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光棍节”

凯鲁亚克

[CENTER]第五纪的天空已经布满灰尘，
历史却仍在续写——
寒铁紧紧地钳着普罗米修斯
这位巨人被永远地定格为一个悲情的角色。
白缎子在玛利亚身上像瀑布一样飞洒，舞动，
几个光腚的孩子趴在红地毯上尽情嬉闹，
而她的丈夫却总是那样的庄严，肃穆。
他庄严，
仅仅因为这是天国？
他肃穆，
仅仅因为他叫上帝？
兀地，上帝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看到一个烂苹果砸在牛顿那同样红透了的酒糟鼻上，
这该死的英国佬曾狂妄地叫嚣“我踩在巨人肩上”……
是“站”么？我记得是“踩”吧？
上帝打了个慵懒的哈欠，揉揉眼——
那是比萨斜塔下一个阴冷的暗室：
沮丧的亚里士多德不断地将鸡毛与石块抛向上空，
他惊诧于伽利略的铁球何以同时落地。
而阿基米德仍在不停地念叨着他那心爱的“嘎哦丽泰”
——支点与杠杆。
这个家伙想撬起地球么？
上帝在嘲笑：
这老家伙想撬起地球么？
这老家伙能撬起地球么？
即使有支点，那也只不过是水泡；
即使有杠杆，那也只不过是朽木。
上帝得意地望着玛利亚——
他感受到男人的野性与力量，
而那衰老与弱小的阿基米德……
阿基米德？
地球？
他用指头轻轻地拨弄那梨状的碳硅混合体
……
于是，
地球上又过去了一天。阿尔卑斯的山神们已陷入冷寂，进入冬眠，
而撒哈拉的单峰驼仍在万里“红”沙中撒腿狂奔。
太阳挣扎着从地平线上站起，
传说中黄帝故乡的人们刻下了：11月1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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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鲨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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