没听进去多少,也只是说一些很官场的话,让他好好的安心的服刑她会等他之类的话,并没有透露此行要帮他找关系,争取早日出去的目的。

也就是一个月以后,她丈夫就以表现积极,减刑释放回来了。她很高兴的请了一天假,给他做了好多菜,买来了最好的酒,又给他全身上下全部换成了名牌。但是第二天她就知道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以前的感觉了,她想起晚上他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恶心,甚至觉得还没有和那个局长有感觉。
回来的几天里她悄悄的准备着离开前的东西,给孩子买了很多东西,把她所有的存款全部转到她妈妈的折子上。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愧疚,她和她丈夫认真的做了一次夫妻,没有一点心情,好象就是木偶,她说那完全是为了补偿。为了孩子,她让他找个合适的工作先干着。

那天,她和那个局长约定的见面时间,她很早就去了,是上午,走的时候她丈夫还没起床。看着床上那个男人,她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出来这么多天了,总是以这样那样的借口,不愿出去找点什么干,和她那次去监狱,他说的话简直判若两人。哀莫大于心死,她对他彻底死心了。她知道这个家里除了孩子和她妹妹还是份牵挂外,其他的她什么也不留恋,她知道她妈把孩子看的比自己命还要重,这也是她能放心的出去一个基本因素。

局长很准时的来了,他没有要司机,自己开车来的,她上了他的车,他们哪也没去,只是把车停在路边的小树林里。那个局长告诉她,他已经为她安排好一切了,在长沙的一个战友已经给她安排好住的地方了,如果她不愿意,可以不用上班,他会定期给她生活费,也会经常过去看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把没有开封的钱给她。那时候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坏,她说她真的不坏,她只是想离开丈夫后再提出离婚,她知道有她在身边,她丈夫不会主动去找工作,只会在她包里拿钱。要是提出离婚,她怕他丈夫会去那个歌厅闹去。

接过那钱的时候,她真希望这个男人可以和自己堂堂正正的结婚,她不敢问太多,她怕若他生气,怕他一气之下不理她。她只是很顺从的点点头,任由他搂着自己。他们沉醉在幸福与分离的矛盾里,微笑的流泪着,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车的后门开了,她丈夫坐了进来,他们同时惊恐的回过头去,她丈夫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反而显的洋洋自得幸灾乐祸,她颤抖着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他丈夫并没有看着她说话,而是看着那个局长,象一个无赖一样晃荡着脑袋,说他早就知道媳妇和高速公路管理局的XXX局长的事,也知道上次是他带媳妇去的深圳。

她看见局长的脸色都变的发白,说不出话来,她也知道这件事要是捅出去,对他意味着什么。她下车拖着她丈夫就走,她丈夫跟在她后面,一步一回头的不怀好意的看着那个局长奸诈的笑着。

她俩没有回家,尽管和家里关系不是很好,她也不希望还在恢复中的爸爸受什么打击。他们就近在一个咖啡厅里坐下来。她没有看他,也不敢看他,不管怎么说,目前她还是他的女人,她知道一个男人面对这些的心情。他告诉她,昨天她把钱全部转了他知道,还有晚上那么主动的迎合他,他就犯嘀咕,所以今天早上她走的时候,他压根就没睡着,她前脚出门,后脚他就跟出去了。至于那个局长的身份是他问她歌厅的同事的。他毫无顾及的恬不知耻的说着自己的卑鄙,本来他是骑摩托跟着她的,她上车时候就看见了,他是想他们一定会找个宾馆或者其他地方,然后他就要在他们正在亲热是时候进去。他说他想到了他们根本不能继续生活下去了,他已经找好了下一个结婚对象,之所以一直没有提出来,就是想通过捉奸致富。这些让她不寒而栗,一直以来,她根本不会想到每天睡在旁边的人这么险恶,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涌上来,她觉得自己象一个小丑,每天在前台拙劣的表演,而后面这个人在阴冷的看着自己笑,准备随时把她猎食掉。

原先的愧疚与女性的羞涩,因为他的话,全部一扫而光,越来越气愤,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计划,还在沉醉于他的成功,他实在忍无可忍了,端起已经冰凉的咖啡,泼在他脸上,咬牙说了声卑鄙。

在父母劝说无效下,她给了他一笔钱后,他们离婚了。他们的共同财产,除了孩子不要,其他什么都要,而且他不负担孩子任何费用。为了早日拜托,她什么都答应了,看着他和那个女人兴高采烈的搬着属于他们的家具和家电,她没有伤心,只是鄙夷的看着,临走之前,不再是她丈夫的男人竟然还拿出鞭炮来放。
原以为摆脱了噩梦般婚姻的束缚,她会觉得轻松,能快乐的,事实却不是那样的,原先还是那么喜欢她的孩子的父母,突然之间似乎变的不再喜欢这个孩子。特别是她妈,那种看孩子的眼神,就象看着一个讨债的一样。结束婚姻的时候,她给他的钱,几乎掏空了几年以来所有的私房钱,没有钱又没有上班的日子里,她在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某一个动作或哪句话会惹怒她妈妈。她想回去上班,又不愿面对那个出卖她的小姐妹,她不恨她,她总是认为是自己的不对,毕竟是她和其他男人有那么回事,她怕别人看不起她。

她知道这个城市不会再收留她,很明显的她感觉到周围的人对她的变化,好几次她的声音在楼道口响起的时候,她都听见这个单元的女人们在往回招呼他们的丈夫,好象她会和任何一个男人上床。她恨自己、也恨这些人、恨这个社会,恨这些人不能设身处地的为她想一下,为一个女人想一下。她甚至有时候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象别人眼里那样妖魔化了,她不敢再穿那些性感点的衣服,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全收起来了,走在外面她不敢再哼着小曲了,她得故意低着头,作若有所思状,还要在脸上堆上忧郁,尽可能的装出似乎刚刚丧夫一样的悲戚来。

这些日子里,除了和儿子说说话,她几乎没有别的声音,她不敢给那个局长打电话,她挺替他担心,她怕她那个无赖前夫会去敲诈他,或者他会把这些事添油加醋的告诉局长的家人。但是她每天都在想着这个改变了自己生活的男人,现在想再次改变一下也只有他能帮她。这个城市她实在不愿意呆下去,也不能呆下去了,她想去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哪怕是一个山里,哪怕。。。。。她觉得自己可委屈了,能感觉到自己快变态了,她宁愿所有人都冲上来骂她一顿、打她一顿,也不愿意那些女人当面虚伪的笑,背后恶毒的骂,还有那些恶心的男人,简直把她当作荡妇。有意无意的在她经过的时候撞一下碰一下的,皮笑肉不笑的和她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她不想理睬他们,甚至想骂他们,可还不敢,还得谨慎的应付着。

她几乎不敢再出门,没想到离婚的女人,特别是婚外情离婚的女人,原来活着是这么不容易,要不是孩子,可能她已经死了。没有别的办法能让自己开心起来,离开这个地方的念头,象春天的野草,在心里摇曳疯长着,想掐也掐不灭。一个人时候,她很多次都下意识的收拾东西了。自言自语的说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话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感觉自己已经精神分裂了。

自己把自己喝醉了,她就是要借酒把自己理智压下去,她又给那个局长打了电话,她计算好了时间,在5点下班之后5点半他回到家之前打。电话真通了,一直她以为他会把电话号码换掉。局长压低嗓门的安慰她,又答应把她送到长沙去。虽然喝多了,她还是感觉到他那种很明显的害怕,她知道他只是想让自己离他远一点,他把她当作一个在自己生活中潜在的危险。她可怜自己心疼自己,但是自己还无力保护自己。
拿着似乎能闻到自己体香的钱,她第一次觉得和局长恋爱是个笑话,是和自己的青春开了个玩笑。从他给她钱那一刻的眼神里,她读到了自己的身份,也看见局长心里深处的东西。和她说完了去长沙以后的安排之后,局长迫不及待的把她扑倒在床上,她没有任何心情,没有一点感觉,同时她也没有一点反抗。她感觉到了,自己其实就是一鸡,一个用身体换钱的妓女,她没有理由拒绝他,现实也容不得他拒绝他。她闭着眼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没有一丝激情来支配自己配合局长的动作,她只能彻底的放松自己,象案板上的一堆肉,任由那个局长粘满口水的嘴吻遍她的全身。看着上面这个气喘嘘嘘的男人,她感到陌生,好象这个男人和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人也似乎根本没有介意她的反应,也许他要的就是这堆肉,就是这个让他发泄的躯体,也许从来就是这样。想着想着她开始害怕了,她怕自己就这样被上妓女的名声,怕有一天自己会看不起自己,怕自己会杀了自己。

局长迅速的穿上衣服,又把自己伪装起来了。又拿出长辈的口吻告诉她,不要着急,什么都会好的,长沙那边他也安排好了。。。。。。她没有听进去他的话,紧紧的攥着那些钱,光着身子,无力的看着天花板,松软的躺在床上。什么都想,什么都想不出头绪。唯一坚定了的就是,以后再不会见这个男人了,曾经要娶她的誓言,现在他再也不提了。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把儿子安顿好,留够自己的一个月生活费和车费,她把剩下的大部分钱交给她妈,她妈并没有反对她出去,她妈需要钱,这个家现在确实太艰难了。望着已经白了鬓角的妈妈,她突然又理解了她一直以来对她的态度。走的时候,她甚至有点舍不得她妈妈。哭了!她一多半是在哭自己,她知道离开这个城市,她没有任何亲人朋友,她也没有什么惹人的技术什么的,唯一可以换钱的,就是自己还算可以的脸蛋,和丰满充满诱惑的身子。

她没有去长沙,走时候除了爸妈,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哪能容下她。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还是这种情况出门,无比的苍凉,她甚至感到挺悲壮,她只想离家远点,越远越好。广东成了她首选地,一张站票她就上了车,她不知道自己在车门那站了多长时间,突然觉得有点饿了,这才知道,车已经开出来将近10个小时了,早出了甘肃了。简单吃点饭,在车厢找了个座坐了下来。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
下车时候已经深夜了,这个时候她们那个城市应该已经睡熟了,但是眼下这个南方城市,还在尽情的延续着白天的繁华,到处充斥着现代文明的气息。街头巷尾不时可以看见,穿的很少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嗑着瓜子相互之间毫无顾及的说笑着,当衣着鲜亮的单身男人走过时候,她们会一起跟在后面,买弄着自己的风情。

她知道她们在干什么,长时间坐车的疲惫,让她无心去欣赏城市的夜景,和在北方不容易看见的嫖客与妓女的这样大胆的交易情景。为了省钱,她住进一个小胡同深处的旅馆,房间里的床是木头的,似乎经历了长时间的蹂躏,只要坐上去,床就会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响,躺在上面翻个身,都担心象摇篮一样的床随时会塌掉,床单的原始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上面还星星点点的散落着一些暗红色的污点。她拿出自己带的衣服铺在上面,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候,已经是9点了,看着这个破旧的屋子,她无可奈何的苦笑着,不管怎么样,这儿足够便宜啊。和老板谈好价钱,她计划在这里先安顿下来。只是老板的话和眼神让她费解,尽管她一再声明自己是一个人,老板却说如果俩人就要每天多交10块钱,那种得意的眼神好象知道她什么秘密一样。她也没有想其他的,自己买了个床单,和家里的那个一样的,又买点生活用品。

她把房间彻底的打扫一遍,几乎每个死角都会有一些揉的没有一点规则的卫生纸,掀开褥子,底下有一堆避孕套,有用过的有没开封的,看见这些她才稍微明白点老板的意思,老板把她当作一个妓女。

有自己一个小窝后,她开始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街头,她想找份能养起自己,还能给家里寄钱的职业,但是这太难了。她除了能在歌厅、酒店里,与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周旋外,她几乎什么都不会了,她想去小饭馆干服务员或者刷碗什么的,但是那工资几乎维持不了自己,更别说给家里寄钱了,家里不寄钱是不可能的。自己又不敢再去那些歌厅或者类似的地方了,她害怕会在那个地方丢掉自己。

白走了几天了,一点头绪也没有。她租的这间房子是一间大屋子用三合板做隔断分出来的,虽然看不见隔壁的人,但是彼此之间屋子里的声音却一点也挡不住,凌晨2点了,她还在床上辗转着,隔壁传来床板有节奏的响声,还有男人、女人刻意压低的欲死欲仙的声音。此情此景让她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处境,数数兜里越来越少的钱,她告诉自己对工作性质要降低标准了。
今天上午她打定注意去那些娱乐场所找工作了,为了在上班之前犒劳一下自己这些日子的奔波,今天她不出去了,隔壁一直折腾到5点,现在刚没了动静,这才可以好好睡一觉,一直睡到了上午10点。洗脸、刷牙时候,她看见从隔壁出来一个女氦子,肯定是没有她大,也就18、9岁的样子,个子很高,一头栗色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肩上,脸上充满疲惫,一件套裙睡衣松松的罩着她,露着浑圆雪白的腿。她注视了这个女孩大概15秒,不过那个女孩好象根本没有她的存在,端着脸盆,扭动着柳条般的腰直接过来水池边。

她突然有和这个女孩子交朋友的冲动,她在思量着怎么才能和这个女孩搭话,那个女孩低着头弯着腰在洗脸,她就站在她身后想着,自己的妹妹应该和她差不多大,但是俩人的生活却截然不同,她想着想着有点心疼了,心疼这个在她眼里还是小姑娘的这个女孩。那个女孩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往旁边挪了一下,回头冲她甜甜的笑着,让她不要等了,这个楼的人都是这个时间起床,赶紧洗吧,要不一会就没地方了。

她凑过去,开始和她说话了。这个女孩是贵州的,今年20岁,来这个城市已经3年了,原先在一个电子厂打工,不小心让机器夹断了两个手指,失去了工作,然后跟着以前的姐妹在一家夜总会打工,就一直住在这里了。女孩还问她怎么住在这里了,问她是不是过来找工作来了,她没有隐瞒的告诉了这个女孩自己的故事,她觉得这个看着很风尘的女孩值得信赖。果然,这个女孩听了她的故事后,都掉眼泪了,心疼的拉着她的手看这看那的,她要和她结为姐妹,女孩说这个城市里,她除了几个同省的老乡外,再不认识其他人了,她也有很多的心里话没人倾诉。

她们这两个都在异乡的女孩,在大同小异的境遇中,结成姐妹,她们相约共同在这个城市挣一笔钱,然后去哪个城市租个柜台开店什么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捡了个妹妹,而且这个妹妹嘴特甜,她感觉轻松了很多,尽管她知道这个妹妹实质上可能帮不了她什么,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在这个城市有底了。

她们相互搀扶着、相互安慰着,彼此间说说一些趣事,说说自己的遭遇,说说自己遇到的各色的人们,说说男人具有的苍蝇与狗的复杂而现实的特性,有时候俩人会抱着对方一起哭,也会拿几个啤酒,一起嚣张的喝着笑着,她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们彼此都需要有这么一个人,一个可以毫不设防的人。

经过这个妹妹的介绍,她也来到这家夜总会上班了,没有保底工资,完全靠卖出去酒水等提成。这家夜总会装修的很高贵、典雅,黑色为主掺加少许的白色,纯实木的地板让人觉得塌实安全,灯光恰倒好处的照亮桌子上的东西,看不见对面的人的面部表情。这个地方并没有她在自己家那个歌厅那么好干,这儿的男人似乎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但占便宜的本事却比那边要厉害、高明了很多,好几次她穿着夜总会的短裙弯腰倒酒的时候,一些无耻的男人从会面掀起她的裙子,把她内裤脱了下来,然后再把她象皮球一样,从这个男人推到那个男人,一张张狰狞的脸,扭曲的写满内心畸形的欲望,发着让人窒息的歇斯底里的淫荡的笑。她觉得这些不是人,是野兽,是严重变态的野兽,她不敢反抗,为了很多东西,她不敢反抗,她和那个妹妹说过这些事,妹妹只是笑笑,说这些她早经历了,很正常的,让她不要把那些家伙当作人看,他们是猪,把他们当猪,其实他们也是把象她们这样的女人当牲口,牲口与牲口之间,为了生存,为了彼此自身的需要,没有必要在意,上班的时候要忘记自己是谁。

她诧异的看着这个这么小的妹妹,看着她不应该有的世故,以及对社会不应该有的仇恨。她真感觉害怕,她感到自己陷在沼泽里,恐惧随着自己日益下陷的身子越来越强烈,好多次自己在洗澡的时候,总是对着镜子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身子,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这个环境本来就是极端变态的,要是她不跟着一起变态,那么她就是变态的。想离开这个圈子好象不大可能了,只有这里的污水她才能趁浑浊喝一口,她知道这是致命的,可自己没办法,她需要的是水,至于什么水,她没有资本选择,也没有时间选择。

经过了几个星期的挣扎,她终于麻醉了自己,让自己没有了思想。周旋在那些男人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向一个斗牛士,虽然有时候会让牛挑开裤子,或者划伤手臂,但最终胜利的还是斗牛士。每天回去面对一堆钱,她就会充满成就感,渐渐的平衡了自己,她没发现自己少什么,仅仅是暂时放下了所谓的尊严,换来的却是真真切切的钱,可以改变生活的钱,可以让男人趴下的钱!!!她不再在意什么,她不认为是男人在玩她,反而觉得是自己在玩他们,看着那些紧盯自己胸部的男人的血红的眼,她肆意的笑着,甚至更加挺起来骄傲的胸部,巧妙的躲避着伸过来的手。看那些全然不顾头发的凌乱的“君子”们的丑态,昏黄的灯照着那些面部闪烁着奇光异彩的男人,松开纽扣的衬衫、歪在一边的领带,找不到一点白天的样子。
她觉得恶心。听着那些比她爸还大男人们,相互交流着找女人的心得体会,和利用什么手段哄骗着自己老婆时候的得意,她想到了那个局长,也许在局长的男人圈子里,她也只不过是局长一个炫耀的资本,也许根本就没把她作为一个人看过,也许他们这些夜生活里的男人们,是把女人的情感和肉体是剥离的,也许他们压根就不需要女人的情感,即使发现了可能也会觉得是累赘,他们需要的就是肉体,就是满足自己变态的猎奇心理。

当一个女人读懂这些的时候,她不会认为妓女是羞耻,绝对不会。她就是这样慢慢蜕变。
熟悉了整个夜总会的角落,也有了几个很固定的常客。她的收入丰厚了很多,她要搬出去,和那个妹妹合租了一个什么都有的楼房,自己的屋里摆着儿子的照片,晚上回来时候,看见儿子,她才可以找到自己,也是在提醒自己。

夜总会来了个贝司手,这个大男孩属于那种带电的男人,20多厘米的头发披散着,永远架着一个深色的大框眼睛,给人神秘让人猜测着,很破旧的牛仔衣很干净,总之就是那种女孩子很愿意接近的那种。没事的时候,这个男孩总是冷冷的坐在最后面的那个角落里喝酒,他不会看别人,只是盯着手中的杯子和瓶中的酒。她注意这个男孩好几天了,她觉得这个男孩应该有很重的心事,也许他也受了什么打击吧。出于那种同病相怜的心理,她开始有意的接近他,她会拿着酒坐到他的对面,可是他就是不怎么理她,回答她的话也不过是“是、不是、恩、啊”之类的。

那天一个客人把酒打地下了,瓶子也碎了,她匆忙收拾时候,玻璃扎破了她的手,看着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她只能用餐巾纸包上,然后看着他,他过来没有和她说话,撕去餐巾纸,把烟灰撒在伤口上,又拿出一条洁白的刺绣的小方巾给她包上,然后拉着她去医院了。一直从医院出来,他才开始和她说话,他拿下眼镜,这时候她才看见,这双眼睛深险在眼窝里,带着一点忧郁,但更多的是桀骜。

男孩说她的口音象西北的,说他曾经在银川呆了几年,很喜欢那个地方的苍凉的感觉。他们就这样聊了起来,其实男孩很爱说话,他不好意思的告诉她,开始以为她是这个夜总会的小姐,所以才没怎么理她。她本来是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人,刚开始有个妹妹,现在又有这个男孩,她很高兴的叫着新认的妹妹加上这个男孩,三个人在旁边的酒店里喝了很长时间。

这个男孩比她小2岁,江苏人,也是一个人在外面漂着,他每天要跑着赶好几个场子去挣钱,他的父亲患有尿毒症,全家都指这他的收入维持生活和父亲每个月四次透析的钱。她让这个男孩子搬过去和她们一起住,吃饭和房租上都节约了很多,那个男孩也在几次推辞之后搬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差距,或者是因为已婚和未婚的不同,男孩搬过来以后,和她并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反而和那个妹妹比较合的来,这些未免让自己心里酸酸的,不过想想也没什么,自己可以说是一个残花败柳,没有理由能吸引这个男孩,她也就无所谓了。她很乐意的给他们俩做饭,甚至给他们洗衣服,就是想在每个下班的时候听见他们好象无忧无虑的打闹和笑声,尽管她已经不会这些了,还是喜欢,喜欢坐在那静静的看着,还喜欢她不小心弄疼了哪之后,他们大呼小叫的夸张。

渐渐的,她发现他们单独出去的时间,比三人一起的时间更多了,好象他们恋爱了,她替那个妹妹担心,男孩能接受她这样的身份吗!很快这些担心成为了多余,他们俩婉转的说出他们想搬出去住,她顿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但还是强作欢颜的祝福他们能更好。他们就这样搬出去了,她又重归了寂寞。

今天晚上下班,她没有那么早回去,回去了也是一个人,她害怕进门后的寂静,自己找个空座喝起酒了,不知道喝了多少,好象已经创她历史新高了,醉意很明显的挂在脸上,一个男人走过来,他说他是深圳一家老板俱乐部的副经理,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些象她这样有气质,长的漂亮且谈吐不俗的女孩,去做服务员或者优秀的可以提升为经理。她一直没有理他,甚至看也没看一眼,那个男人给她留下名片,让她想好了可以给她打电话,还特意强调工资待遇会是这里的5-10倍,甚至更高。

虽然在同一家夜总会上班,不过平时很少看见她那个妹妹的,但自他们俩搬走之后,她已经好几天也没看见了,她疑惑的转遍整个夜总会,还是没有。她问那个男孩才知道,她不干了,现在在一个私人报刊厅打工。她为她感到高兴。

在这个地方她再没有其他,象那个妹妹那么知心的朋友了,加上本来俩人负担的房租及生活费,现在全部压在自己身上,经济和精神上负担都重了,她想走了,想找个更合适点的工作。她给那个给她留名片的男人打了电话。

很快她就和这个男人来到深圳,这个男人把她安排在一个楼房里,这里还有几个女孩子,那个男人说这是宿舍,让她先休息一下,吃完那个男人给她准备的饭菜,她可能是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醒了的时候,才看见自己赤裸着躺在床上,身边一个长满体毛、满脸横肉的光头,也同样赤裸着在她身边。她本能的拉过被子挡上自己的身子,惊恐的看着这个象阴间过来的家伙。那个家伙很坦然的 告诉她,他刚才已经强奸了她,让她以后听话点,要不就不客气,她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想走出去的胆量也没了,门口还有两个拿着橡胶棍的男人守着门。

从那以后,她彻底的沦为一个妓女,每天要应付着不同的人,她知道自己的任何反抗都是没有用的,她亲眼看见一个想逃出去的姐妹,被抓回来后,让他们几个男人当众蹂躏的惨状,但是自己从来也没有放弃逃跑。终于来了个让她觉得可以信赖的男人,她把早就写好的求救信悄悄的给了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出门就把求救信给了那个全身是毛的家伙。

同样,她被他们狼一样的折磨了几个小时,然后有把她反绑在椅子上,刺下了她后背的蝴蝶。那个时候,她彻底绝望了,想到死,除了绝食,她好象,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面对就是不吃饭的她,这帮家伙没办法了。在床上躺着,她计算着自己生命的时间,想以前的一些事和人,尽管已经饿的快没了知觉,但没有男人畜生一样的折磨,她觉得好多了。一天凌晨时候,她的屋子打开了锁,一个女孩进来了,她们对视
了好久,彼此都惊讶的脸都变形了,这个女孩是她认的那个妹妹。

那个贝司男孩和给她名片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伙的,他们用不同手段就是为了把她们骗过来做妓女,那个男孩所有的经历都是编造的故事,完全就是为了博得它们的同情。她和妹妹不敢大声的哭,相互看着对方摸着对方的脸,泪默默的流着。他们这帮人早就知道她们的关系, 只是从来都锁在各自的屋里,这次是叫她妹妹来劝她吃饭。

哭过以后 ,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她们要好好活下去,活着出去。
南方城市似乎比内地更加迷信点,鬼节那天,这帮看着他们的家伙非常隆重的庆祝了一下,也许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作孽,还郑重其事的对着钟馗像烧香磕头。半夜时候,一个嫖客走后,他们没有象往常那样立刻锁上门,她透过虚掩的房门,看见那几个家伙正横七竖八的在沙发和地板上睡着了。她的心一阵狂跳,这个逃跑的机会对她来说太不容易了,没有忧郁,她拿起自己那个小包,轻轻的出去,从茶几上拿起钥匙,打开妹妹的房门,把妹妹从睡的跟猪一样死的男人身边拽起来,俩人就这样逃出这个地狱,尽管这个时候的街上已经什么都没了,但对于被囚禁这么长时间的她们,还是觉得异常吸引人,她们忘记了刚刚脱离危险,贪婪的呼吸着深圳街头的空气。

她们找了个24小时的小吃店,俩人要了很多菜很多酒,故意的把自己灌醉,流着泪的笑着,尽管这次几乎是有生以来他们喝的最多的一次酒,她们俩都觉得没有比这时候再清醒、高兴的日子了。就那样看着对方哭着笑着,一直到路上的车和行人渐渐的多起来,她们才决定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之前,她打开自己那个小包,拿出包里唯一的东西,一件毛衣,男式的,这是给那个贝司男孩织的,本来是想在他们能够结婚的时候给他的,没想到会这样,她觉得受了莫大的耻辱,她俩一起把这件毛衣扔在垃圾箱里。

经过再三的权衡,她们决定到她的家乡去,妹妹说在她的家乡,几乎都知道她在广东干什么,她没脸回去。 她也想看看她的儿子了,她们拿出俩人所有的积蓄,计划在她老家开间酒吧。

当回家的火车离家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害怕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怕什么,就是不敢回到那个城市,在车上变的烦躁不安。最终她们在距离她老家还有一站地的一个小站下车了。这是个小镇,她们在小镇转了很久,终于在靠近公安局的地方租了一个可以住人的面积较大的屋子,请人设计、装修,她又打电话找来以前歌厅一个调酒的小伙子,一间像模像样的酒吧开张了。生意还不错,可能是这个小镇的夜生活太贫乏了,她们几乎吸引了小镇上全部的年轻人。
这个充满乡音的地方,让她放松很久以来紧揪的心,全心的投入到属于自己的事业里,她凭借着在歌厅做领班的经验,对酒吧硬件、软件,进行了系统、专业的安排,使这个酒吧逐渐的在这个小镇娱乐行业有所名气。她们一边维持着现有的运营,一边想着上点别的项目。仅仅半年时间,她们又把旁边几个门市房盘下来,准备开个歌厅,当她们为资金发愁的时候,一直在酒吧默默喝酒的一个男人主动提出和她们合作,他投入资金,她们管理。

两个女人就这样凭自己的耐心与坚强,在本来陌生的小镇成了知名人物,看着自己的事业,想着被人糟蹋的日子,俩个女人彻底的放开眼帘,痛快的哭出来了,积压这么久的苦在泪水里渐渐的流出去,她强烈的渴望,她和妹妹都能有个幸福的家,她告诉妹妹她们要努力,在这个洗刷她们灵魂的地方不走了,都想在这个地方永远的住下去,这里没有欺骗,没有压榨。

妹妹和给他们投资的那个男人,经过近一年的接触,真诚的接触,坦诚各自的过去后,她们终于幸福的结婚了,她幸福的觉得自己就要快出头了,除了业务需要的那台车之外,她只象征的给自己2%的股份,其余全部送给了他们夫妻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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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故事我讲了这么多,但不得不讲,这和他们后来的分分合合有很大的关系

看着婚后幸福的那俩口子,她心就疼,疼自己还是一个流浪的人,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开心起来,她开始害怕这个地方,但又没有一个能去的地方,好象哪也不能收留她了,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是她现在的一个最明显的习惯。

变的懒惰起来,没有了那份热情,她在寻找着能让自己有家的感觉的地方,也有好几个想要和她恋爱的,她看不上他们,嫌他们听不懂她的话,看不起那种充满铜臭的傲气,看不惯他们那种不适合年龄的衣着打扮,那种全身包裹的名牌没有起到那种高贵的效果,反之让人感到特滑稽。这个小镇里,有的是有钱的,但是有内涵、有素质的男人却没看见过。

转而,她把目光投向网络,她刚刚学会的,从杂志上看见163还有个很大的缘分天空,杂志上把这里的男人说的很好。她对网络很陌生,在她眼里摆弄电脑的,一定是很有教养的。她开始频繁的出入网吧,不长时间她就掌握了电脑基本操作,她用《独上西楼》这个名字,在163给自己登记了。然后在那个凌晨,她认识了我,由于上网的时间长了,聊的人多了,比较之下还是觉得我说话诚实,她想设法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她说在那闯祸了,是根本没有的事,让我寄钱也是个借口,只不过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寄。我听了这些,心里很同情这个女人,重新看看她,半依在床上,平静说着惊心动魄的故事,似乎这不是在说自己,反正我是做不到那样,我想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还在继续说,来北京之前,她就想好了,能够穿上她织的毛衣的男人,如果愿意,她会把他带回青镇,那个地方有她的一片天,她的钱可以支持着再干一番事业。上次她打电话那个俊哥,就是她那个妹妹的丈夫,吵架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怕她上当受骗,不敢把她的钱寄给她,那些钱其实全部是她自己的。

听了这些,我觉得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但是我还是喜欢她,甚至比以前更爱了,可我知道,我妈是不会同意我娶这样一个女人,坚决不会让一个曾经是妓女的她当自己儿媳妇。可我把持不住自己,我离不开她了,离不开她冷冷的,象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的眼睛,离不开她看着烟圈的时候的表情。我突然发现了我的无耻,我根本就是喜欢她的那种女人味,那消魂的身子,其实不是爱这个女人,爱一个人的全部,和爱身子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觉得自己卑鄙,可说服不了自己,我害怕她离开我,我怕她发现我的阴暗,怕她看我的眼睛,可她偏偏喜欢看着我的眼睛,总能把我看的心惊胆战。在她面前,我更加象个小孩,晚上睡在她的臂弯,她用另一支手不时的给我掖着后面露风的被子。我贪婪的享受着这些,享受着这种有点畸形的爱情。
她的那些故事给了我很复杂的心情,不知道究竟属于哪种,也不是轻视,也不是敬佩,更不是同情与可怜,总之我和她之间觉得有一道不可能跨越的坎,我自认为是个老实人,说真的,没有她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女人,什么叫性,可是她在没有我之前什么都知道,也许在和我一起之后,还有所收敛。想到身边这个女人的身边曾经躺着那么多的男人,我就喘不上气来,血就往上涌动,可是我还离不开她,可能是所谓的爱,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有很多时候想虐待她,就想掐她,在一起时候会觉得她会说话的眼神是虚伪的,不在一起时候,又觉得那眼神是无助的,就这样矛盾着,也是煎熬着,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我这样的心情。

她还是那样看着书,看着电视,外面的世界好象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每个晚饭后的时间里,她都会从后面抱着我的腰,歪着脖子靠在我的背上,嘴里不知道轻轻的呢喃着什么,轻轻的摇晃着,好象这个世界里只剩下我们。这些比伏特加还要醉人的动作和声音,让男人不由得怜爱起来,绝对不会就是我会有这样的感觉。翻动起合上的记忆里,每次这个时候,我都抛开了所有的妒忌和不快,这个时候没有男人的尊严,看着慢慢滑落的她的外衣,精致的带有刺绣的胸衣,白如凝脂的肌肤,背后那夸张刺眼的文身,让我觉得血管会在这个时候爆炸,微微闭上的双眼,有节奏收缩的鼻翼,娇而不艳的唇,这些都是最强烈的诱惑,能激发最强烈的欲望,几乎想把她撕成碎片,一点点的溶进身体里。她这些时候,想一只没有任何反抗力的羔羊,给人占有她的勇气和信心,那种风情又象一条毒蛇一样吞噬这你的理智,足以让你变成一头野兽,原始的释放出你的兽欲。

花再红也会因季节的交替而最终凋零,也许是每次激情过后的冷,冰着她了,很多次她总是涨红脸,想对我说什么,每次又什么也没说。春节渐渐近了,街上过年的气氛浓了很多,我们一起上街的时候多了很多,她不象以前那么成熟,象个孩子一样,会拿着风车拿着糖葫芦,跟在我后面好奇的看着这个那个。

一次俩人对饮之后,看着我心情不错,她告诉我,她想回家一次,并且要我和她一起。
春节的前一个礼拜,我骗我家里,说和同事出去旅游,然后准备和她一起回去,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是这种方式。可我怎么也没有那种见丈人的感觉,只是她大包小包的收拾着这个那个的。

到那个城市是凌晨3点的时候,山里面的一个小城市,空气格外的清新,她那个妹妹几天前就知道她要回来,特意从她们开店那个城市来这里等她,下车的时候,她已经等在火车旁边,和她那股亲热劲,看着真让人羡慕,要是不知道她们的经历,我肯定会觉得这热情造假了,她一点没有和我客气,歪着脑袋看着我,尽管夜里灯光暗淡,我还是看见她调皮而灿烂的笑着,她说:“听说你们回来我3天前就来了,够隆重的吧,你可要对我姐姐好点哦”我只能浅浅一笑,对她好是好,我不清楚我们到底能在一起多久啊。接下来的一切让我感到难受,不,是不习惯。

它们在宾馆要了一个标间,有两张床的那种,很显然,我们要三个人同居一室,她们俩一直不停的说着,我坐那抽烟。很长时间,她们洗完澡后,就裹个浴巾出来了,然后叫我去洗澡,我红着脸低着头去洗澡,洗澡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到底怎么睡呢,就两张床。等我洗完时候,她们已经一人一张床的躺下了。手足无措的我问她们我睡哪,她妹妹先答话了:“你觉得呢,难道你还要和我睡?”说完一阵刺耳的笑,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我可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怎么能这样呢。正为难的时候,她把被子掀起来,冲着我笑着,没有选择,我只能钻到被子里,把自己藏起来。刚刚熄灯的时候,她竟然提出那要求,我不停的拿开她摸索的手,她又总是再次拿过来,最终我们还是做了,中间我分明听见她妹妹在低声的笑。
中午时候我才醒,习惯了起床之前靠在床头抽烟,看着身边这个女人,她真的很美,单纯的用外表评价她,她简直无可挑剔,圆润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微微笔着的双眼盖着长长的睫毛,不用任何修饰,她的睫毛弯弯的向上恰倒好处的翘着,睡着的样子都能让我忍不住的爱她,想要吻她,那张脸好象充满无辜,让人不忍心给她任何伤害。我就喜欢这么什么也不想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美,那样的感觉,象进了巴黎圣母院,她那时候在我眼里多半不是人,是件艺术品,那些时候我又能感到庆幸,庆幸我得到了这个女人,得到这件艺术珍品。这个走在街上、坐在咖啡厅,都能让80%以上男人侧目的女人,确实给了我很多骄傲,我每次都是满足的看着那些明显谗着了的男人,我真想过去问问他们,她是不是很美!然后再告诉他们,这是我媳妇。

我喜欢也习惯,给她捋捋头发,在她睡着的时候,她的头发长的好象快点,现在已经很长了,总是那么干净,握在手里几乎可以感觉到头发的棱角,稍微的倾斜一下手,就会象一个害羞的少女一样,从指间溜走。可能是热出汗,几根没有撩起来的头发柔顺的粘在她的背上,割断她身上的文身,那么醉人,充满诱惑跟叛逆,她就是用这会说话的身子一次次挑战我的心,一次次的我落败告终,在她面前,我总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她妹妹醒了,可能是半醒,她可能是忘记自己连胸衣都没穿,或者她忘记我还在这个屋子里,就那样就坐在床上,两手放在被子外面,她的身体上,我能看见的,也是那么好,好的让人马上就想占有她。我不是要看,我真不是故意要看的,忍不住自己,可能这是雄性对雌性的好奇,没有什么肮脏的东西,是原始的本能吧,我这么想着,这么给自己继续看下去的理由。她突然伸出一只腿,好象是要下床上厕所,我看见她下半身也是什么也没穿,我咕咚一下钻到被子里,可能是动作猛了点,她也好象是一下清醒了,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她,又收回那只已经伸下来的腿,用两根手指直立在唇边,作着“嘘”状。

等我们全部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已经是下午了,她没有直接回家,和这个妹妹在房间里又相互聊聊离别后的一些无聊后,她妹妹走了,给她留了一些钱,还有那部车的钥匙,她雇人把车从那个小镇开了过来了,这些原来都是她已经安排好了。简单的收拾一下之后,我们去取出了车,在她家楼下,她打电话叫出来她的亲妹妹,她们姐妹俩一点也不像,她妹妹戴着一副近视树脂眼镜,一件鹅黄色运动休闲外套,一条发白的牛仔裤,肥大而精致的运动鞋,束着朝天的马尾,显的那么活泼可爱,一脸的清醇。

坐进车里的她还在惊讶着她姐姐的变化,那种亲热劲可以看出姐妹关系挺好的,她始终微笑着看着她妹妹把娇撒完,然后看着我向她妹妹介绍:“这是你姐夫XXX”,然后从包里抽出几张100的给她妹妹,说这是我给她的见面礼,她妹妹冲着我调皮的眨一下眼睛,很重的鞠了一躬,清脆的叫了一声姐夫好。

她让她妹妹先去给她嘛和爸打个招呼,可能是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她有点胆怯了吧,留下电话,我们开车走了,在她原来打工的那个歌厅门口,她表情复杂的看着那个门口,什么话也没说,趴在方向盘上,出神的看着,不小心的她按响了喇叭,这才回过神来,冲我嫣然一笑,说这就是她说的那家歌厅,恨恨的说就是这里遇到的两个男人,改变了她的一辈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虚假的还她一个笑容。我知道这里的这些事她忘不了,好的坏的都已经根深蒂固了,很多事情已经不是记忆了,已经成为了习惯。

她妹妹很快就打了电话过来,她妈和爸已经下楼买菜去了,让我们一起回去吃饭。
走进她家的时候,很让我意外,这个家几乎没有任何装修,还是水泥地,几年前的“喜喜”字还昂然的趴在墙上,微微掀起的角在颤动着,似乎在提醒我这个男人,这个家里原来的繁荣,他们以前的那间婚房紧锁着房门,从球锁头的痕迹看,这个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了,我知道那里面锁着他们一家人的心酸,也锁着那些短暂的美好。

她妈妈很客气,一个根本不象有孙子的中年妇女,块头很大,脸上透着憨厚的精明,很轻松的把我家祖上三代几乎问了个遍,那么自然,自然的我找不到拒绝回答的理由。没有让我感觉到在外人家的感觉,我找个小板凳,帮她摘着菜,她好象和刚回家的孩子说话那么慈祥,那么融熟,那么亲切,有种不能抗拒的家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冲我袭来,我渐渐放松了警惕,甚至把她在北京根本就没有看见我妈和我爸,没有去过我家的这事也告诉她了,在她稍微顿一下抬头看我的时候,我觉得很不妙,说错话了,尽管我没有下定决心娶她,但我现在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受到她家的阻碍,话已经收不回来了,我笨拙的解释,她妈妈看着我笑了,那种笑分明是提醒我不要再说谎了。

只能到她和她妹妹的房间去,躲避一下这个尴尬,她们姐妹俩还在津津有味的讲着那些自己几年来的故事,当然,她没有讲她在广东的事,也隐瞒了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很无聊的我翻看着桌子上的那本影集,她妹妹凑过来,指着一个穿着旧军装的男人告诉我,这个就是她的姐夫,也是她哥哥,她打断了她妹妹的话,她妹妹这才反映过来,冲她伸了一下舌头。两手举头上,夸张的作出委屈状出去了。她指着那个男人告诉我,这个就是他。我看看,这个男人长的很好,至少比我好看多了,西北汉子的壮实憨厚,在他国字形脸上显露无遗。

吃饭时候我才看见她爸爸,这是个不太说话的老头,其实年龄并不大,可能因为手术,头发白了1/3,没什么精神,就是喝酒的时候,会举杯和我示意一下,他几乎没有其他语言和动作。倒是她妈一个劲的给我夹菜,造成那种气氛象一家人一样,收拾碗筷的时候,我帮着她妈妈拿这个那个的时候,她妈妈问我,她有个那么大的的孩子,我是不是能接受?这个问题一下把我推到现实的顶峰,太残酷了,我还沉浸在恋爱里,我自己还认为我只是个孩子,而她要我面对这样的问题,我恨她,甚至我还在逃避这个问题,在忽略这个孩子的存在,她都没和我提及过孩子的问题。

她家的热情,让我感到进入了十面埋伏的包围圈,特别是她妈,满脑子不停变换着她的笑姿,扭曲着变形的脸,明显是幸灾乐祸,明摆着是逼我就范嘛,我就感觉她看着我的表情,象一个手里有我想要的货物,然后非得搭配出售一样。
其实一直以来就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可就是要骗自己,舍不得丢下她,没人的时候她象一只折翅的小鸟,那么让人不忍心再伤害她,同时她有时那么乖巧,成熟的乖巧,看不见任何做作,自然的让你看见她的眼睛就可以溶入。这个问题很现实,也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每次想起这个,她在我心里就会象一个缺口的瓷瓶,不敢要也不想扔,我知道这个问题上,我家是绝对不可能让步的,除非我和家把关系断绝了,那样我是不可能做到的,我胆小,不敢离家那么远。

后来的几天里,我一直揣着心思陪着笑脸面对他们家的人,吃饭时候,就跟凳子上有刺一样,胡乱划拉两口就跑,晚上自己躺在曾经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床上,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闭上眼就是别的男人抱着她在床上翻滚的样子,这个时候,我象受了很大的耻辱,只是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恨自己和她搭上这么一出。

春节几天里,他们家的亲戚朋友来的真不少,都会站在厨房的门边,悄悄的看着我,然后在扭头和她妈议论着什么,反正肯定是在说我,我不在乎他们讲什么,根本就是反感这样的议论,我讨厌他们跟参观动物园一样。她则不停的忙着给七大姑八大姨端茶倒水拿瓜子,忙的不亦乐乎,压根没在意我因为她妈的话,这几天来态度、情绪的变化。

这几天的无聊,让我说不出来什么,几乎在记忆里已经空白了,我记得我走的那天,她们家全都来送我,她偷偷的给了我一张存折,上面有5万块钱,这是我手里拿的最沉的存折,还有几张7寸大的黑白写真照,她妈也是偷偷的在我上车之前告诉我,说我和她根本就不可能的,让我忘了她,她没有忘记拿高帽子忽悠我,说凭我的学历和年龄、长相等等,不愁找一个北京城的好姑娘,何必找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小城市没见识的女人呢。她的话象拿根竹竿,狠狠抽了我一样,我感觉自己象一个小偷行窃让人抓住一样无地自容,逃一样的上了车,她站在车窗前,默默的看着我,就象一妖,千年道行的妖,把我心掏了出去,上车前那样坚定的和她分开的决定,在这个时候土崩瓦解,趴在车窗上看着她,我第一次想哭,不知道哭什么,反正酸酸的。

她就那么站着,右手拿着我们的合影,和左手握着垂在前面,站的那么直,黑色的大衣一直到腿弯部位,一双米色的高筒靴子,看起来那么宁静。车开动了,她突然挥舞着手里的那张照片,好象是提醒着我什么。
带着一肚子的思念,很莫明的思念,回到了北京,单位还没有开工,我没有回家,买够了足以活一周的食物,我躲进了我们曾经有着欢乐的屋子,物似人非的感觉真不怎么好受,那个梳妆台前还在闪动着她的背影,她那深邃的眼神布满了房子的整个角落,我试图着把她从我的世界里赶出去,可我办不到,只要没有她,哪怕是她离开我脑子片刻,我会觉得空荡荡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就是这样神经兮兮的啃着干硬的面包,度过了5天,5天里我哪也没去,她没有和我联系,我每天的每个清醒时刻都想给她电话,可是我害怕,我知道我们绝对绝对不可能有满意的结果的,憋着自己不打电话,又期待着她给我电话,矛盾的几乎想把屋里东西全给砸了。

往往自己希望的事,总是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出现,象焦虑的等人时候,低头理一下衬衣的瞬间,他就会出现一样。好不容易的拿报纸转移了我片刻的心情,她的电话就想起来了,只分开几天而已,我竟然这么想念这个声音,简直比天籁之音还要有诱惑力,她仍然象个严肃的家长,问过我近况之后,才开始把她对我的思念讲出来,一下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告诉我自从我穿上她给我织的毛衣那时候开始,她悄悄的去医院取下了节育环,虽然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她那超乎以前的严肃告诉我,这一定是个很重大的事。我紧张的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很平静的告诉我,她怀孕了,是我的孩子,将近两个月了!这个消息差点给我弄背过气去,不是我害怕这个责任,是我截止目前,还认为自己是一个孩子,我只会恋爱,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婚姻,可现在竟然要我当爸爸,这对我来说太不可思议了。停顿了足足有3分钟我们彼此没有说话,还是她打破了沉默,问我是不是害怕了,即使我不承认这个孩子,她也会把他生下来,不需要我负什么责任,只要我说,她不会再找我。她说话时候那么平静,象俩口子在商量晚餐吃什么一样轻松,我脑子那时候已经乱到极点,不知道,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眼前闪动着曾经看过的电影电视的镜头,女人怀孕了 被男人抛弃了,然后或自杀了,或变态的复仇了。。。。。。想到这些,我觉得当时我比被判死刑还要紧张。她还在继续说,如果我愿意,她可以带着车和自己的钱来北京,或者我去那个城市。

我知道女人会怀孕,女人一怀孕,那么那个男人就要当爸爸了,爸爸不可以再穿休闲衣服,爸爸不能再那么晚的在外面玩电游,爸爸不能在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毫无顾及的给自己添置衣服。。。。。。诸如此类足以让我退却,可我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我不是那种把女人玩完就扔的家伙,她还是我第一个女人呢!一直到这次电话挂断,我也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快疯了,不敢想父母怎么接受这个现实,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一个需要他们照顾,需要他们训斥的孩子,现在这个孩子马上就要有孩子了,他们不得疯了啊,他们会揍死我。我恨死她了,她简直就是挟儿子以令爸爸嘛!好几次漆黑的楼下,我弓着腰,握着拳,声嘶力竭的叫着。

她的电话频繁了,给我弄的听见电话铃响都发抖,我答应她和我父母商量以后给她答复,好象是在乞求她宽限我。最终是让父母狠狠的骂一顿之后,我答应她去她们那个城市。
其实真正的吵过之后,我知道我家是爱我的,并且也不会因为我怎么样,就会和我决裂的,出门的时候,我看见妈偷偷的在哭,她一向很坚强的。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单纯的想到我们在一起,我是开心的,想到她儿子和她妈那样,我就揪心。这次要不是她怀孕,我一定不会去的,顶多让她来北京,可现在我矛盾啊,我难以想象领着一个大肚婆上街,让同事们看见了,我该怎么解释啊!我害羞。

还是送她回去那趟车,到那地方天不亮,她已经在等着我了,手里拿着件厚厚的羽绒服,她说我不会穿衣服,昨天就给我买好了,怕这后半夜下车冻着我,给我感动的一塌糊涂,穿上衣服,她这拽拽那拍拍的,象一个姐姐,我顺从的让她拨弄着转圈,心里是甜的。上车之后,她抱着我的头,很深的吻了我,经历这个小别,再因为她的身孕,我好象长大了,觉得这个是我的女人,刹那间有种神圣的责任感压过来。

我一直在注意她的肚子,没有我想象里的臃肿,我们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屋里的陈设她完全按北京那个家布置的,说是给我家的感觉,我们什么也不干,白天我们会开车四处走走,晚上有时候会去她以前打工的那家歌厅唱歌,歌厅里的人对她很尊敬,都叫她敏姐,她象一个贵妇一样,一个个优雅的打着招呼,大方得体的和那些小姐妹们拥抱着。她唱歌很好听,每次她去的时候,大厅最前面的桌子肯定留给她,坐在那里看着我,唱着那首《独上西楼》,真好听,象原唱一样,不用看字幕,也会和音乐保持一致。

这个地方她熟悉的人太多了,我们桌子上的果盘总是不会空,没回她唱罢,都会有很多人鼓掌,有时候有这么个惹人注目的女人在身边,我就有种成就感。有些时候她会和别的男人去喝酒,我挺不高兴的,可能这就是吃醋吧,但我从来没问过那个男人是谁,她也从没和我说过。

在这个小城里,好象没有我的专业能干的事,一直就这么歇着,她让我和她学车,说以后她肚子大了,就只能我开了,就这样,我们俩天天没正事,吃了玩玩了睡,要么就去学车去,一个月后吧,她找关系给我弄了个驾驶执照,(我一直到现在还在用这个)。她肚子还是没有大,我开始背着她查一些书,看看到底什么叫怀孕,知道了一点不是太明白的东西,可是她似乎哪条也和怀孕3个月的反应不一样。
就感觉她欺骗了我,可能她是善意的,她只是想利用怀孕这个借口,让我们在一起的,也有可能是她感觉到,我轻易不会和她在一起了。我就这么卖力的找着各种借口,来平抚自己,真想让我安心的、老实的和她在这儿过下去。但是想到我妈我爸那愤怒的,近乎绝望的表情,我又不能原谅她,不管怎么样,她骗了我!面对欺骗,我甚至不能戳穿,真可怜啊我!~我替我妈伤心,生我这么一儿子,跟一宝一样看着、哄着,长大了,一女人就这么给带走了,更要命的是,这个女人说的是假话,编造的理由。

伤伤心难受的同时,我还是和她保持着笑脸,我在努力搜索她骗我的证据,又不希望我真能找到证据,然而现实又给我绊一大马趴,她把医院的诊断单放车里了,上面很清楚的写着妊娠65日,我心里就开始骂,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要把这单子放这呢~!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呢?我来这个城市都快3个月了,她怎么才65天呢?这证明她打电话时候,根本就没有怀孕,真佩服她的演技,说谎时候,比拜佛还要认真,就她这谎话,我和家里吵架,还是处女架。

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晚怀孕20几天嘛!立马我又狠狠的抽我一嘴巴子,这不是事情的大小问题,这是原则问题,她压根就没给我考虑,我从北京走,给我家带来的后果。说谎的女人是恶毒的,我就是这么想。!!!开始爱上烟恋上酒,喜欢跟楼下美容室的妓女调笑,我想让她看见我的堕落,想让她叫我滚!~

她还是每天出去给我们找出路,我知道这根本就是借口,她就是出去玩,带着我这么一个不解风情、死板的男人,她觉得丢脸。她丝毫不会在意我的变化,也从不问我钱为什么下去这么快,还是以前那样,和以前一样一样的,但我眼里,她就不是以前了,我看她象个老妖怪,一步一步给我套牢,慢慢的占有。

楼下的小妓女说总能看见别的男人送她到楼下,真气愤,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让别人发现了。那个小妓女给我支招,让我跟着她,一定有意外收获。一个男人不管怎么样,自己床上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过分亲密,都会觉得受辱。我跟着她,看见了很多东西,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反正我是想,妓女就是妓女,她的人格已经蜕化了,她已经爱上风月,我就是件外衣而已,或者她的伪装。
我想死或者走,我象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面对她时候,就想对着一具骷髅,没有人能让我说出心里的这些不爽,没人能听我说,也不能和别人说,我发现我变的神神道道的,不知道整天自己在想什么,什么都失去了兴趣。

不停的变换着电视频道,啤酒罐已经满地都是了,可能是影响了她,也可能是她察觉了我的变化,她默默的坐到我旁边,给我开酒,自己也拿着喝,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已经好久没有两个人这么静的喝酒了,她挽着我的胳膊,保持着她固有的雍容,没有推开她,也不是不想推,说实在的,我就是恶心她,我知道了,我需要一个女人,才想起来,我们已经好久没有那么投入的亲热了,她的身子对我还是充满诱惑的。喝了很长时间,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稍微泛红的脸,更激起了我的欲望,这次,我们很投入的有了一次。

完事就后悔,觉得脏,觉得这是糟践自己,明明是讨厌这个女人的。抽着烟,我们都在抽,各怀心事的都靠着床边靠着,中间离的那么远,她还是那么出神的看着她的烟圈,我就这么看着她,我不相信她会什么也不想,贼还有心虚的时候呢,何况她是偷人呢!她看着烟圈问我,是不是想回北京?!我没有正面的回答她,问她知道为什么不,她还是那样,那种让人气愤的冷,她说她是爱我的,是我不理解她。天啊!!什么逻辑?自己的女人出去和别的男人扯,还要我要理解?我激动了,那时候我真的不能忍了,我问她,是不是非要把她和那个男人堵在床上?我还想说,她猛的转过头来,瞪着我,那眼神是认识她以来没看过的,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总之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她就狠狠的打了我一个嘴巴子,鼻血滴到床上,染红了白色的床单,象朵朵梅花绽放,她没有管我,甚至看也没看的就摔门出去了。

羞辱,极度的羞辱,恨不得追上去把她砍了,又没那胆量,我知道在这个城市,只要她愿意做,我没有离开这地方的可能。擦干血迹,给她写了一夜的信,写了撕撕了写,到天亮也没写出完整的信来。

带着身份证和一些随身的东西,我走了,回北京了,把她的存折给她留下了,只带够路费。

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的电话没换过,她没有再找我,一点消息也没有,以前我给她的QQ号也换成了一个男人,我曾经试着给她打过电话,她的电话总是在晚8点以后才会开机,只响一次就挂,估计她知道是我吧。

我觉得我是卖了自己一次。

 

去最想去的地方,看最想看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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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2 11: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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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2 12: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快速看了一遍,眼睛都花了。
心有翼,路无疆。 圣域的阳光猫眼的笑,绝境的彩虹白莲的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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