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口江滩是我儿时生长玩耍的乐园,三十多年的映象中都只是抗洪记念碑和粤汉码头构成的简陋的滨江公园。那个一穷二白的年代多的是绿树成荫的大片树林和冬宽夏窄地裸露在天空下的江滩,缺少的是设计制作的漂亮景点和游乐玩耍的器材设施。僻静荒凉的环境成了当时年青男女们约会最好的地方;尚记得那时候最玩味的就是常常在众多同学或玩伴中大声地对心仪的女孩子说的一句话:走,约会去,在滨江公园进门的第七颗树下等我阿...
今天的江滩早己不是往昔可以比拟的了,汉口江滩早己成为江城旅游界的一张响当当的名片。它是个开放地免费的、休闲的、设施齐全的、特代表江城二江四岸形象的而且又特别广阔的沿江长廊风景带了。其声望在外地游客心屮只怕已能够与黄鹤楼、东湖风景区三驾其驰了。多年来城市建设日新月异,好多童年的记忆己慢慢模糊,家都搬过好几次了,现在也搬得更远了。但滨江公园不可能忘却,那里有深印在脑海中的朦朦懂懂的初恋和少年人简单却极具诱惑力的玩耍方式。路过或闲暇中每年隔三叉五地还是来几趟看看,赏阅越变越美的江境风光或默默地坐在江滩上发呆和追思快乐风流的少年时光。往常多半是春夏两季时候来得多些,秋冬却从未来过的。江滩上光秃秃地除了无穷无尽的欢快流淌的黄色江水,就是静静地泊在岸边的灯船和在隔岸对江武昌模糊伦廓为参照物下偶尔行驶而过的各色大小船只,听几声汽笛声就感到很兴奋了。一直更不曾想到汉口江滩还可以看到芦花。
近年来迷上登山徒步运动了,双休或节假日更喜欢到各处景点走走看看。本周周未原计划去英山天堂寨爬山和九资河赏红枫叶的,因天气预测有雨而推迟了行程。周未大礼拜脚痒痒了,在家里闲不住阿,吆喝上十字秀就直奔武汉关汉口江滩来了。一路风光绮丽因早已司空见惯倒也不足为奇,户外人是不熹欢水泥和大理石等人工铺彻的路面的,我们自然地就漫步在秋冬江水退却后而裸露的宽广江滩上了。一路上与十字秀指指点点,讨论和盘算着未来几周选个最佳露营地点和方案。行过渡江起坡点后,坡岸上方生长着一滩滩芦花引起我的注意,此行本就是在路网上听说江滩芦花盛开了才来的。向前芦花惭行惭多,一直沿贯穿过长江二桥连成沿江一带芦花风景线,构成一条暂新的江畔秋色靓景。着实让人惊喜连连,只朗朗今天有福,真是不虚此行。
在秋天里,人们想到更多的是含霜下如丹的红枫,红枫的艳丽着实让世人饮羡而叹为观上,而我却一直以为枫叶只是
以“晚枫红透而喧哗了秋天的本色...不是吗,满则盈、盈则亏。盈亏之后短短几天,红艳的枫叶就很快的刁零了,变
成平凡的枫树。那刁零的欺惨是让人心地惨淡的,妄然多增几个林黛玉似的多愁善感。
而芦花平凡而低调,她不与菊花、海棠争香色,也不与芙蓉比柔媚,她只是选择低洼河滩上静静地生长,冬雪甘心枯槁
以得春风暇动抽芽,夏阳之机为贡献大地江河于贡献无尽翠绿,深秋时节才默默抽出狗尾巴式的长穗迎风飞展。她到大
地要求极少不需施肥浇灌,只是在水洼中吸取可怜地极少养份;却对江河净化水质,为无数禽鸟、野丛动物供食供
窝,更给人类提供绿色保障和食品。这就是芦苇,盛开时的芦穗才是芦花。
芦花未开之前称“荻花”,是红色或紫色的花蕾,而开放的芦花变成了灰色渐渐成了银白色——这就叫“苇花”了。
芦苇,生长着,由绿变黄再慢慢的变白,最后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片。当秋风拂过水面,但你的内心却丝毫
感受不到萧瑟。—大片雪白的芦花在风中摇曳,一束束风起云涌的粲然微笑,像一颗颗高贵的头颅在我眼前晃动。有人说芦花的气质高雅不凡——它是深秋水边的“荻香芬芳”,粲然挺立的身姿迎风而歌,沉勇稳健的气度繁花盛开。
而我以为,它是阳光下江浜畔上的一丛丛雪花;是倦飞的水鸟徐徐的归巢。一阵秋风吹过,那连绵起伏白色的花海,
不由你不想起“枫叶荻花秋瑟瑟”的古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