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顶山上荆棘鸟 只有切身经历,才能真正体会纵山的欢乐与痛苦。 被叫去爬山时,原以为是爬磨山那样的小土丘,大顶山那方胜地从没去过,便欣然答应。穿上靓丽的丝绒运动裤,想起上次爬山球鞋打滑,便换上旅游鞋,心想球鞋都能应付,换双旅游鞋就能爬第一了吧,哈哈。结果去了才发现,根本不是平缓的小土包,竟是陡峭的石头山!正在惬意地欣赏那些鬼斧削砍的悬崖峭壁,有人说要爬的就是那些峭壁,鬼才相信,那绝壁鬼才爬的上去呢!于是,把泥沙乱石踩在脚下,我兴冲冲的向山顶进军。大山,偶来征服你了! 周围尽是刀削样的石壁,向下看一片深渊,向上看是陡峭的山峰,在烟雾的笼罩中,显出一片墨翠的清秀来。头脑中迸出几句诗来:“会当临绝顶,翩身凌空中,回望壁千仞,尽在雾锁中。”我们时而荆棘遍布的丛林中,时而伏行于白沙皑皑的岩石上。所谓的山路,都是领队灯泡披荆斩棘探出来的。领队手持军刀,大刀阔斧地砍去挡路的荆棘树枝;我踩在荆棘上,感觉腿脚还是被荆棘刺得好痛;偶尔手扶树木岩石,手也被树刺划出几条口子。幸亏我要飞和背影一人借我一只手套,素手才避免更多的伤痕。心想,那前面开路的所受的伤痛怕是比我们多得多吧,于是,忍痛坚持下去。岩石上有许多白色的小沙砾,旅游鞋踩上去还是很滑,碰见高而陡的岩石我根本爬不上去,幸亏几位壮士连推带拉,帮我飞跃了好多山石。 我原以为大顶山不怎么高,可不穿越多少丛林,走了多少险道弯路,还不到头,我已是汗流浃背了,两条腿不由得打起颤来。尤其是要经常翻过一些天险,我们要攀着那几乎垂直的岩石,爬上去;侧身一看,就是万丈深渊,令人畏惧。有惊无险的过了几道鬼门关,不由心惊胆战,腿也发软了,便问,“快到顶了吧,再没有险关了吧?”前面人笑说:“这是最后一个险道。”可接连着又过了好几个。他总说“这是最后一个”,当时脑他老忽悠,后来回想,这无疑是一种绝妙的鼓励法。觉得自己是在坚持不下去了,就说,“我再也不要往上爬了。”有人就诡笑:“那你原路返回吧。”我回望来时的路,乖乖,吐了吐舌头,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上。 “我们要翻越那一座天梯。”领头的指着前方一座垂直近90度的山梯说。又在骗人,望望都吓人,掉下去连粉身碎骨都找不到的。我豪不相信的跟着队伍,结果还真来到天梯前,步上台阶,方知名不虚传,这儿是直插云霄的山体,山青而脊黑,如苍龙腾空,飞凌于青气之中,深不见底,山路窄细,不敢左右俯视。四周峰立千仞,一片苍烟青气,一片松声涛鸣。其山势陡峭,高低不平,龙脊样起伏,若翠浪青波汹涌于前后,真让人惊心动魄。前面有胆大的美女还回眸一笑,让下面的用相机定格倩影,我大气都不敢出,头更不敢回,咬着牙一口气爬了上去。站在顶上,吹着山风,一览众山小,胜利的感觉真是爽!劳极乐极! 下山又遇到更大的困难:山石陡峭又滑,总感觉要骨碌碌滚下山。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多亏灯泡早有准备,带上了登山绳,让我们一个个沿着绳子慢慢攀岩似的滑下去。流浪更是带了一根超长的绳子,让我们从根本无路的嶙峋岩石堆中,杀出一条新路,顺利下山。后来得知,有的组织者已来过几次了,重复的劳动已没有新鲜感,纯粹是来帮忙开路的,更是肃然起敬。艳阳天总结说,“多亏了领队等组织者,要不然我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征服不了这山的。每次绝望想放弃时,看到头发花白的阿米姐都精神抖擞,还有那勇敢无畏的领队,认真负责的收队都在无私奉献着,就又坚定了决心,信心陡增,终于坚持下来。”我心有戚戚焉。 身上被荆棘刺的伤还在生疼,感觉痛并快乐着,我突然想起了荆棘鸟。更想听听谁也不曾听过的那种只存在于冥冥间的绝唱。恍忽中有人对自己说,荆棘鸟的思念是要去找到她为此而歌的那枝荆棘,因此它在天空徘徊,在茫茫中飞翔,终于在黑夜里飞进森林的深处,找到那一棵世间最隐秘的荆棘树后,便让树上最尖锐的一根荆棘插进自己柔弱的胸口,伴随着鲜血汩汩地流出,它便唱出了生命里唯一的一次的歌,能使云雀和夜莺的歌都黯然失色的歌。那就是传说里最凄美的为爱而唱的歌。。。 一直喜爱荆棘鸟, 一生只唱一次歌,总以为真正的爱情,一生只有一次。此次纵山,有了新感慨:荆棘鸟的伟大,在于以一种悲壮塑造了美丽的永恒;而领(收)队人的伟大,在于以自己的痛苦换来了大家的快乐。 你也来唱歌, 我也来唱歌, 唱起那歌来多快乐, 你也来找乐呀, 我也来找乐, 快乐的人儿爱呀么爱唱歌, 想唱就来唱呀, 想乐就来乐, 别问这是为什么? [此帖子已被 漫天飞舞 在 2009-10-12 11:17:28 编辑过] [此帖子已被 漫天飞舞 在 2009-10-12 11:39:15 编辑过] [此帖子已被 漫天飞舞 在 2009-10-12 12:17:26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