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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10 02: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起初,那声音很小,在夜时响起。
  月光皎洁,洒落室内,疑为地上霜。
  “夫人,您还不休憩吗?”丫鬟困倦,揉著眼儿来问,打起精神掌灯。
  “我听见声音。”那声音忽隐忽现,融在风里,听得不真切。
  “大概是外头的报更人。”丫发掩著嘴,欲醒还梦。
  “不,那声音是在屋子里的,南厢的角落。”是谁在那里?!发出令我难眠的声响,一阵又一阵、一声又一声。
  “大概是鼠儿,或是外头来的野猫。”
  “不,那是人的声音。”总隐约听到,叹息轻吟,陌生里交杂著熟悉。
  丫鬟叹息,有些不耐,吹熄烛火。“夫人,夜深了,屋内的人都睡了。您大概是梦迷糊了。”她翻身,重回梦寐。
  “是吗?”我自言自语。
  风里的声音,一阵又一阵,没有止息。夜更深,月光更淡。是吗?是我梦迷糊了吗?
          ☆          ☆          ☆
  第二天黄昏,几个仆人前来,在门上加了一层锁。
  “为什麽要上锁?”我看著锁,困惑不解。
  这东西好奇怪,铁制铜铸,繁复笨重,人们拿它搁在门上,是想锁住什麽?
  “是防盗贼的。最近城里有不少人家,都遭宵小光顾。”那人说道,低垂著头。我看不见他的眼。
  “请派人去南厢看看,那里总传来怪声。”
  “夫人,那里问置著,没人的。”
  “但是我听见.”
  “夫人,您听错了。”
  我是不是看见,他嘴角扬起不耐的弧度?
  是我多心吗?或是我给人添了麻烦?难道,都没有人听见,那声音夜夜都来,在宅院里回荡。
  罪人的眸子,总有意无意的回避,在某些时候,投来厌烦的眼神。我惧怕宅院深处的声音,更怕那些人的目光。
  我躲进被中,瑟缩颤抖,不愿听不愿听——
  天亮後,那声音熄去,宅院里开始有人走动。丫养伺候梳洗,送来吃食。
  “夫人,请用膳。”
  “我不吃。”
  “夫人——”她皱眉。可是埋怨我给她添麻烦?
  “老爷人呢?”
  “老爷买璞石去了。”
  “什麽时候回来?”
  “不清楚。据说前阵子大雨,路上泥泞得无法行走。”
  “但是,已经两旬过去了,道路总该乾了。”
  “老爷的事,我们下人不知道。”她垂头敛眉。我看不见她的眼。
  “派个人去,去找他回来,我要见他。”
  丫鬟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还有,南厢那里的声音——”
  当啷一声,她摔下手中瓷盘,怒气冲冲的回头。
  “那里没有声音!”
  “但是,我听见”
  不理会我。她一扭头,走了。
  我又给人添麻烦了?真的是我疯狂了?那些声音,都是幻觉?
  不,不!不是幻觉。明明,那儿就有声音!
  舍下红绣鞋,我赤著双足,从房内飞奔而出,想前去南厢,一探究竟。要弄清楚,
  到底是什麽声音,让我彻夜难眠。
  “夫人。”仆人匆忙上前,想拦。
  “让开。”
  “夫人。”又一个人奔了过来,面色焦急,还有著不耐。
  丫鬟、长工、奴仆,全都一拥而上,把我团团围住。这宅院里的所有人都阻拦在我面前,不让我踏入南厢半步。
  他们扯住我的红衣,死命扯著,坚决不肯放。
  “让我过去。”
  “夫人,那儿没人的。”
  红衣撕裂,丝罗遍地,连发簪都掉了,黑发落在眼前,四周看得不真切。他们扯住我,往房里抱行。无数无数的手,死命的、坚决的、无情的、不耐的扯住我— —
  为什麽要拦我?为什麽要骗我?那里分明就有声音。
  求求你们,让我过去、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我听见那儿有声音。”
  “您听错了。”
  他们围住我,眼神不耐,表情厌恶。你怎麽还不回来?我好怕。
  “来啊,把夫人送回房里。”
  有人扛起我,动作粗鲁,将我推回房内。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阻隔了日光,房内变得幽暗,彷佛千年难开的古墓。
  窗外,人影幢幢,无数只眼望著我,有纷纷的耳语声。男人的咒骂,女人的讪笑。
  “锁上,快锁上。”
  “别让她再出来。”
  “记得,仔细的锁牢。”
  铁链的声音,在门上绕了一又一层,锁紧锁死。
  “去,就是会添麻烦!”
  未了,还重踹房门,这才离去。终於明白,那些锁不是防盗贼,而是为了锁住我。
  物离乡贵,人离乡贱。他们把我当成外人,处处提防。夫人,只是一个空虚的头衔。
  你怎麽还不回来?还不回来拥抱我,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恶梦,只是我多心。
  你怎麽还不回来?
          ☆          ☆          ☆
  窗外月色,蒙胧。
  一时恍惚,几乎要怀疑,是否真有枚月儿悬在那儿。
  月光被门锁阻拦,照不进屋里。我每哀求嘶喊一次,门上的锁就增加一重,锁了一层又一层。我独坐在无尽的黑暗中,觉得冷。
  枕畔无人,被褥是凉的。凉得像昆仑山上,幽暗洞穴里的墨玉床。我在那张床上睡过数百个冬季,那时,我蜷曲著,寂寞得天荒地老。
  我追随你,以为可以不再寂寞。但为什么来到这里,我的寂寞成了疾,病人膏肓,无法痊愈?你还记得承诺吗?可还记得,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我没离开过昆仑山、没离开过这片荒漠。
  随我走,我带你去看海。
  悠悠的,想起前尘。昆仑山下,那和阗的溪水旁,你是远赴西北荒漠,寻找璞石的玉匠,我是昆仑山上的住客,居住了千年之久。
  明明该心如止水,却经不起你的一眼。我跌入迷恋的汪洋,夥伴们若知道,我迷恋上一个男人,是否会摇头叹息?
  荒漠的月光下,你召唤我去,用酒哺煨我,用炙热的体温,熨烫我的冰凉。你的目光,让我觉得热,好热好热。
  每年春季,我在春光中褪下旧年衣衫。今夜,春光弥漫,我的衣裳穿不住。红色的丝裳,在你手中褪了。
  “你的肌理凉润,像玉。”你著迷的、眷恋的说道,十指在我周身,四处挑燃。
  我活了千百岁,却不曾学过,这种纯粹的欢愉。我的生疏、你的熟练,谁人知道,我其实比你年长那麽多?
  在你的起伏下颤抖,用我初初学会的人类姿态,紧紧的绞住你、抱住你。不识得此种欢愉,千百岁月,都是白费。温暖的肌肤、柔软的肌理,你热烫的触摸,熨烫我的身子,让我血暖了。
  我无法餍足,一阵迷乱,咬上你的肩头。抵死缠绵—— 荒漠的月光,皎洁。
  “你穿红衣,好美。”你的手伸来,理著我汗湿的发。
  我浅笑,仍卧在你的胸膛上。你不知道,这是天生的皮相,上苍给的颜色,没得拣的。
  “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
  “那,我替你取个名字。”
  我抬头望著你,有些怕。
  知不知道,为我取了名,就等於是替我烙了印?
  “珊瑚。以後,就唤你珊瑚。”
  “那是什麽?”初次听见这两字,只觉得陌生。
  “海里的珠宝,嫣红璀璨,跟你一般美。”
  “海?那又是什麽?”
  “你没见过海?”你诧异。
  “我没离开过昆仑山、没离开过这片荒漠。”
  “随我走,我带你去看海。”
  “我怕。”
  “别怕,跟我走,我会守著你一生一世,永远对你好。”
  我随著你来,离乡背井,见到的却是苦海。想回头,却已经见不到岸。
  你在哪里?在哪里?为什度还不回来?
  我爬下床榻,全身软弱,攀上窗棂。窗外月光淡淡,这儿不是荒漠,是你的宅邸,离我的故乡有千里远。
  仆人走过庭院,手中拿著一叠衣物,上头搁著一双鞋。
  “老爷回来了?”我攀住窗棂,急切询问。
  “没有。”他不耐的说道,又想走开。
  “不,他肯定回来了。我认得那双鞋,是我中秋才新衲的一双鞋,老爷远行时,我亲手放进行囊中的。”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你离开那麽久,这才回来,我欣喜若狂。仆人脸色古怪,半晌後才回答。
  “是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为什麽先前要骗我?
  “他在哪里?”你在哪里?何时回来的?回来了,怎麽不来看我?我好怕。
  “爷在琢玉。他新近得了一块美玉,正忙著呢!”他说著这句话时,窃窃一笑,笑得好诡异。
  “让我见他。”
  “爷琢玉时,不许人靠近的。”
  “让我见他!让我见他!”我重复哀求,撕抓窗棂,用力过度,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为什麽不让我见你?我分明是你的妻。
  “疯女人。”仆人厌恶的说道,飞快逃离。
  这宅院,又变得冷寂,只有我嘶哑的低语回荡其间。
  玉匠总是在找最好的玉石,寻到一块璞石,全心全意的去爱,细细琢磨。磨成器了,便再去寻另一块璞石。
  我是被雕琢後,舍下的玉石。我被抛下了吗?
  我怕。别怕,跟我走,我会守著你一生一世,永远对你好。
  我好怕。
  知道吗?你离家的这些夜里,那声音夜夜都来,有女子的呻吟,跟男人的喘息。远远望去,南厢那帘纱窗之後,人影重叠,交缠、起伏。女人的笑、男人的喘息— —
  喘息里有我熟悉的嗓音,曾在我耳畔,说著诱人的情话。
  你穿红衣,好美。
  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我替你取个名字。
  知不知道,为我取了名,就等於是替我烙了印?你在哪里?为何不来唤我的名?
  珊瑚。
  以後,就唤你珊瑚。
  连我的名,都是你给的。
  海里的珠宝,嫣红璀璨,跟你一般美。
  你没见过海?随我走,我带你去看海。
  苦海,无边。
  别怕,跟我走,我会守著你一生一世,永远对你好。
  一生一世、一生一世、一生一世、一生一世。我还未老,你还未死,先前的许诺,还算不算数?南厢角落,那声音又来了,我捂住耳,不愿听。
  食指刺得太深,双耳都淌著血,却仍旧听见,那声音一阵又一阵,如波如涛如没,不断鼓噪。我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别喊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啊——”
  屋内有人在叫,声音好凄厉,近似泣血,声嘶力竭,如动物的痛嚎。
  谁呢?是谁在哭嚎?
  “啊——”纱帘纷飞,被褥冰凉,十指陷入其中,我撕了又撕、扯了又扯,非要将它碎尸万段。丝线陷入指尖,割划血肉,鲜血四淌,染得周遭一片艳红。
  我的血是凉的,暖不起来。
  丝线漫天,剪不乱理还乱。满天满地满心,都是乱。我还听得见那声音,女人的吟哦,男人的低吼——
  放过我、放过我!
  丝线缠在肌肤上,勒出无数血痕。我低下头,鲜红的血滴落,濡湿肌肤臂膀。已分不清,那是泪,或是血。
          ☆          ☆          ☆
  天色,微明。
  我蜷曲在地上,卧在冷冷的红色汪洋里。红色的丝线、红色的碎绸、红色的血迹。
  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步履迟疑,在破碎的丝幕後方采看。晨曦在那人背後形成暗影,隐约是男子的发束模样。
  是你吗?是你吗?你回来了?
  我盘身而起,扑上前去,急著要回你怀抱,汲取温暖。你知不知道,我好冷、好怕,恐惧了一整夜。
  “啊!”惊慌的惨叫声,那人连退数步。
  是仆人。先前捧著你的鞋,走过我窗前的那个。他脸色惨白,想退想逃,却被我纠缠住。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身躯,在他身上烧了几圈,柔软得不可思议。
  靠得好近,能看见他的双瞳,因为惊愕恐惧而放大。他张大了嘴,出气多,入气少,瞪著我逼近的脸,全身震颤。
  “为什麽?为什麽你不是他?”我低声问,靠在他的颈边。他答不出来。
  我伸出双手,撕扯那人的肌肤骨肉,像撕扯丝幔。他嘶喊哭叫,四肢百骸像在我的手下残破。终於,哀嚎静止,他沉默了。
  四周都溅了温热的、腥甜的液体,我轻轻抹去,望著满手的鲜红。
  踏出屋外,宅邸中一片沉寂。
  人都上哪里去了?南厢听得见隐约的声音,是男女倦极睡去後,平稳的呼吸声。我走上前去,这次再没有人阻拦。
  这是琢玉的房,摆满了玉器与璞石。解玉的沙,浸玉的水,裂玉的绳,躺卧在其间的你们,赤身裸体。
  瞧,我没听错,这儿果真有声音。
  “谁?是谁?”你被惊醒,睡眼惺忪,很是不悦。
  我踏入屋内,痴痴望著你。你瞪视我,从我染血的衣衫,一路看到我染血的双手。我的脚边,有一道蜿蜒的血书,鲜血仍在滴流。
  你睡意全消,神情愕然,突然坐起。
  你没认出我?没认出你结发的妻?卧在你怀里的女子醒来,揉著眼儿。“怎度回事?哪个不识相的奴才,竟敢来吵——啊——”质问转为恐惧惊叫。
  “不要过来!”你呼号著,脸色惨白,伸手采来一枚未琢的璞。
  坚硬的璞石,敲碎我的额,滴落的液体,染得衣衫肌肤更加艳红。有我的血,有那仆人的血。
  你看,我满手满身都是艳艳的红。你不是最爱我穿红衣吗?你看看我、看看我,你喜不喜欢我的模样?
  为什麽不看我?
  为什麽还抱著那女子不放手?
  那女人,肌肤软润、温暖,跟你是同类。你是否也为她取了名?是我遗忘了,你的一生一世,比我的短暂许多。你厌倦了我冰凉的肌肤,非要寻个温热的女体,躲在这儿日夜欢爱,还嘱咐仆人,将我镇在屋里。
  人类,如此善变且健忘。我愚昧得看不清,还将谎言,听成了诺言。明明不能实践,为什麽还要跟我海誓山盟?
  你、骗、了、我。
  妖比人忠诚,动物比人懂得从一而终。
  我不做人了。
  扑上前去,我骨节皆拆,四肢身躯都变得绵长婉蜓,全身皆是艳丽的红。就连双眼流出的,也是艳红的血泪。
  “啊!妖怪!”你失声狂叫,拾起手边所有东西,疯狂的攻击,亟欲将我置之死地。
  是的,我是妖。
  我不做人了。
  闪过琢玉利刃的攻击,投入你怀里,这次换我拥抱你。紧紧的、紧紧的,我越缠越紧,谁都拆不开我给你的拥抱。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放开我”你呼号惨叫,连连挣扎,在我怀抱中喘息。
  跟我走,我会守著你一生一世,永远对你好。
  记不记得誓言?记不记得在和阗的月光下,你告诉我的情话?
  “记得吗?”我问,探出蛇信,舔你的颈项。以往,这个举动,能让你兴奋得颤抖,如今,你的颤抖是因为恐惧。
  你张口,却无言。是想呼唤我的名吗?你还记得我的名吗?
  我不要别人夺走你, 你是我的,只该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收勒肌肤骨骼,紧紧绞住你、绞住你。
  至死方休。
  然後,吻你。
  冰冰的蛇信舔你,而後盘绕。最深的吻,是啃咬与吞噬。只有蛇才最懂得,何谓缓卷。
  温暖的肌肤、柔软的肌理,热烫的,是你的血。我的血暖不了。
  无法餍足。一阵迷乱,把你吞没。
  听得见你的骨骸,在我体内粉碎。诡异的欢愉,在腹中蔓延,销了我的魂,蚀了你的骨。
  原来,吞噬与欢爱,这度的相似,我同样都包容收纳了你。我吞下你,肌肤骨肉血,全咽得一乾二净,无一遗漏。
  宅邸,死寂,只有月儿看著。耳边回响碎骨的音韵,格外美妙动人。
  女子赤身裸体,呆坐在一旁,吓得肝胆俱裂。死了。
  我怀抱著充实的腹,拥抱你的全部,蜷曲在仍有馀温的血海里,静静闭上眼睛,作起最深幽的梦。梦里,无人知道,花落多少。
  此后,世上再不会有谁唤我的名。没了名字,就再也不是人,我只是动物,只是妖。
  我终於懂了。
  让你存在我的体内,化为我的血肉,才能厮守终老。你不会老去,更不会离去,永远属於我。这,才是天长地久。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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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10 09: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悲哀,凄惨,壮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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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10 16: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蛊惑迷媚.....

人类,如此善变且健忘。我愚昧得看不清,还将谎言,听成了诺言。
明明不能实践,为什麽还要海誓山盟?
妖比人忠诚,动物比人懂得从一而终。
  我不做人了。

有道理啊

风为裳,水为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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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9-11 13: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人们都是不应该发誓的
今天有今天的爱,明天又刮明天的风
很多真心真意的话,最终沦落成谎言
谁也不能记得当初了
妖比人好,美丽媚惑千年
而多少红颜,弹指既老,刹那芳华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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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11 13: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妖比人好,美丽媚惑千年
而多少红颜,弹指既老,刹那芳华

世上最悲凉的事,莫过于美人迟暮将军白头
时光可以改变一切,包括誓言

风为裳,水为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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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11 11: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以前喜欢发誓,现在不敢了。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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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13 17: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发誓到无妨,喜欢发怒,喜欢发狂,喜欢发颠,其实也无妨,只要不伤害其他人

 笑红尘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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