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的秋叶》节选之八（小说）

一剑洞心

《飘零的秋叶》节选之六（小说）


昨天是我生日，刚好又是周末，打完球，我邀请球队的朋友和我一起庆祝。吃饭、唱歌，整个过程气氛十分热烈，我也感到非常兴奋，于是喝了很多酒，这些酒是怎么喝下去的，我已经记不很清楚，只记得一个晚上好像他们全都在存心灌我，只有田田在一边拼命地维护。当他们质问田田为什么护着我的时候，田田理直气壮地说，他是我哥。听到她叫我哥，我更加高兴，结果，无形中又多喝了许多。早晨，田田给我来了个电话，我还没完全醒，她告诉我，昨天我喝多了，是她和他们打的把我送回家的，我的车还在昨天我们唱歌的那家KTV门口，让我记得去取。随后，她问我：“你真的是一个人？”



我“嗯”了声，并趁机谢了一下昨天她对我的维护。



她仍是那样轻声的对我说了声：“不用。”并嘱咐我，以后要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她的声音一再在我耳边回想。我忽然发现，我非常喜欢听她轻柔的说话声。



来到证券公司的时候，已近中午，唐青问我，怎么现在才来。我告诉她，昨天是我生日，一帮朋友为我庆祝，酒喝多了。她听说昨天是我生日，一定要在今天再给我庆祝，并说，一定会让我对今天的庆祝终身难忘。



收市后，我去叫唐青，让她和我一起走。上车后，她说：“先到你家，然后把车借给我，我要准备准备，你在家里等我。”



一路上我都很困，一是昨天睡得晚，二是对她和我单独一起庆祝提不起兴趣，但还是想看一看她会带给我什么惊喜。回到家，房间乱糟糟的，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合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当一阵门铃将我唤醒的时候，天已黑。我揉揉惺松的睡眼，打开门，唐青穿戴整齐地出现在我面前，看得出她回家仔细地打扮过，一身咖啡色的低胸连衣晚装外罩了件白色空花小外套，显得高贵、成熟、性感。左手抱着一大束鲜花，右手拎着一盒精致的蛋糕。我赶紧将她让进屋，说：“看你，还买这么多东西。”



她放下蛋糕，利索地将花插好，单调的房间立刻显得充满生机。收拾完，她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长嘘了口气，说：“哎，把我累死了，腰都累酸了，来，寿星翁，给我按一按。”说完，趴在沙法上，屁股冲我。



看着她丰满的屁股，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她身旁坐下，在她腰上胡乱揉搓起来。她夸张地哼了两声。说实话，当她夸张的哼哼声传出来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所勃起，但不一会儿就回复平静。应该说唐青还是一位很有女人味的女孩子，但不知如何我总对她提不起兴趣，虽然现在我和她独处一室；她的身上也发出阵阵的浓香；她也有柔软婀娜的身姿，我仍是如此。我想，看来还不仅仅是我的内心总是对她充满了敬畏。我回想了我和她的当初，当我刚和她认识的时候，我和她是纯粹的工作关系，她是我的业务指导，我是她的客户。一方面，在男女问题上，我正沉醉于与郑玉和秦艳红，另一方面，她确实不是我喜欢的女孩类型，近来，想到与她的关系，我发现，我还是比较喜欢小女人这种类型，像她这样，眼里总是透着一股霸气（她的眼神应该是很特别的，但特别在何处，我说不上来，姑且用霸气来概括）的，我从内心无法将她们和我在男女关系的层面上联系起来。想到这儿，我的眼前又闪出郑玉那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的清秀的脸，和她像只猫样，温柔地倦伏在我怀里的镜头；耳朵里似乎传来田田轻柔的嘱咐声：“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想到田田，我强行将自己拉回现实，并在心里对自己说，田田还是个小孩子，她是你的妹妹。回到现实，唐青仍然趴在我面前，屁股随着呼吸在起伏。我用拳头在她腰上捶了捶，说：“行了吗？行了就起来，我们出去吃饭。”



她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说：“饭我订了，酒店马上就会送来。”说完，一转身，仰面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我。



看见她咄咄的目光，我转过头准备起身离开。她把我的手一拉，说：“我怎么总感觉你在躲着我。”



我尴尬地说：“哪里。”



正在这时，门铃又响了，我赶忙站起身，感觉身上一阵轻松。打开门，是酒店送餐的，当四样精致的菜肴摆上桌的时候，闻着阵阵菜香，我意识到，肚子确实饿了。送走送餐服务员，回头看见唐青仍然半躺在沙发上。我笑着喊她：“唐青，来，吃饭。”



她躺着没动，我走过去将她拉起来。



菜不多，但很讲究。一盘基围虾，一盘姜葱太子蟹，半只盐焗鸡，外加一盘白灼芥兰。我看看唐青，她仍静静地坐着。我笑着对她说：“嗯，不错，都是我喜欢的，花了不少钱吧？。”



她好象突然醒转，冲我笑了笑，说：“喜欢就行。家里有没酒？”



我说：“当然有，你喝吗？”



她说：“我要看是什么酒。”



我就带她到我的酒柜。酒柜里摆满了各式美酒。她问我：“这些酒都不错。你喜欢喝什么样的？”



我说：“威士忌。”



她转过头，看着我笑了笑，说：“我也喜欢，就喝威士忌。”



我拿出一瓶“芝华士”，给她和自己倒上，放进一点冰，坐下，端起酒杯，冲她举了举，说：“我以前怎么从没看你喝酒。”



她用酒杯和我碰了碰，说：“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不能喝酒，只是喝酒后会产生一些后果，但今天我不想管它。来，祝你生日快乐。”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我愣了愣，笑着说：“看不出，你还是海量。”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酒瓶给两人倒上酒。不一会儿，红晕已爬上她的脸庞。泛着红晕的她比平时看起来要亲切。这时我才意识，我平时对她总是保持一段距离，和她苍白的脸有一定的关系。有一次，我和荆浩他们一起讨论女人的时候，潘育曾对我们说过，脸色苍白的女孩最好不要碰，这种女孩容易走极端。后来经过观察我的周围，的确如此，但这之前，我一直没有往唐青的身上联想，因为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不是特别明显，不过，我的潜意识里可能还是存在这么一个因素。



她见我这样定定地看着她，问：“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的脸红了？”说完，用手摸了摸。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并点点头说：“嗯，有一点，但你现在比平时显得精神一些。”



她微笑着点点头。举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我有点奇怪，这一年多我遇到的女人都是能喝酒的，前两个都在酒后和我发生了肉体的关系，看来古话说的好，酒是淫之媒。我不知道我和唐青会是怎样，从目前来看，应该有所不同，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对她没有肉体的冲动。我说：“别光喝酒，也吃点菜，光喝酒易醉。”



她幽幽地说：“我今天就是想醉。”说完，我看见她的眼中隐隐含着泪。



我心里有点不知所以，于是站起身，给她冲了杯咖啡。当我将咖啡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对我说：“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只有无声地坐下。



她问：“你是不是很在乎我和我男朋友之间的事？是不是瞧不起我曾经做过别人的情人？”



我基本没有思想准备，我没想到她会问我这么尖锐和敏感的问题。说实话，我是在乎的，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崇高，但我确实看不惯婚外情，特别是闹婚外情的女人。如果当初在我确认秦艳红和潘育之间的婚外行为之前没有和秦艳红发生肉体关系，我不知道我是否还会和她有那么一段感情纠葛。现在想来，后来我和她一直把感情控制在情人状态，这应该是很重要的原因。我犹豫地看着她，看见她红红的眼睛，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笨，笨得不知道如何说些让女人高兴的话。想了半天，我说：“不啊，谁不会遇到些周折，况且当时你还那么年轻。”



她看了看我，低下头，说：“假话。”



我虽然心里有点虚，但口里却说：“绝对是真话。”



她反问：“那你干吗总躲着我？”



我说：“没有哇，我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吗。”



她又喝光了杯中酒，说：“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我摇摇头说：“不明白。”



她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大叫一声：“李天放……”喊完，站起身，坐到沙发上哭了。



我手足无措，站起身，不知该怎么好。



她哭得很厉害，浑身都在抽搐。



我在她旁边来回地踱着，不敢吱声，我知道，这时候如果我出声去安慰，她会哭得更厉害。慢慢的，见她平静了一些，我到卫生间给她拧了个湿毛巾，在她旁边坐下，递给她，说：“擦一擦吧，都是我不好。”我想这样说她可能会舒服一些。



她一把抢过毛巾，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我搂着她的肩，拍了拍，说：“别这样，我错了，你打我不行吗？”



她一下歪在我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我只有把她搂着，默不作声。



我知道作为一般男女像这样独处一室，相互搂着坐在沙发上很不正常，如果我还是少男，她还是少女，我们肯定会出状况，但现在，对一个结过婚又离过婚，同时和多个不同的女人发生过肉体关系的我来说，已没有了那时的冲动，性的指向也要复杂得多。我和潘育不同，是个女人就会感兴趣，但这并不是说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因为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是在和熟悉的女人发生关系之前，我会不自觉地去衡量这个女人有没可能和我长期生活，感觉不合适的话，我的身体就会不自觉地没感觉，和不熟悉的就不同，和不熟悉的，双方都心照不宣的，潜藏在我内心的动物性的东西就会占绝对的统治地位。她躺在我怀里哭声渐渐变小，最后只剩下抽搐。我感到一股睡意袭上心头。她抬起头，冲我看了一眼，站起身到卫生间擦了把脸，回来后默默地打开蛋糕，点上蜡烛，对我说：“对不起，我喝了酒就想哭，我告诉过你。”



我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得很轻松。



她也笑了，她说：“来，吹蜡烛，许个愿。”



我走过去。蛋糕不大但非常考究。我说：“好漂亮的蛋糕啊。”



她说：“当然，我特地到天安买的，200多元，来，吹蜡烛。”我低下头，正准备吹。她突然说：“先等等。”说完，跑过去关上灯，然后回到我的身边，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我转过头，她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朦胧而神秘。突然，久违的冲动在我身体里泛起，冲毁了曾经横在我和她之间的隔阂，我搂着她，低下头，往她的唇上吻去，吻着吻着，我感到浑身开始沸腾，我们边吻边向沙发挪动，终于，在沙发上我们完成了一次燃烧。



当我们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蛋糕上的蜡烛只剩下一小截，她高兴地说：“快一点，蜡烛快烧完了。”感觉得出她的情绪已经摆脱了低沉。



在她的搂抱下，我吹灭了蜡烛。她问我许的什么愿？是不是和她有关？我笑着告诉她：“许的愿不能说，说了就会不灵。”其实我是什么愿都没许，当时我只感到脑袋一片空白，觉得一切都很虚幻。



当灯光重新亮起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上还闪现着潮红。但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我感到今晚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不可思议。坐了一会儿，我说：“不早了，我把你送回家吧。”



我感到她稍微愣了愣，脸色又变得低沉。



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和她基本没再说话，只在到她家的时候互道了声再见。今天的这个生日庆典虽然不会难忘，但还是很特别，特别在于让我觉得自己亏欠了唐青，我不知道自己今后将如何去面对她。回到家，我久久不能入睡，浮现我眼前的不是我和她的肉体交合，而是她最后那个愣愣的眼神。我觉得我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了，但今天我不想想，因为我的头很乱。

非典型蛤蟆

终于出来了

球球

东篱采菊

小倩

哎呀，一剑写长篇比香榭还懒些，半年丢一篇，等死我们了！

看你从男性角度看女子，唉，女人难道如果先爱上一个男人的话，就是可怜么，好象怎么付出也得不到珍惜似的，看来最初的时候还是得骨头硬点，打死也不先低头，如果对方不爱，就不必乞求对方爱怜，好生无趣的说！

一剑洞心

小倩呀，不是我懒，一稿早已脱稿，今年在进行二稿修订的时候，一直没感觉，比较浮躁放了放。
其实多半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都比较冲动，经历越浅的冲动越烈，但到中年后特别是经历过许多后行为反应就要复杂得多，所以在你这个年龄不要考虑那么多。
看来球球是个好男人，瞧瞧他的反应。呵呵。

晓风清露

原文由 [B]小倩[/B] 发表:
哎呀，一剑写长篇比香榭还懒些，半年丢一篇，等死我们了！

看你从男性角度看女子，唉，女人难道如果先爱上一个男人的话，就是可怜么，好象怎么付出也得不到珍惜似的，看来最初的时候还是得骨头硬点，打死也不先低头，如果对方不爱，就不必乞求对方爱怜，好生无趣的说！

小倩MM，从某种角度上说，男人比女人来的虚伪，因为他们是可以把肉体和精神分开的，而女人大多不能！

bobobatchen

可不可以短一点，文章都有点长，很难有耐心认真的看完！

小倩

原文由 [B]晓风清露[/B] 发表:


小倩MM，从某种角度上说，男人比女人来的虚伪，因为他们是可以把肉体和精神分开的，而女人大多不能！

所以曾听人说过，“男人因性而给点爱，女人因爱而付出性”，
这可能是男人女人天性的不同吧。女人如果不能改变男人的天性，那也许只有接受或包容它，或者改变自己以求平衡？
在我眼里男人多半还是可爱的，可以喜欢，但爱就很难，我的世界里顶多只有很喜欢的那种喜欢，还没有很爱的那种爱。我还是觉得自由自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