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尽头的村子,叫谌家湾,属德兴村,距离大余湾9~10公里(我到达大余湾后的估计数),中间经过梳子店。本有公路连通,但我没有乘车,而选择在山影、疏林和田舍组合的天地里,安静地走路。  阳光并不灼人,有荫无荫都合适。路的两边,多是成熟的第二季水稻,村民们正在收割。 我为古民居而行,准备去附庸一下风雅。忽然想起,村民们的收割方式,比大余湾的老房子流传得更加久远,却没有引起我们心里的异动。 象石磨、石碾、舂米的石臼、手摇的纺车等,会有骚客鼓捣一些勾人情绪的文字,为它们的逐渐消失而惆怅、感概。镰刀,则是被人借用来代表劳动者或者赞美劳动,剥离了其作为一种古老的生产方式得以延伸的载体。这是镰刀的不幸,也是大幸。 愿意种两季水稻的农民,在本地已大为减少,我们的眼睛就是证明。以前我的父母和乡亲们也是在这样的季节,这样忙碌。尊重眼前这些忙碌的人们。几十年的时间,我们(当然包括农民)的衣食住行都有了很彻底的变化,但还是有些东西在延续,并将继续。劳动的场面本是美丽的,但我没有记录她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样子。 阳光下,树叶在瑟瑟的风中颤抖,时候到了,它们都会飘落,不管我们是喜或者是伤,当它们还在树上的时候,我们不妨多看几眼。好比镰刀、好比大余湾,好比,--胡扯。   [此帖子已被 一直向北 在 2008-11-12 22:24:11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