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游: 那时的知青在我们乡里人眼里很是神气的呢,尤其是在我们小孩眼里,知青就是时尚的代名词了。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和军挎包,女的梳个大辫子,男的留个三七开的发型,那种感觉比现在人背着LV神气N多倍。到了傍晚,知青们风风火火的一路走一路唱的几个人凑在一起,给我们讲故事,又唱又跳的,让我们童年时代夏天的黄昏充满着快乐有了生气。小孩子为了早点听知青们讲故事,都帮着知青烧火做饭,做好了把饭盛好,等着知青为我们边吃边讲故事。老乡们都知道知青们是城里人,累不得,所以基本上很少干活,谁家有好吃的总要给知青送点过去,还生怕知青不接受丢了面子。在我们那里,知青和老乡的关系都很好,知青回城后经过时还经常过来做客,有的还带上全家人象走亲戚样常常下来走走。那时的乡村是封闭的,知青成为那时我们了解外面世界的一扇窗户。当然对于大部分知青来讲,那段时光是不幸的,让他们错过了人生一段最美好的时光,有得有失就看每个人怎么看了。
我是随父亲下放劳动的,那年还只有11岁,我第一天进村时,小小的个子背着个大背包,乡亲们都看着好笑。那个年代到农村去是毛主席的号召,在职干部叫到五七干校劳动锻炼,级别高一点的是集中的单一的五七干校,级别低一点的就是直接去农村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一般是半天学习半天劳动。他们苦的不是体能,是精神上的。他们和村民关系处理的不错,各自都能找到赢得村民赞许的切入点。比如我的父亲就是以一手好字和擅长春联让每一家村民都深深地记住了他。还有的学了几天针灸,也充当了赤脚医生,多多少少解决了就医难的问题。作为当时一起下去的孩子受到的影响不是很大,基本上都和当地的孩子们融为一体,甚至说话都是一样的了。很多年后,我有一次路过五七干校,就见到一位大姑娘,体胖黝黑,一开口竟说的是武汉话。这是呆的最长时间的,大约10年。 我和我哥随父亲回城不久,又顶着“知青”名词重又去了广阔天地,不过换了一个地方,还是江汉平原,钟祥。我倒是对那里没有了什么印象,因为我们总是在各知青点的乱串,几乎没进过老乡们的家。不过我前年带着孩子回去时,那里的村民还是很热情的。那一次真的只是寻找了地域,没有和村民深谈,看看就走了。 农村几年那是人生的经历,谈不上宝贵,也不懊悔,仅仅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已。去看看就是一种追忆。 [此帖子已被 庄园之二 在 2009-4-21 20:21:40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