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篇记录我十多年前去越南留下的印象博文。
那年夏天，陪两位将要休息了的领导和外地兄弟单位的头头到广西等地走走，从东兴出境到了越南。这是我陪家人曾经去过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以后，建议领导在这个时候可以去南边转转的结果。
广西这地方因工作的原因去过好多次，对当地主要旅游城市的情况比较熟悉，带领导出来的地方，如果自己都闹不明白，那还怎么“陪同”啊。
在越南的芒街休息的时候，两位领导险些上了国人在那里搞骗人赌博活动的当，由于我及时暗示提醒，才免去了一场可能的麻烦，但我因此遭到威胁：打得我满地找牙。
芒街有不少在那里做生意的中国人，相比起当地的越南人，他们骗起自己的同胞起来一个赛过一个，常见的手段是套近乎，你总会在那里遇见与你很亲近的老乡。在这里和在拉萨一样，宁愿在当地的藏民那里买东西，也少到内地去的汉民那里做交易。
在从边界往城市纵深行进的途中，见到最多的就是公路两旁片片墓地，那是这个战火频燃的国家多年以来在历次战争以后留下来的战士的墓地，我因此经常端详为我们开车的那两位几乎没有言语的年轻人，他们在婉蜒起伏狭窄的山路上熟练地操控着汽车，冷俊脸庞上深遂的双眼紧盯着前方，我为此在想，在他们国家距离今天最近的那场战争中，他们在干什么呢？不会也是在这条山路上拉着他们的战士或是军需物质一路驰骋吧。
映入眼帘广袤的农田，有那些我叫不出名的庄稼看起来长势良好，掩映其间的农舍与我国农村常见的没有粉饰的毛坯房不同，色彩黄白相间，以黄色为多，风格明显呈现法国特征。常见一般家门口都停有一台卡车，整体感觉当地普通人的生活状况要好于我国一般农村。
在越南去过几个有代表性的城市，就其基础设施来看，包括首都河内，基本上和我们国家普通的中小型城市差不多，很容易留下民富国穷的印象。
汽车在经过仿佛是绎站的地方就会停下来，这里会有一些当地人与来此歇息的游客做生意，出售他们的特色产品或是食物，交易时的货币是人民币，语言则为汉语，游客们往往大声地与越南摊贩讨价还价，就和在内地普通的小型农贸市场常见的情形一样。
与我们同一辆车的是来自江西吉安某单位的十余男女，他们一路上大声地说笑，在车上随意吃着代壳的零食并无所顾忌地吐痰，车厢不久就充满了各种废弃物。尤其使人感到难堪的是，在他们中间有一位胖胖的小个子妇人，辛苦的嘴巴因咀嚼零食从来就没停止过。可能是因为汽车颠簸的原因，期间发生了呕吐，在大家手忙脚乱地为她清理呕吐物后，她又站立在车厢里以减轻颠簸，一只手抓住扶手尽量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则继续艰难地向嘴里传递着食物。
在越南境内的沿途，我们下榻的旅馆一般都是私人开的所谓星级宾馆。这些宾馆往往占地面积很小但楼层较高，估计是越南政府对个人使用土地的面积有限制性规定的原因，这就有了许多楼房向空中发展的现状。
我们对所吃到的当地饮食的整体印象是非常清淡，少油腥，这对于习惯西北或是四川口味的我来说要有很好的忍耐性。不巧的是在越南的那几天里，我的牙龈经常痛得半边头都受到影响，对组织方安排好的食物更是没有食欲。有两次可能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均因故失去了机会：一次是在抵达所谓海上桂林的当晚，天气湿热，晚饭并洗浴过的我们，在旅馆附近找到和内地大排档差不多的小吃摊，盆里的海鲜倒是不少，可能看见我们是外国人的缘故，开口的价格贵得让我们放弃了宵夜。另一次是在船游海上的时候，船上的午餐不足以我们过瘾，我来到在海上圈养的海鲜网边，打算再买一些枇杷虾。刚为几位美国游客打捞完最大号枇杷虾的越南老板，面对询问价格的我指着要小一号的虾爱理不理地望了我一眼，我分明感觉到了被鄙视，同时也尝到了因我们的同胞在越南的自在表现所带来的果子。
在越南，无论是在海上，还是在山洞里，或是在赌城，或是在街上，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湿热，很不舒服，唯有在河内胡志明纪念堂里方才因为有空调而有些凉快。在那里去参观的男人必须着长衣衫，女人则不允许穿裙子。参观的人很多，排队很长，我们因为是外宾而享受优先。胡志明的遗体保存得很好，似乎比北京的纪念堂里的容颜效果要好一些，室内的气味也不重。
河内的宾馆好象是国营的，人民币和汉语已经不再好使，我们住的房间可能是法国的旧楼，木质的内部既高又大，由于空调制冷不足，我找到服务员用汉语反映无果，只好用蹩足的英语说明我的意思，我想服务员可能以为我能说英语，结果用流利的英语叽里呱啦好一阵解释，这回该轮到我稀里糊涂了。
我因为牙痛上街买药棉，这才发现当地的街道蛮有意思，一个是摩托车满街都是，日本的居多，也有少量我国产的，而且全都拆了后视镜，车的行驶速度很快，一拨一拨的，有点以前我在佛山街上看到的情景。另一个是街道两旁一排排不大的门面一个紧挨着一个，卖什么的都有，最令人吃惊的是在这些街道的门面里，隔不了多远就是一个棺材铺。
买药棉的目的是辅助药丸塞牙缝，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临近棺材铺的药店，汉、英、越南话交叉使用带比划，越南盾也要拿出来示意，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这桩交易。
我想我夏天再也不会去越南了。
在越南的心脏
在海上--依旧湿热
海上桂林
海上桂林
背后就是赌城
河内的街道
胡志明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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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2 18:22: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