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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蜻 蜓》
周六的清晨,我在浅度睡眠中听到一段清新的旋律传到我的耳里。睁眼,聆听,是女儿在客厅里弹着钢琴,是那首脍炙人口的《红蜻蜓》。
这首童谣不单单是它优美而婉转的旋律,歌词里的内容也是我少年时曾经有过的经历,词曲相得益彰,过往的生活片段渐次发酵。
初夏的清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女儿的头发轻轻飘舞。《红蜻蜓》的声音袅袅飞过来,我站在钢琴边,伴着她的琴声轻轻吟唱:
晚霞中的红蜻蜓
请你告诉我
童年时代遇到你
那是哪一天
提起小篮来到山上
桑树绿如阴
采到桑果放进小篮
难道是梦影
晚霞中的红蜻蜓呀
你在哪里哟
停歇在那竹竿上
是那红蜻蜓
我在少年时,在湖塘边捉到红蜻蜓,那红色的身体和微微发红的透明羽翼长久的让我怀恋,我捏在手里玩了一会儿,终究觉得不如它飞行时给我带来快感,于是松手,放飞。
我在少年时,于浩渺的东湖一角,靠近梨园附近,岸边有着经年生长的桑树,我爬到树丫间,伸手采摘红色和黑色的桑果,酸甜的味道充斥着初夏的记忆。
女儿收起琴,问我哪里还能看到红蜻蜓,我茫然无语。过了一会儿,我告诉她,红蜻蜓或许正如歌中唱的,是爸爸童年的某一天,是消失的梦影吧。
下午时分,我带着女儿来到家附近的湖塘,在塘边小山的树阴里,我们一起唱着《红蜻蜓》。对于我,这童谣是过去,但对于女儿,则是未来。因为我告诉她,用心的唱这首歌,红蜻蜓就会在不经意间飞到你的面前。
过去与未来,正交织在父女二人的歌声里,轻舞而飘渺,散落在两个人的心田里。此时此刻,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正是漫天飞舞的红蜻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