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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茬子

往昔不再:革命的岁月,放养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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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0 09:3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陶仁娴:
茬子:

游侠纳兰:
怎么我记得是用肥皂涂在船后面

现在站在环保主义者的立场上看,用圆珠笔芯里的油,做蜡笔船的动力,是一件很不环保的事情哟。

所以,可能改进为肥皂了。

但是,从原理上讲,肥皂放在水里不会产生表面张力吧!

我确信是圆珠笔芯里的油。

我也确信是圆珠笔芯里的油!

圆珠笔芯的油和肥皂都可以,这两种我都搞过,船都跑的飞快,没错的!我的船就是用笔记本的塑料皮剪成箭头状的

我爱猪头 胜过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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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0 09: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凡是放养的动物生命力都强些

非常怀念那放养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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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0 09:3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自己很沧桑一样咧.
无论世事如何变化,始终以宽容,大气,内心坚定善良,傲然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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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0 10: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喜欢喝用土鸡子煨的汤。

生活陶冶情趣,情趣丰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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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0 11: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断脚狼:
戒烟如你:

怀旧代表你老了

都老了 还是赶快复婚吧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复婚了,就不能随便浇花了。左右为难啊。

 

9494,楼主还要继续下文呢

 

只要心是晴朗的生活就没有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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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0 11: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份人:
你在怀旧哦!

   确实很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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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0 12: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拣回了一条小命
written by charz ,2007-10-10

      说起来我想起来小时候拣了一条命的事情。

      那时候历史大院周边很多鱼塘,还有渠道,水质都还不错。大院里的大人经常拿着捞网去塘里捞点小鱼小虾改善一下计划经济下窘迫的生活。

       院子里也没有幼儿园,孩子们都是放养的,逮着了机会就跟着大人屁股后面去看人家捞鱼虾。记得那次跟着的还是个艺术家,当时大院里唯一一个搞泥塑的雕塑家。他的工作室在车库后面的一处破旧灰暗的平房里,我们去那里玩的时候,很少看到有其他的大人关注他的工作,不过,他对我们这些孩子还是很客气的,不驱赶我们离开,因为我们只是看,不捣乱,也不喜欢玩他用的那些黏黏的泥巴和怪怪的没有刀刃的泥塑刀具。

    他的老婆没有工作,他的技艺在那个时代看起来确实没有办法在社会上换到补贴家用的银两,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只好因地制宜地亦或是拣起了童年时就有的捕鱼技艺,改善家庭生活。

      那是一个初冷的冬天,好像还是一个工作日,跟在拿着捞网的雕塑家后面在过一个沟的时候,不知怎么掉到沟里了。跨沟的那处地方其实是最窄的部位,水流虽然不能叫湍急,但是确实整条沟最急的地方,那水流把我这样的小嫩子冲跑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可能还是太小了,相比起来沟还是太宽了,我只记得我拼命抓住一把枯黄的败草,但不记得喊救命没有,反正后来醒过来时躺在家里床上暖暖的被窝里,还好没有看见妈妈哭或者发狠的样子,只是脸色阴郁地说以后千万要小心,是那个艺术家救了我一条小命。

     后来大一点学游泳,也是在那些鱼塘里划拉会的,反正感觉自己划拉的时候不会沉下去就觉得自己会了。当天晚上就跟着大孩子去东湖游泳池里玩水,一下水就独自一个人往池子中间游,正好被一个大孩子看见,呼着喊着游过来要我赶紧回去。那时候真的快沉下去了,脚打不到底把胆子差点吓破,而且胳膊腿子都不得力。要是那个大一点的孩子游过来再晚一点,现在估计就没有机会记录下这些文字了!

    江南这边,估计好多人都有在水里拣一两条命的经历,水里出事情太容易了,好多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牺牲的,还有很多已经成年的。

   我就曾经亲眼目睹过一个历史大院刚分来不久的年轻画家从湖水里捞出来停放在大院里当时的唯一一辆卡车的车厢里的用白色被单裹着的遗体。他和一个跟着他学画的年轻的大院子弟原本是去东湖水云乡参加当晚的一个团支部组织的团员活动的,他们比大家先去,打算先游游泳,结果在深水去下水后只差一臂的距离就可以抓到栏杆的时候,沉进了水里。

   我也曾随大人们去了那个救援的现场,看到那个跟着画家学画的年轻人喊着眼泪,给大家介绍当时的情形,并感觉到他的自责和害怕。有几个游泳高手在那里潜水摸找,但是一无所获。

   天色暗下来以后,大家却也只好都心情沉重却又无可奈何地离去。

    第二天,由组织上出面去养殖场搬兵求援,带了几套网具去捞。我没有再去现场看了。后来听说是被迫使用了带鱼钩的滚网,才把画家捞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鱼钩,钩住了画家的耳朵,将其带出了湖面。在场的众人无不凄然落泪。

   ……

   很多年以后,据说那个雕塑家得了老年痴呆症。然后不久,我竟然在报纸的一角看到了一则小小的寻人启示,是他的家人寻找走失未归的他。

   前不久听到大院的人说起他走失后的家人,她们母女受邪教蛊惑,屡教不改坚持连邪功,经常被警察抓了放,放了抓,依然屡教不改……

 

[此帖子已被 茬子 在 2009-5-25 13:20:31 编辑过]

我最难跨越的不是路途的遥远,而是某些个女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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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0 14: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建议出本书,名字应该是《灌溉局茬局的童年往事》。

建议完毕。

我这辈子只有两件事不会。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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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0 15: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戒烟如你:

怀旧代表你老了

都老了 还是赶快复婚吧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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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1 11: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摄影和暗房往事

    骨子里喜新厌旧的习性,可能就是造就我这样的人什么新鲜玩意都想试着玩一玩,但是什么也都玩不好,玩不精的原因。
  
    现在想起来,童年时光虽然清苦,但是还真是玩过不少新奇的东西,比如无线电和自己洗照片等。记得做孩子的时候还买过诸如《少年晶体管收音机》和有关暗房技术的书,当然也有实际演练,但基本上都是玩玩就丢了。
  
    回想一下,依稀还记得当年的一些事情。晶体管可以到司门口的无线电商店去买,一个2AP9的二极管配上烟盒里的锡纸和一段缠绕在电线上铜线,接到耳机居然就能够听到几个电台混杂在一起的声音,确实是蛮有趣的事情。
  
    
历史大院里真可谓人才济济,那个木工房里的手艺一流的郭木匠,竟然就来自上海,更别说搞摄影的了。院子不大,所以都是邻居。

    按理来说,上海人不大愿意离开上海讨生活的,但是,也许是这个历史大院还真是有一定的吸引力,至少我知道这两个有特殊手艺的人确实来自上海。
  
    当年作为历史大院的孩子,有比较得天独厚的能够留下影像资料的优势,因为大院里有自己的摄影师和暗房。孩子们每逢过生日或者儿童节什么的,只要父母给摄影师说一声,他们就会跟着孩子到想照相的地方给孩子们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所需的费用根据所照和所洗的张数计算,直接从父母的工资里扣除。

    有一次,我和几个玩伴一起在竹林旁边玩,摄影师的徒弟小郝拿着相机从我们旁边经过,看见我们其中有两个小男生里根和脑袋瓜,是刚剃的锃光瓦亮的光头,觉得非常耀眼,就主动要给我们拍几张玉照。

    正好那时我快过生日了后,父母也许诺过拍照的事,于是我亲自自作主张地拍板以后,大家都非常开心地摆着各种POSE让他照,包括光头和光头组合,有头毛的和有头毛的合影,然后混杂,然后单个,各种组合都照了个遍。非常的洒脱,非常地开心,全然不顾会扣去父母多少的薪水!

    有一年下大雪,住在隔壁的摄影师要去照雪景,还专门跑我家来带着我和弟弟去湖边照雪景。多年以后,家人围坐翻出老照片,发现我那当时还没有上小学的弟弟的上衣口袋里居然插着两只钢笔,简直笑翻了一家人。

   ……

    再大一点,突然感兴趣洗相片这玩法,于是大言不惭地专门去暗房参观学习,装作不耻下问地简单地问了下那个邻居摄影师怎么个玩法,居然就自己跑去买了显影粉、定影粉、相纸,弄了纸箱和玻璃,DIY一个曝光箱,再用红领巾把房间的灯泡一包,开干,居然一次性地就在卧室里面折腾出黑白相片来了。
  
    老实说,水平真的不咋地,但是,居然每次能把胶卷自己冲出来,还能洗出一批模糊的影像,还是很有点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的感觉。至于说继续提高或者再学学如何放大,似乎都觉得不在话下了。
  
    所以,别个玩摄影玩了一辈子都不敢瞎泡的老师傅一听我那得意的口气,就再是么样都不告诉我后面该么样玩了。再说,继续玩下去,对于我这样的当时根本没收入的学生伢,谈都不谈。
  
    再所以,那段玩暗房的经历就此彻底打住了,之后也没再想去玩它了。

………… 
 
    工作以后,最先去的是一家大石油公司,很牛气的一家公司,职工上下班都是考斯特接送的。在那里突然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石油分为勘探和开发两大块,而开发所对应的英文单词,居然名词对应显影粉,而动词则对应显影。真是不大清楚老外怎么会把这两样事情弄到了一起?!
  
    现在影像技术日新月异,不知道专业人士和业余爱好者,还有几多人玩暗房的。老实说,在现在这样的快餐时代,真的搞不清楚显影粉和定影粉哪里有卖的了,究竟还有没有人喜欢这样说古老也不古老的传统而的麻烦的细活!

 

[此帖子已被 茬子 在 2009-5-21 22:25:32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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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1 11: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大院,一群体,一世界。

     历史大院确实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大院,那里一直以来都汇聚了很多种专业和技术的能人志士,几乎涵盖了所有的文化和艺术门类,比如,历史、文学、地理、音乐、绘画、雕塑、摄影、书法、图书馆等等等等。当然,他们之中最具权威的和最受重视的还是历史专业的。

    多年以来,很多的北京大学、武汉大学和吉林大学历史系的毕业生去到那里工作,其中还有曾经和毛爷爷的女儿的大学同班同学。

    从历任大院院长、副院长的担任者的专业和数量看得出来历史专业从业者在那里受重视的程度,其它专业异军突起的是比较难的。其中倒是有一个例外,就是居然有一个学化学的担任过一任一把手院长,可见其在这个领域的学术乃至其它方面的造诣之深。

    曾经也有部队转业的军人或外调到大院来全面负责的人,不过他们一般都好景不长,干不了多久就被迫下野,或者只挂一个党内一把手的虚职,因为那里,真才实学太重要了,没有学问,没有人品,那些文人们,没一个会瞧得起,会心里服气的。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历史大院里的那些学术造诣很深的学究们,他们基本上都是老鼠下仔,一窝不如一窝。子辈们能够超越他们的,基本上没有了。现在,考北京大学比往年容易多了,可惜的是,这个大院,许多年来,竟然没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娶了没有他们那么高深的文化的老婆有关。

    在这个问题上,有一种科学但是又荒谬的说法也许能够给予这样的现象以解释,就是说,当人类提倡文明和人性化以后,就无法用优胜劣汰的办法来保持纯种优势的基因纯正性。然而,人们只是渴望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实际上,据说杂种优势又最多只能保存到第二代。继续杂下去,得到的只是杂种劣势。
    说这个问题的时候,似乎把自己也捎带上骂了一顿。没办法,需要阐释理念,也只能如此了。

    除此之外,大院还不间断地招收颜容姣好,气质不俗,家庭背景好的,并且能够说流利的国语的年轻美女,所以,如果说大院美女如云,也是毫不夸张的事实。由此引发的浪漫故事,也不在少数。

    这个曾经办公和居住混杂的大院,因为两面临水,实际上是没有完整的大院闭合体系的,它只是一个理念上的大院,而且据说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土地的权属问题都没有理顺。

    所以,供人们居住的房屋都是临时性建筑的平房,我亲眼见到我的爹和大家一起参加劳动,帮助不知哪里请来的临时施工队盖起了一栋两层的五户并排的楼房住宅,并不知按什么方式和顺序,使得我们家分到了二楼的第四间,需要通过侧边的楼梯和公共的走廊才能到家。那已经是大院里最好的一处住所所在了,为此我们欢天喜地了很多天。

   总体感觉,那时候虽然革命,革命的要求虽然严格,但是还是非常的人性化,很以人为本,特别是对孩子们。因为革命是革命,关孩子什么事呢?!

    大院的人们多为互为邻里,少数住在外面,大家喜欢的孩子和他们父母在大院中的地位、修为有关,和孩子的长相、打扮,是否聪明伶俐,成绩好坏也有很大的关系。最受欢迎的,就是那些父母修养和地位都很好、很高,同时也把孩子打扮得虽然简朴但很抻敨、刮气,就是那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整整齐齐的,虽也调皮,但却很懂礼貌的孩子。其实,历史大院的人们,在那种氛围的熏陶下,修为都还是很好的。

    在那个没有幼儿园的理念上的大院里,所有敞开的领地,包括那些土地权属不清的领地,在任何时间,都是对孩子们开放的,可以抵达的。这就是那时的最广阔的放养空间。

    即便就是非敞开的领地,比如办公室或者其它重地,只要门开着,或有人职守,孩子们也都可以随意进去耍。即使是非常重要的库房重地,孩子们翻爬或者设法溜进去大闹天宫,只要没有让里面有什么东西损坏或丢失,也不会导致什么惩罚性恶果。

    放学以后或者晚间,或者节假日,孩子们都可以直接去父母的办公室,在别人的空桌上做作业。没有人会觉得这样会影响工作。看起来,所有的人,都很爱孩子,因为他们自己也有孩子,或者以后也会有孩子。

    有一个快下班的下午,我独自一人溜达到位于两层办公大楼的一楼一隅的那个门开着的摄影师的工作室,工作室的里间就是他的暗房。在工作室的门口立着一幅一人高的素描画,当然,我当时是不知道那是素描画。

    画画得在我看来非常的好,是一个人,拿着一把雨伞,穿一袭长袍,走在去安源的路上。因为我见过发表很多原画的印刷品,知道主人翁是谁。我只是坐在画前的板凳上思索这是一幅印刷品还是画,我一直不敢确定。于是我就用右手的食指在画的底部,也就是长袍的裙摆部摸了一下,于是那画上立刻留下了我的指印。

    我知道我闯祸了,但是我没有跑掉。摄影师虽然很恼火,但是没有表现得很生气。他只是说,没想到我的动作真快,还没来得及提醒我我就下手了!他检讨着自己的同时还自言自语却也不像是责怪我地说:他马上就准备拍照的,第二天就要将照片交给上级单位,而这幅画的原创作者刚画完给他,已经下班走了。

    不过摄影师还是足够的灵光,他想起来还有一样有能力的画家可能还在办公室,说是让那个画家帮着修补修补。不过,我感觉,不管怎么修补,那幅画,一定是没有在我触碰之前那么完美了。

    最后怎么处置的,我不清楚,反正我是在他们还没有处置完的时候就悄悄地溜了。摄影师和我家住得只在中间相隔一家,这件调皮捣蛋的事情,他好像没有告诉我的父母,因为,那些日子我父母好像没有因此呵斥我。

    有一年的元旦放假,我在我爹的办公室做着功课,并在那里对这一年进行许愿。因为,孩子们之间谣传说:一年的第一天,你如果做的都是好事和让自己满意的事,那么一年中的每一天,都做着这样的好事而不是坏事。

    可是那一天,我并没有全部都在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做着作业,嫌累的时候,也翻翻他桌上的文件和没有上锁的抽屉及文件柜,看看他们的文件,了解了解他们是如何玩着成人们玩着的游戏。事实上,我那时并不以为那些也是游戏,确信他们做的都是革命的正事。

    我的原创作文,不管自己多么认真严肃地写,总是难得得80以上的高分,想起来那时的语文老师真是很吝啬分数。有一次,我实在是很生气,决定去办公室的走廊里挑一篇成人们写的大字报,当作文交,想来大人们写的,应该不是100,也该是95分。可惜的是,最后只得了75分。

    我很气馁,并知道,那些报纸上登的,或者大人们写的原本以为均在100分水准上才能发表的东西,就是当小学作文,也是一样会得很低的分,真是让我郁闷了很久。       

    离开大院以后的很多年里,在我的各种梦中,梦到最多的配合背景,都是那个我长到15岁以后离开的大院的各处孩时曾经无拘无束地溜达和玩耍的地方,尽管梦中的很多当事人也许从来不曾和那个大院发生过任何的关联,但,那里确实总是让人梦起它,而不是此后经历过的其它地方。

[此帖子已被 茬子 在 2009-5-23 8:53:21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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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1 11: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DINKs的悲剧

    浪伯和芬姨其实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DINKs,在我见到浪伯的时候,他已经是快60岁的爹爹了,他们夫妻俩就靠他一个人工作的收入生活。

    不过,芬姨解放前曾经是我们想象不到的芭蕾舞演员,浪伯一直做着画家。在早年的那个时候,他们应该是都有收入的,但一直没有孩子,所以符合Double Income,No Kids的DINKs的标准。

    浪伯其人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行为举止也很符合大家心目中的艺人标准,风流倜傥。每每被我这个还不到椅子背高的孩子看到他的时候,他几乎都是在和身边的美女打情骂俏,一脸的嬉笑,很浪很浪。

    我家楼下那一个生下来只有两斤六两的小妹妹,长大一点能够抱出来大家看的时候,浪伯每每路过时见到她,也是那种笑容可掬地逗人家笑,嘴里还不停地叫着:“两斤六,两斤六”。总之,他很随和,很讨女人喜欢,却也不惹女人周围的其他人反感,比如我!

    芬姨因为跳过芭蕾,又没有生过孩子等原因,身材一直很好,高挑而细长,时常盘一个芭蕾舞演员常盘的巴巴头,刘海全部疏到脑后,很时尚很与众不同。衣着也很光鲜合体,这一对曾经的并依然的男女艺人走到一起,很是惹关注的目光汇聚。

    他们俩并不住在大院里,而是和省里领导住在一块堆,距离离历史大院有那时候的两站路现在的4站路远,那时的公共汽车车票票价8分钱。这其实也是很值得大院里的人羡慕的本钱,毕竟那里比较城里,而且是和全省的大人物们为邻。在那个大家还需要煤票买蜂窝煤的年代,他们更让人羡慕的除了别人当时想都不要想的罐装液化石油气外,就是他们相亲相爱的浪漫。  

    传说中有这样一个情景。芬姨每天早上都要和浪伯一起走到公共汽车站,等到浪哥上车以后,目送载乘浪哥的车远去,才转身独自回家去。那时的巴士数量很少,司乘人员也为数有限,几乎都面熟他们这对恩爱夫妻。

    车少间隔就长,赶掉一班就得等很久。于是有一天,看见车来了,浪伯怕慢腾腾走过去会赶不上,于是一路小跑往前赶;芬姐就跟着后面一路追。浪伯先到车站,抢在最后上了车。其实车在超越他们的时候司机看到他们俩在跑了,特意等了会儿,看见浪伯上了车,后面追的芬姨还没有上车,依然开着门耐心地等着,以为她那么卖力地跑着,也是要赶车跟着去的。

    可是等到芬姨气喘吁吁地跑的车门跟前,看着浪伯,不仅没有立刻上车,而且还不紧不慢地冲着已经上了车的浪伯挥着小手,口里还用很纯正的普通话喊着:“再见,再见”!

    真是气得司机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抿着嘴笑个不停。

   后来,这个浪漫故事很快就传到了历史大院,人尽皆知,包括我们这些孩童。而事实上,这只是他们浪漫爱情故事里对我们孩子而言所仅仅知道的极为典型的一件而已。

    事情转变成悲剧,是在一个初冬周日的上午。当时,寂静安闲的大院值班室,被一通急促的电话铃吵响,那是一通来自长江大桥守桥部队的电话,要大院的领导亲自去接。领导被从老远的家里喊了去,接了电话以后神情严肃地径直找到在家休息的院办公室主任,要他赶紧去处理浪的事情。

    浪在那日早上穿了件长袄,手持一柄弯把雨伞,心事重重地走到当时武汉唯一的长江大桥的中部,见到一守桥的战士,于是面带笑容地掏出一个钱夹,递给战士说,这是他刚才在路上拣的。战士赞扬了一下他拾金不昧的精神,把钱夹收下,两人挥手道别。浪继续往桥中段前行,走了十来米,将雨伞挂在了桥栏杆上,就开始翻越栏杆。

    路人之中眼尖者看到了有人翻越大桥护栏,遂大声呼叫,被职守的战士看到,抬眼望去,翻越栏杆者正是刚才“拾金不昧”的浪。

    但此时,快步过去拉住他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扶栏下望,眼睁睁地看到浪在空着飘荡了几秒中,迅即坠入了滚滚江流之中。

    战士立刻跑回了岗亭,拿出那个钱夹翻开看,见里面有一工作证,证上写着历史大院的名字,照片正是拾金不昧者本人。

    浪虽然铁了心要去,但是,他还是精心设计了一个局,为的是让后人尽可能少地为他付出其它的寻找代价,这一点还算是个爷们,没有拍屁股一走了之。

    战士立刻电话桥下的部队首长,汇报了此事。部队立刻出动了巡逻艇,到附近江面搜索,因为浪穿着袄子,摔下去以后立刻就漂了起来。虽然很快打捞了上来,但是,命还是没有保住。毕竟年近六旬快退休的人,哪里经得起如此一摔呢?!

    部队负责人立刻查找历史大院的电话,核实并通知大院领导赶紧派人来处理后事。

    一应后事工作在那个周日的上午紧锣密鼓,井然有序地安排和开展着。

    浪的婆婆芬姨被从家里接到了大院里来,由住在我家同一层楼的女工委员带着几个大院知识妇女陪着,按照既定的模式和话语组合顺序告诉她组织上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的相关信息以及组织上以最快速度做出的相关决定。比如芬姨以后的生活安排和生活费来源等,以绝芬姨之后顾之忧。

    在那个革命的岁月,这已经不是大院里的第一起自杀事件了,曾经有一个最有学问的学究,因为经受不住对反动学术权威的改造和迫害,用了一根绳子,在大院水塘边的一棵歪脖子柳树下了结了自己。

    当时,作为学龄前孩子的我,听到此信息,除了些许的害怕外,对个中的恩怨并没有多少的不解。于是还和两个都很懵懂的青梅竹马的小女孩一起,趟着清晨露水滴滴的杂草,跑去那水塘边隔着远远地看,鞋子和整个裤腿全都打湿了。

    过了很多年,听父辈们说起,才知道那个当时在全国历史领域都是排得上名字的学究,是因为被强迫进行劳动改造,拉板车上到坡顶,要下坡的时候不知道换成人在后车在前,结果没有力气阻止满载的板车下滑下冲,撞伤了腰。监守和改造他的人还笑话他基本常说上的无知,故意不给他治疗。精神和身体在都无法承受的压力和打击下,他毅然决然地离去了。

   这一次,浪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已经上学了,知道一点大人们的事情,至少知道,那个时候,整个武汉,跳长江大桥的人,都是很稀有的,浪的这么一跳,能够算作壮举了。不象市场经济蓬勃发展的现在,桥多,跳得人也多,都不觉得稀奇了。

   看着大人们神神秘秘地扎堆议论的样子,我也学会了很八卦地拣一些耳朵,于是拣到了上面的那些信息,包括浪是如何果断而且从容地跳下去前后的场景。战士看得眼睁睁,汇报给领导也一五一十,婆婆妈妈们说起来虽貌似严肃,但也不乏自由发挥,因为,我,作为一个孩子,无法去核实,也没有必要核实,更何况那时候相信大人们都是诚实可靠的,除了浪干的那被迫让他选择离去的为他自己所不齿的事情。

 

[此帖子已被 茬子 在 2009-5-24 13:26:56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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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1 17: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同感,我小时候玩的都差不多,三岁时掉到水坑里差点淹死,邻居怕小孩淹死就不让小孩玩水,小伙伴们每次偷着玩水总要挨一顿好打,我的母亲每次都鼓励我们去学游泳。不同的就是我深切的感受到父母的苦难,为了生存的挣扎。

很想把自己的经验体会传递给下一代,言教的效果不明显,身传的话,孩子觉得她过的比我们更辛苦,希望能把一双慧眼传递下去。

因为感兴趣回帖,因为共鸣而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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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1 19: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被记忆虐待得同声一叹,便是温暖到会心一笑:

我们一直以为活的是未来,其实拥有的只有回忆。

多少人害怕变老,多少人正在变老,多少人已经老了。当一切都已经地覆天翻,精神麻木的现代悲剧大幕拉开之时,多说一句都是多余:

给文青们介绍一个更流氓的文青、一个牛逼闪闪的老六: 《闪开,让我歌颂80年代》   闪开,让我们开始集体回忆

呵呵 ,老六,和我们的楼主,我的偶像--茬子一样,都是六八式:“生于六十年代,在八十年代经历青春,在九十年代讨生活、在本世纪负

责任”的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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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1 20: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老六,和我们的楼主,我的偶像--茬子一样,都是六八式:“生于六十年代,在八十年代经历青春,在九十年代讨生活、在本世纪负

责任”的一代。

 

还是玉芬这厮博学,俺只听说过六九式


冯唐易老,野夫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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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1 22:37:00 | 显示全部楼层

DINKs的悲剧 (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作为DINKs没有孩子的原因,或者是浪的风流艺人的本性加之有条件扎堆于美女群中,浪在即将退休的时候,终于事发,把一个很不被人看好的算不上美女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

    此前,他到底还有过多少的风流韵事,都随着与他相关的女人永远地闭嘴以及他从长江大桥坠入江水中而带走。当然,他可能在他的婚姻之外,也只有这一件真实的婚外情,但不管怎样,一件就走了火,入了魔,只能算他倒霉了。

    他在当时的环境之下,确实处境艰难,因为那时的人们不能象现在这样找一处私人诊所一做了之,不为人知。处境更为艰难的是,他一直给人们的形象确实是光辉的,尽管时常看到他打情骂俏,但是,给人以印象深刻的依然是他急匆匆地跑到车站上车之后,爱他至深至无以言表的婆婆在车下挥手的情景。

    当然,也不知道那个肚子被他搞大的年轻未婚女人,是如何地要挟他,总之,他无法做一个合情合理的了断,只好选择了了断自己。

    我站在人群的外围,看着一群妇女们围着劝说哭哭啼啼得芬姨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只是一种随众般的好奇,只是听到芬姨坚定地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叫什么什么的女人的错,是她勾引的浪,浪一直都是忠贞的。

    听到这些,我依然还是没有什么想法,信或者不信,都没有,因为我只是个孩子。

    在人们露出了一个空隙和那个稍不注意的瞬间,我亲眼见到芬姨冲出人群跑到走廊的栏杆边上也准备往下跳。不过,那些本已非常警觉的婆姨们一拥而上地拉住了她。

    她还是一个劲地责怪那个“坏女人”,嘴里还是不停地说她要随着浪一起去……

    大院做出了安排,帮她把家搬到了大院,安置在一间周围有两户邻居的带一个厨房的一楼的平房居住,并安排她在开水房收开水票。其实,此前是没有这一岗位的,开水随便打。为了让她不觉得是食无功的俸禄,还印制了开水票,每瓶1分钱。

    大院领导要求职工并传达到家属及孩子,要对芬姨给予关爱,不允许在她面前提及那件伤心往事,见到她的人,都最好笑脸相迎。

   我是在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地独自溜达到开水房的时候,才知道她在那里工作的,她显得不是那么不开心的样子,有笑容,也笑得很灿烂。因为,作为孩子的我们,心里也都是阳光,没有阴暗。我们的出现,本身就能给她快乐,间或也是因为时间让她实现了部分的忘却,更或者的可能是,她有什么必要在一个她原本就很喜欢的孩子面前表现出忧郁和忧伤呢?!

   我问她,她坐在开水房门口干什么,她说她收开水票,并把已经收了的放在盒子里的票给我看。我看到上面写着1分钱,很不以为然,我以为大家实在是太低估了她的劳动价值,并脱口而出:“怎么才1分钱一瓶啊!?”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她知道,组织上给她一个象征性的工作,为的是不让她太静太静了,太静太静的人,会想很多很多的心事。

    事实上,所谓的组织上,只是她亡夫的组织,她原本是没有组织的,而这样一种的人文的关怀,其实在那个革命的岁月,并没有间断的。革命是一种自愿或者迫不得已的需要,但是,大家还是很象那么回事地每次去打开水,都交上一分钱的开水票,表示一种关怀和敬意,尽管可能很多很多的人,都比我这个孩子更懂得这是一种掩耳盗铃的姿态,但是大家坚持着在做。

   不久以后,我们就能经常在任意一个饭后的傍晚,在大家喜欢转悠转悠的院外大路拐弯处的花坛附近,看到一个身材高挑,衣着合身且时尚,步态矫健而轻盈,盘一个巴巴头的发髻太婆,面带笑容地向着大家走来。她也已慢慢地融入了这样虽也革命,但也轻松和悠闲的生活。 

 

[此帖子已被 茬子 在 2009-5-24 13:39:58 编辑过]

我最难跨越的不是路途的遥远,而是某些个女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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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1 23: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没被放养过,只知道放养的猪肉比较好吃^^

[此帖子已被 米朵 在 2009-5-21 23:02:27 编辑过]

最美的风景都在路上,因为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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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2 13: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DINKs的悲剧(下)

     大革命渐渐平息,改革即将开始,历史大院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员可能是因为有人使用非娱乐性拍砖而进行了技术性调整,老的院领导退休或者下野,新领导不是就地提拔的,而是大老远从外地调来的,对大院的历史渊源不甚了解。

    大院里还有一批人在技术性调整中离开了,有的去了一个新成立的近代史小院,有的去了一家刚刚恢复的老古玩店,包括当初处理浪的坠桥事件的接大桥部队打来电话的院领导和院办主任。

    岁月在这些革命和改革、开放等时尚字眼的不断更替中流失,开水票依然还是一分钱不变。大院争取了一些经费,在院外活得了一块划拨的菜地,盖起了一栋五层的单元式的时尚住宅楼。为此,大院接收安置了一名当地的菜农子女。

    很多家分得了新房,搬了过去。很多的孩子也跟着父母离开了大院。剩下的孩子一个个地长大,走了出去,离开了大院。老房子里又住进了一些安置的知青或者新分来的大学毕业生。

    大院渐渐失去了往昔的孩子们带来的生机。芬姨依然还是住在组织上照顾她住的那间小屋里,想象中,在熟人一天少于一天的环境里,对老人的心里也造成了一些改变。

   在一个春节过后的傍晚,大院后来的在任领导又找到已经调到近代史小院工作的前大院办公室主任家里,请仍住在大院的他帮忙去找芬姨的唯一的弟弟,因为,他们在年后很多天里发现芬姨没有去开水房收开水票,在别处也没有看到她的人。问了很多人,都只是说,年前见到过她,有的还说她年前还把借的钱还给了自己。图书阅览室的管理员也说,她年前把借阅的杂志也都归还了。

    种种迹象很是不妙,于是他们派保卫处的人破门而入,看见屋里空无一人,但是一切整整齐齐,井然有序。轻轻推开昏暗的厨房的门,映入眼帘的就一双垂在半空之中的脚……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不能经常在任意一个饭后的傍晚,在大家喜欢转悠转悠的院外大路拐弯处的花坛附近,看到一个身材高挑,衣着合身且时尚,步态矫健而轻盈,盘一个粑粑头发髻的太婆,面带笑容地向着大家走来了。再也没有人看到这样一个人了。 

    过了不久,我的家里也搬离了那个大院,住进了一栋一梯四户的八层单元住宅楼里。同楼邻居里有一对没有孩子的老人,他们过得很安闲,也很融入。经常帮助邻居们照顾他们的孩子,或者和大家一起在他们家打麻将。但是他们从来不去邻居家打麻将。

   据说他们俩身体都不好,最怕生病住院,可能是怕有什么突发问题,在别人家里会给别人带来麻烦,所以,很多事情很谨小慎微。尽管组织的关怀依然在,社区的关怀也已从无倒有。

    相比之下,我能够从我的父母说话的口气里感受到一种安然和自信,他们能够从邻居们问及自己的孩子又来看望她们的话语中感到一种满足,并相信自己有什么困难和需要帮助,给孩子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在这样的自信下,她们其实活得更自我,更坦然地自力更生,而不是被迫。

    其实,所有这些可寻求的帮助:组织、社区以及子女,都只是一种给予人的精神上的寄托和后盾感而已,真正的物质层面的帮助虽然是有的,但很有限,更多的还是靠自己,靠这些寄托给予自己力量。多一种,就更多一份力量。组织和社区给予的力量的象征意义更大,需要他们作为后盾的人越来越多,照顾不过来,相比之下,子女们的实际意义就远大于象征意义了。这就是为什么有子女的老人,多数比DINKs老人们更加自信的原因吧!

…………

    人们,在生活中接触到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会有难以磨灭的记挂。

    多年以后,当回忆到浪和芬的那段悲剧般的往事时,我不免就会问一问依然在大院里的某些知情的人,那个被芬姨诅咒为“坏女人”的什么什么人,现在到底过得怎样?

   知情人告诉我,尽管大家对她也很宽容,但是,她一直都可能没有宽容自己。她没有再弄出什么绯闻逸事,她极其低调地过着她孤寂的生活,不声不响,无声无息。

   这样的结局可能也不是她单方面造成的,在这个人们普遍怕事的年代,再怎么孤寂无聊的男人,如果一旦知道了浪的悲惨结局,恐怕都会保持审慎的克制,对这个女人敬而远之……

 

[此帖子已被 茬子 在 2009-5-24 20:01:02 编辑过]

我最难跨越的不是路途的遥远,而是某些个女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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