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日今天翻越第一个达坂,上升800米,下降1600米,20公里左右,拔营起程就开始爬坡,从草地到冻土到雪地,一路上升,上升...我大口用力的呼气,被动的吸着气(这是华仔登顶卓噢友峰后回来教的) 每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我背着65+10升的包,里面有帐篷,睡袋,羽绒衣,冲锋衣裤,抓绒衣裤,二套速干内衣,四双袜子,套锅,炉头,头灯,地垫,二个气罐,6天的食品和二瓶750ml的水(一个保温的) 还有腰包,足有25kg,乘着休息踹气的间隙拿出相机拍拍雪山,记录下我们的足迹[新疆自虐徒步一般都没有预留拍照时间,每天从一个营地到下一个营地,从早上7点起床(新疆时间比北京时间晚二小时) 9点出发直到晚上9点(天黑) 拍照的多少决定于踹气的次数 ] 安队每次都早早的在一个制高点大声狂呼:快点,后面的上来了吗?终于明白了出来前驴友的提醒,老安上雪山的步幅是70--75公分,我们顶多40--45公分,差距在无形中拉大了,况且老安的背负超强,当我们还在一步一步艰难行进时,他早就坐在高处观景了,幸亏我把摄像机交给了他,一路上才留下了许多的美景和我们狼狈的惨样 经过几个小时的爬升终于到达了达坂顶,当我们还在为胜利长吐一口气时,老安却在告诉我们要下降1600米了 10几公里的下坡,不停的下,大家要走的士高步,以免伤了膝盖,下坡...哥们可是强项,一路蹦蹦跳跳就开始往下走,午后的太阳照的人暖洋洋的,从高处看视线极远,起伏的山峦,一望无际的牧场,成群的牛,羊...太美了 走着走着膝盖有点不对头了,赶紧放缓步伐,调整手仗以减轻对膝盖的冲击,休息时放平双腿揉揉它,心中默默的祈祷千万不要伤了啊!可...下坡还是下坡,其中还有许多碎石路的下坡,我可怜的膝盖啊 (一个柔道运动员告诉我蹲马步可以保护膝盖) 终于在下午7点多钟我们来到了第二天的扎营地达科克苏河边,刚到营地就发现气氛不对,一了解吓了一跳,我们明天过河的二根钢索被牧民拆了---崩溃 安队和董哥[董务疆(新疆原登协副主席董务新的弟弟) 也是我们这只队伍里的老大哥,户外经验丰富,为人温和善良,说话风趣] 在商量办法,如果没有索道,需上行12公里过桥,然后再多翻四座1000米左右的达坂,才能切回正路上,得多出2--3天,可我们只带了6天的食品,出山口接应的汽车也是约好时间的,队友出山上班时间等等一系列问题围绕着安队,经过和董哥简单商量后组织大家开会,二个方案:1 安队带着体力好,愿意继续前行,在减少装备的情况下推迟一天出去 2 董哥带余下人员和装备回撤.说实话我的体能在队伍中不算好的,负重上山的速度不快,对今后要加快行军速度和强度心里没底,杭州的芋艿一直鼓励着我(由于第二天西安的小赵因伤病退出,就剩下我们二个内地的驴友了,况且我们还约好一起走南疆的) 开会时我一直没有说话,内心却在激烈的斗争,按我现在的负重和速度跟上他们的进度有点难,就这么回撤了心又不甘...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扎营,做饭吃,把自己搞舒服了再想,吃饱喝足了,我仔细的分析了目前的利和弊,觉得如果能减轻一点负重的话,速度是可以提升许多的,大不了再加上减少休息时间,我还是能跟上的,不能就因为这么点不确定因素撤了,坚定信心后我找到芋艿,请他帮我分担一块压缩饼干和一块牛肉(食品和救命食品是不能少的,非常感谢芋艿的支持) 然后找安队跟他讲如果我不背帐篷的话肯定没问题,最终安队同意了我的要求.伴着达科克苏河潺潺的流水声,在旷野的山峦怀抱里美美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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