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过的都是婚后单身的日子,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有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头几天我都是在孟瑶那里蹭的饭,说句实话,以前蹭太多了,现在想不去蹭一下都是很难的事情。再说了,赵丹不在家,您跟我做饭吗? 去她那里我并没有觊觎之心,我都是要走的人了,红尘中总有我放不下的人和事,能多去看看她,或者帮她点儿什么都是我应当应份的。那几天基本上都是带着药去吃饭,病情的加剧让我也吃不了多少,每次都是吃完以后,跟孟瑶和孩子道个晚安就悄然离去回家,不做任何的停留。 周五的晚上从孟瑶家吃晚饭回来,我的病发作了。那种疼痛就像一把刀在刮着你的腹腔,我忍不住地呕吐了起来。 等我吐完以后,浑身因为疼痛而没有一丝力气,从洗手间爬出来的时候我找不到我的药,身上的药瓶空空如也,我把空药瓶子随手扔在了洗手间的梳妆台上。为胰腺癌而开的特效药现在也吃完了,想买的话只好等到明天。 可是疼痛的感觉我实在是扛不住,想了一下之后我拨通了刘凤萍的电话,让她给我买点止痛药曲马多,然后带到我家来。刘凤萍在电话里连声说我疯了,她是怕赵丹看见她,我叫她别担心,我告诉她赵丹出差去了,后天才回。 一个多小时以后刘凤萍终于来了,门打开的时候,我躺在大门的边上,花了差不多10多分钟我才爬到大门口,我一直在等她。其实,在平时的话,这也就几秒钟的事情。一看见她来,我就亟不可待地要她倒了杯开水,连忙地服了她给我买来的药。 见我不能动弹,她费力地把我拉了起来,把我的胳膊架在她的脖子上,扶着我去了卧室,我没有一点力气,基本上这一路都是被她连架带拖的进了卧室,这让我的男人自尊很受打击。 我跟散了架似的歪躺在床上,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剧烈地腹痛让我没了说话的力气,刘凤萍用尽力气才把我塞进了被子里。 “你怎么了?病得这么厉害?”她满是关切地问着我,眼神焦急而迷离。 我看着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医生?我陪你一起去?”她问。 “不,我知道自己的病,一会儿就好了,没关系的。”我咬牙说出了这段话,就是这段话已经让我满头大汗,浑身无力。一来是我不想太麻烦她,二来去了医院我这病情不是就露底了嘛。 “我买的药管用吗?” 我点了一下头。 “现在想吃点什么?” 我摇了一下头,我什么也吃不进,这个病再往后一点估计就是吃什么就吐什么了。 “要听音乐吗?也许听听会好些的。”说完她转身去CD架子上找碟去了。 没多会儿,卧室里就想起了艾伦泰勒的歌,他的歌一直以来都是我比较喜欢听的。当疼痛感慢慢消失的时候,疲累的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天晚上刘凤萍没走,整个晚上都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我,天亮的时候我醒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懒洋洋地洒落在床上,刘凤萍趴在床边睡得很沉,只有几缕头发很恣意地搭在她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