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丹东的痛苦遭遇 此次东北亚之行,一直很结天缘。除了大连因缓解天旱而施行的人工降雨和镜泊湖的零星小雨,惟一一次碰上瓢泼大雨就是在丹东。心情最为不好的也是在丹东。 我们到丹东,原本是想去朝鲜的。此前在网上联系好了中青旅,在大连时得知消息,手续已经办妥。我们也表示19日能够随团出发。但18日到丹东后与吉林亲戚联系,他们24日已安排我们上长白山天池。掐指一算日期,若去朝鲜四天才赶去,时间很紧。更重要的是没有时间看丹东市内的抗美援朝纪念馆和虎山长城了。所以,我们赶紧给旅行社联系,发短讯说我们只能参加朝鲜一日游。
负责此事的中青旅丹东分社的小伙子姓孙,小子孙。得知我们改变行程时,那小子不同意,并提出来要我们照付300元手续费。我虽然半信半疑,还是答应为自己考虑不周买单,要他给个账号,我把钱汇过去。(写到这里丹东又不断打来电话,号码为04152947933,时间已是 9月15日22时46分)这小子给了回复,告知我“农行卡号为559980590530832716”。本来这事就该了了,回武汉后把款汇去算了。但是没想到,这小子似乎不相信我,不断地打电话,非要跟我们见面,还说要花几百钱请我们吃饭。我们已吃过晚饭,实在不愿他破费。就不愿见面。他在电话中反复纠缠,并暗示说我接电话的异地漫游费已经不少,劝我投降。已经是夜里11点多钟,我不得不关掉手机,以便能够入睡。 
一个属虎的人在虎山长城上愤愤不平的是,鸭绿江主航道中国一侧的大片土地划给了朝鲜 很不安心地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开机,那小子的电话就来了。说他昨夜在全市十几个旅店搜寻我们到凌晨1时,一个姓罗的旅客被他问询遍了。——幸亏我们住得很偏僻,不然被他们捕获,后果不堪设想。这小子在电话里又重复了很多说过至少十遍的话,还威胁说如果不去跟他见面(也就是自首),他将到公安局报警!我们不得不关掉手机。待打开后,又是他的短讯,说“相信你们不会欺骗我”等语,言下之意是他根本不相信我会汇款他。我回复:"行程改变是正常的事,怎么能说是欺骗呢,不过是有劳你们了"“你好,我一定汇你200元,在收到你表示收回废话和(请我们吃饭)诺言后,我可以再汇你100元”,无非是要他也交点学费。这小子哪里肯依,一定要300元。 在这一阶段,尽管不堪其扰,我对这位80后小子还是基本肯定的。这是个罕见的倔人,不洒脱,有点“一根筋”;心理非常脆弱,认为同事埋汰过他,不把我们搞定他就在单位抬不起头。而且是急性子,我对他说过,如果这事真的对你打击如此之大,我可能全额汇款你。他问那你什么时候汇。从他的自我介绍来看,他念过大学,会德语和日语,我就认为他也许有点书呆子气。在语言交锋中,他说了许多废话,但没有说过粗话和脏话,这是做人的底线,也是我对他基本肯定的地方。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使我感觉这小子像甲型流感般缠上了我。他运用父母的血汗钱学来的科学技术用公家的电话设置了“呼死你”,任何时候,只要你打开手机,那电话就不停地来了。这就是我不得不关了机的原因。现代社会是个信息社会,关掉手机是多么痛苦的事,大家可想而知。 下面请大家看看我未接电话记录: 09-02 864152947933 6次 09—08 04152948266 18次 09-15 04152947933 (累计)155次 仅8月19日这天,我未接14次,已接8次。这还是我在大多数时间关机的情况下的记录。这小子一定要拿我开涮,从我这里创造吉尼斯世界纪录,我不得不成全他。 他还发来很多短讯,如“想让我为几百元跪在你的面前,你做不到!”“士可杀不可辱,等你从俄罗斯回来,武汉见!”“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给你打电话或发短讯,你们可以开机,你们也不必汇款给我,武汉长江日报集团见面再聊!”这些,我都能够容忍,年轻人嘛,精力过剩,也很无聊。不打电话能干什么?再说年轻人犯错误,上帝也可以原谅。惟独不能理解的是,这小子在单位干什么?就是成天坐在那里打电话吗?以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乐趣,岂不犯傻吗?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去朝鲜,并在那场雨中跟丹东车站附近的一个旅行社签了合同。但是随后被告知,因为我的记者身份,朝鲜方面拒签了。不得不遗憾地离开丹东,走的那天早上,我们像贼一样,生怕有一群年轻人冲过来,抓住我这位准老人,到一个地方去解决问题,让我人财两空。 
这种恐惧心理并非无中生有,因为还发生过这样一件事,附带说一说,以证明我在丹东的厄运无独有偶。就在8月19日这天早晨,我在路过丹东市政府的时候,看到它的楼房不高,很廉洁的,并且涂满国防绿,很有特色,就本能地对它端起了相机。这时突然有人吼道:你干什么!并一把夺过我的相机,把我拉到政府门卫室里。一定要看我的身份证。这里有几个很尽责的中年男人,可能是保安人员,如临大敌一般,“你又不是记者,乱拍啥?!”我没有说我就是记者,只是说,你们也没有挂牌说明这里不能拍照呀?“政府部门不能拍照,这是常识,你不知道吗?”“你偷偷摸摸拍照是什么意思!”并且很内行地要我把刚才所拍的一一删掉,最后把我交到一个穿“特警”制服的人。这位特警好像还有点懂党的政策,没有深究我。我走到门口时,有人还在问特警,“放他走吗?”才打开闩上的铁门。我讲出这个不为人道的真实情节绝不敢有任何贬低之意,当时的真实想法是,边境城市,果然与内地不一样。反正发生了这些事,我的心情坏到了什么程度,不言而喻。 
这是我后来"偷拍"的 我逃出了丹东,后来还是在敦化一个旅行社办理了去俄罗斯的手续。那位叫朱龄厉的美女问我想不想去朝鲜,我说记者身份不是不能去吗?她说我们这里可以去,只要交一千元。我说,那就报我的身份是武汉作家协会吧。这样,我总算实现了我的愿望。 到哈尔滨后我才知道,那小子还在我的博客上贴“牛皮癣”,说些鸣冤叫屈的话和贬损之语。我还跟他发过短讯要他不要每天打电话问候我,谢谢。仍没有对他深恶痛绝。及至回家之后,才知道,他深夜一二点还打来电话,并且最终说出了“我操你……”并用很流利的英语骂了一句,最后宣告:“让这三百块钱给你们买骨灰盒吧!”这小子已下作到此,我已无话可说。心想,这可能就是他最后的黔驴技穷了。有鉴于此,我还会给他汇款吗?任何宽宏大量的人都不会这样做了。 原以为事情可能了结了,在我9月12日发出博文后,这小子又在跟贴,内容是大家都看到了的。同时对我及家人的电话仍然不断,直到今天的22:51! 为了明天的电话不再响起,我不得发出此文,以告知大家事情的原委。如果这小子仍然要打骚扰电话,我就不得换手机号了。世道如此,一个“80后”年轻人可以恣意地利用科技手段对待一个年近花甲的人,我只有出此下策。特发预告,以示与我有联系的人们。最后,我还是不愿说出这小子的姓名,也是给他一个继续做人的机会吧。 ——2009-9-16 凌晨30分 
最后请看看鸭绿江边的美丽新娘吧,也许大家的心情会好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