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凰 2004年12月,没做任何准备,就决定去一趟凤凰.那几天还不太冷,没有冬天的感觉,回来就赶上武汉2004年的第一场雪. 在湘西凤凰,找了一家临水的客栈,因为是淡季的缘故吧,最好的房间也不过30元一天,早上在临水的小廊上梳头,可以看到游人沱江泛舟,听错落有致的捣衣声此起彼伏.走过跳岩,沱江水在脚下哗哗地流,远处的虹桥,屋檐边的红灯笼都醒目地带着湘西的烙印. 而我,每天游走在沱江的两岸,看晨曦中顺水而下的船,看暮色里吊脚楼檐悄悄亮起的红灯笼,看水车舀起的水落下时的匆忙,看红红黄黄的河灯摇摇曳曳放下来.没有目的,也没有思想,日子过着,不觉得惊慌. 也就认识了水车边上"歇脚地"的主人王姐,是一个随着日子走远越来越有味道的女人.围坐在火盆边,随意做一件首饰,边上她的狗狗"美女"逛来逛去,蓝猫"灰姑娘"烤糊了身上的毛.身后是佛乐"大悲咒"的诵唱. 仿佛不是在湘西,仿佛不是在沱江,时空静止,不知何故?不可能去谈沈从文,不可能去谈黄永玉,只是一个小店,大家慵懒地呆在一起,听沱江的水流急起来. 午后去虹桥上淘书,探路人书行的主人把自己刻的印章满满的盖在我喜欢的书上,而沈从文墓就在小城边上,带一两支菊花,走过去...... 临行前的下午,过去"歇脚地",约了旅行中结识的做摄影的朋友去坐农家船,所谓的沱江泛舟.比主河段的便宜,也自由.水路还要来得惊险和悠长.顺江而下,水草仿佛绿绿的长发,挑染了暗暗的红.王姐唱苗歌,远远有人和.我有点迷醉,不知身在何处? 说不上是否有依恋. 而这里是凤凰,是沈从文的边城,是黄永玉的夺翠楼. 我在吉首火车站的长椅上写这些. 离开的时候,吉首开始下雨. 2004.1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