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凌晨三点,醒来的时候有点模糊的意识。横躺着仰身望着从窗帘边缘沁进来的一丝月光,清冷得有如我此刻的心情,在这一瞬间,恍如感受到庄生梦蝶的迷惑和徘徊。 裸着身子起来,游走在家里狭小的空间,家里的温度在22度上下,正合着我的心跳的频率,不高不低的平缓。穿起那件紫色真丝的吊带长睡裙,细滑的丝面轻柔的抚摩着我的肌肤,宛如一双细致而纤长的手,有点漫不经心,有点游离不定。 用干涩的眼睛环扫了一圈四周,没明白到底在寻找什么,迟疑的凝固在桌面的杯子上,半天才突然知道是渴了。拿起那只摔得没了手柄的马克杯,怀疑的看着它,再次的奇怪它的跌倒为什么没有粉身碎骨,是幸与不幸?八分的水装在杯里,映着昏黄的灯光,只是觉得它的平淡无味在这一处显得那么深刻。勉强着自己到厨房找到一把铁匙,拉开冰箱的门想寻找那瓶买了许久还没开封的蜂蜜,皱着眉努力的适应那份突如其来刺疼了眼睛的强光,用一秒钟将打破了的某种状态恢复如常。 装在透明瓶子里的蜂蜜,一开启有种浓烈而馥郁的芬芳,仿佛是封闭得太久,要象潘多拉盒子里的魔鬼一样,一出来就吓住整个空间,可惜仅仅是那一刻的霸道,散落到空气的每一处就消散得无影无踪。看着蜂蜜缓缓的流入杯底,沉沉的不愿和清水交融,那么缓慢的流动,仿佛时间也如它般的不急不徐。铁匙搅动杯子的声音,叮叮当当,在寂静的夜里有如梵音,煞是好听。看着白色杯子里透明的水,随着搅动变换出的颜色是那么晦暗不明,浅尝一口,却是蜂蜜多了,从舌尖到喉头,腻腻的甜,怀疑它还不如那没味的白水,不仅腻得人厌烦,渴的感觉倒更强了。一口将它倒进肚子,不要这个品尝的过程,只要解渴的结果,可惜残留的味道挥之不去,甜到最后居然余味涩涩的酸。 没有睡意,可是却接连的哈欠,熄了灯,拉开窗帘,对面楼黑洞洞的窗象一张张讥饿的口,和白天看见的每扇后面的故事好象没有关联,亦不知是否有一双双睁开的眼睛,在清晨的梦中醒来,凝视着黑暗,或是如我这般,隐身在窗后。 困倦一丝一丝的上来,意识开始游离在身体之外,回到卧室倒下,宽大的床,依旧只有我一人,翻身蜷缩在一角睡去。 (因口渴起来喝水,恍惚间有好多次相同的状态在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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