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夜来幽梦忽还乡

忧郁之狐

夜来幽梦忽还乡

（因为感冒发烧的缘故，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中便进入了梦境。在梦里我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阻碍，我在一个一个的我之间跳跃着，终于又回到了我的家里，那是我来时的方向。
我想念它，也只是在梦里，我才能找到它了）

在乡下，我的家就在小村子的边缘，只东面接着村子里另外的三户人家，其余三面，俱是无边的野地。若是从“自然”而不是“人类”的角度来看，我家的这处小小房子却是“自然野地”的一部分而非“人类社会”的一角了。
而实际上，你若和我一样生于、成长于这样的环境中，对于自然的认识或也是多于对于社会的观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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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之狐

奶奶的菜塘

我家房子的门朝南开着，门口不远处的树，整整齐齐排列着的是几株水杉，水杉的另一头是刺槐树和枣树，和它们的身形一样，他们被种得十分地随意。
这些树下面地势略低的地方，便是田地了。田地被田埂纵横分割成了大小不等的许多块，但却总是一碧到底，直铺陈到肉眼看不到的远处的河流。
田埂与田埂的交汇处，在这小村子前数百步，有一个池塘，是母亲们浣衣淘米的地方，池塘边照例有杂乱生长的几丛芦苇和几棵柳树，柳树下的空地被奶奶开出来荒种上了白菜，这小小的菜园及边上的苇丛和柳，水上的浮萍与水草里皆生活着些小小的怯懦的的动物：一些水鸟、还有以水草为食又被水鸟当做食物吃掉的那些虫子。
最好看的还是翠鸟，它们生性多疑，行动迅捷，留给人最多的印象，便是从它栖身的芦苇枝上利箭一般直窜向某处的绿草丛，匆匆一瞥间叫你再也难觅芳踪。

池塘既然生在许多田埂的交汇处，也必在这田间与村落间交通路径的枢纽近旁，成了一个重要的地理标志，若有问：“家在哪里？”这人必答：“不远，就在菜塘后的村子里”。－－这池塘因为奶奶种的几畦白菜，已由“门口塘”更名为“菜塘”了。
菜塘是村子里人生活的一个中心，不必说三三两两浣衣洗菜的女人们的家长里短，抽水灌溉时机器的轰轰隆隆，还有孩子们夏日里采摘莲蓬，冬日里烧掉苇丛的叽叽喳喳。
这池塘每两年为村民们提供一次分鱼的机会，也带走了许多溺水身亡的孩子们的灵魂，11岁那年，我也就在这池塘泛绿的微波里进了水底，找水里的宫殿，只是却被人捞了出来，成为这池塘的众多小小传奇中的又一个。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大人们都在远处的田地里忙碌着，我和几个本家的弟弟们百天聊赖地在池塘边玩耍。午后的池塘，清冽冽的水透出无尽的诱惑，我们于是决定以摸田螺为名下水来玩儿。田螺是鸭的饲料，贴着水底的泥地生长。那时候我还不会游泳，但我见到水就仿佛着了魔一般，闭上眼睛就向水的深处走下去……
我被一个恶梦惊醒的时候，已躺在家里的床上打着点滴，抬头看到的是母亲慈祥的面容。母亲抱着我先笑后哭，然后告诉我发生在我身上我却压根儿不知道的事情。
——那天，我的堂弟们玩耍够了之后上岸，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他们大声地喊着“救命”，这声音刺破了夏日正午诗一般的宁静，召集来了田地里劳作的人们。他们跳下水来寻找我的小小身体，可是摸了好半天也没能找到我，水里的人焦急地问岸上我的堂弟：“在哪儿啊？”
我的一个堂弟随手抓起一根竹竿，向水中央奋力一掷，竹竿神神地就插在了我所在的地方。我被人捞上来之后，在水中经过三个人的接力才送上岸来。
在我们的村子里，有孩子溺水甚至死亡是夏日里常有的事。大人们也有一套处理这种事情的方法，我被捞上来的时候，肚子已被水胀得满满的，鼻子里已探不到气息。大人们先用一口锅的锅底搁在我肚子下面，让我将肚子里的水吐出来，然后是赤脚医生将一根银针扎到我的“人中”穴让我醒过来，我在醒过来时可能感受到了剧痛，一口向那医生的手咬去，那可真是用力，我的一根门牙被咬掉了。接下来，我又昏睡了过去，他们就用一张竹床抬着我去了医院。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晚上，屋子的外边的堂屋里有“大仙”在给我“下马”捉妖。
多年以来，我一直迷惑着在自己失去了意识的一天半里，到底经过了些什么，是否真有水底的妖精在引诱着我，而我能够心甘情愿地向那水底走去，是否水底真有迷一般的宫殿，可是我也不知道这些，我只能在将来死后，去问那些在我之前和之后，溺水而且死在池塘里的伙伴们了。

轻度失语

难得啊难得，难得在这里看到这样的文章！！！

忧郁之狐

荒园里的公桑树

和屋子前面的池塘相比，我幼年时活动范围所及更多的，却是屋子后面的园子。
屋子的后面，篱笆内是家里的菜园和果园，种下去的葱蒜和青菜，修剪过的是柑桔和梨树板栗，这一切都生长得郁郁葱葱。可是不需要播种与耕作的野草与灌木，在这些果树和蔬菜所不能立足处，似乎长得更加繁茂，它们绿意森森，使得菜园兼作的果园成为野地的近亲，有了不为人知的自然的秘密。
在形式上隔断了园子与野地联系的篱笆，由刺槐树和刺的灌木丛构成，篱笆外再隔一条窄窄的小径，是已荒废了的一处园地，这园地的主人在我发现它的时候或许就已将它荒弃了，我在5岁时便能够爬上这荒园的篱笆上的一棵杏树上，摘那些未成熟的酸涩的杏子来吃。
园子里的杂树早已繁茂得没有了头绪，这里面有两株春日里开出美丽且香味馥郁花朵的桐果树。

但我的兴趣所在，多半还是在被藤蔓缠绕的那株大桑树上，我喂的蚕宝宝只最爱吃那树上的桑叶，于是我便跋涉着穿过了这许多绿得怕人的树与灌木丛，从那些藤蔓上到树上，采那些嫩嫩的桑叶，这园子里有我熟悉和不熟悉的许多条蛇和许多种类的大小虫子，更有成天的神秘的寂静，，让我的每一次行动，都成幼小心灵上的一次历险。
——你若没有在农村成长的经历，或许永无法了解农村孩子心底埋藏的这种对于自然既亲近又敬畏的感情。
——所有的地方，越是安静的幽僻的所在，都一定藏着另一些和你一样生存着的生物，你一不小心，便会扰乱了它们的秩序。这荒园便是这许多生物的王国，蝉的领地在那些榆树和槐树那里，它们的食物和水源都在那里，即使是躲避鸟儿的捕猎和孩子们的侵扰，它们依旧只是飞到不远处的另一树上去；蛇们把家安在树洞里，它们在三四月里从里面钻出来，然后开始腿皮，在六月里产下它们的蛋——比麻雀生的蛋还要小一些；还有马蜂，园子里是不可能少的了马蜂的，它们的把结构复杂的巢建在灌木丛里的不显眼处，你要小心了，万一碰上了蜂巢，它们集体的攻击是可怕的；还有那许多的虫子，没有名字的虫子，它们恪守着各自的准则，对于外来的事物，保持着警惕并保留反击的权利。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仿佛是有无数个春天，我爬到了那棵大桑树上，仿佛是君临臣下地看着我脚下的这片荒园，园子神秘得令人好奇又怕人的寂静，让我心怀欣喜又充满恐惧。
仿佛有无数个春日的午后都是那样过着的。
　　
我把自己的蚕养在自己房间的小柜子里。那些蚕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了，在学校下面的那所小屋子里，我亲眼看到蚕宝宝们出生前，原来是一些小小的芝麻粒大的种子，它们被捂在温暖的棉花团里，只到春天三月的来临，才化成一条一条极细小的黑色的小蚕，我就在这时候把它们带回家里。
它们逐渐长大，身体慢慢变肥，颜色由黑到黄再到白色。我给它们喂的桑叶也越来越长大，一开始是一片一片地把桑叶摘下来，放在它们的身下，再后来我只需要把整枝的桑树枝带回来放到柜子里，它们就知道顺着爬上来趴在桑叶上慢慢享用。
蚕其实是爱干净的动物，如果你不经常去清理那些吃剩下的陈桑叶，和那些细小的黑色的蚕沙——它们的粪便，它们是容易生病的。看着生病的蚕宝宝们不吃不动，对我来说，是极难受的事儿。
蚕儿们到了五月，已经被养得又肥又大，在它们变得通体透亮地闪着白光的时候，他们吐丝作茧的时候也就到了，它们爬上高高的桑树枝（也有人把它们捉到稻草束上），静静地完成着自己一生的作品。那些丝一点儿一点儿地被吐了出来，包裹着蚕儿们的身体。结一个茧的过程是缓慢地，常常是头天看到了一条蚕开始吐丝，第二天才发现那个新结的茧。
一条又一条的蚕都结了茧了，我把桑树枝都清理出去，把茧放到一张报纸上。虽然都是白色的蚕，可它们的茧却有两种颜色：白色和黄色，那些茧包着蚕儿们已变得瘦小的身体，有一种眩目的美。
那些茧便是缫丝厂的原料，但对于我们来说，它们仅仅标志着漂亮，仅仅说明了我们完成了一件有趣的事。对缫丝厂来说，他们是不会让那些蚕破茧而出的，而我们却一天一天地等待着那些茧里面飞出来一只飞蛾来，飞蛾从茧里面咬出一个洞钻出来，把肚子里卵产在报纸上，然后向着不知名的方向飞走。蚕儿们的这种神奇经历是让我们的眼睛放亮的，它们是自然界的魔术师。

　　

忧郁之狐

　　一头叫“八戒”的猪

上面说到的荒园的桑树，只能长出叶子而不能结果的，我们叫它公桑树。
——许多能结果的树由于种种原因没能结上果子，我们就认定它是公的。
我家屋子的西边却有一棵母桑树，这桑树每年四五月间，都会结满了乌红的泛着诱人光泽的桑椹，且为树底猪圈里生活的猪们提供荫凉，猪们哼哼唧唧地享受着短暂的几个月生命，一批又一批地离开它们的家，浑浑噩噩地过完他们的一生。
不知道为什么，多年之后，我从学校毕业时，想到“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句话时，居然就想到了我家猪圈里生活过的那许多头已不在“猪世”了的那些猪们。我尤其记得刚上小学那年家里喂的那口猪，那是一头很爱干净的猪，大约也是我所见近的唯一的一头爱干净的猪，我叫它“八戒”。“八戒”是孤单的，它一“猪”住着偌大的一室一厅，独占着一巨大的猪槽，所有的一切都只为它准备。也许也正是因为孤单，“八戒”不因为地位特殊而高兴而是有些郁郁不乐，它很少摇动它的细尾巴，成天也不做声，甚至对槽里的米糠也只是懒懒地吃上几口就闷闷地睡着，但是它很讲究卫生，大小便从来没在人们给它指定的地方之外拉过。它觉得身上的毛有些脏了，便少有的开始哼哼，懂得它的意思，我便拎了水桶来给它来个淋浴。
为了长得慢，“八戒”一直呆了一年多，才被卖出去换钱，在它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一头这样爱干净且有些“忧郁”的猪了。

猪圈的外边又是田地，这些田地中间有用于灌溉的沟渠，这沟渠长年不用时，就成了水牛的牧场。
放牛是件磨人的事，牛的肚子很大，它可是有四个胃的，常常填破一次肚皮就需要一小上午时间，放牛的人于是要用许多种方式来消磨这些时间，他们带上小板凳带上小说来看、他们唱歌——有流传于民间的不被任何书所记载的“荒年歌”、甚至只是朝天喊几嗓子、还有《少林寺》里的“牧羊曲”，我的小姨在带着我放牛的时候，唱的歌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小姨那时候远未出嫁，常常会翻出一个小笔记本记点儿什么，我上了学识过字了，才明白那是一些歌的歌词，我那时一直没能明白“心上人”是什么含义。

我从５岁时开始放牛,看着我们几家共同的一头母牛长大、看着它生病时被两三个人按着头灌药水，看着这母牛生下一个崽子。这大块头的动物，永远是听话，它们有很大的善良的一双眼睛，永远没有任何要求。甚至会容许我这样的小孩子按住它的头，骑到它的背上去。
放牛是孩子们了解野地的最重要的方式，田野里的许多生物，野草野花、地里的庄稼、田鼠和小蟹小虾、旷野上的风和云、雨后的彩虹——还有野地中才能感觉到的那一种“远”，无一不是在放牛是被知晓的。

一个农人的家并不只是由人“构成”的，这个家的成员，必定还包括家畜们和家禽们，甚至包括着一些野物——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的，它们却早把自己当做这“家”的一份子了。
我们的家里，永远有着不同性格与秉性的猫或狗，它们是各种方式来到家里。
“欢欢”就是一只流狼猫，它在一个冬天的早上躺在我们家的灶堂里，可能是因为那些有残余的暖气，我们于是赶它走开，但是到了晚上，它又溜了回来，第二天我们还能在灶堂里找到它。妈妈说家里也正好缺一只猫捉老鼠，于是“欢欢”就留了下来，而且一呆就是两年，在我们家里生下了十多只小猫。
“罗罗”是爸爸捉回的一条灰黄色的土狗，“罗罗”在我家里长大，住处被安排在稻草房里面。既然每日里领受着这家里的一份剩饭，自然也就要担起一份责任，“罗罗”不仅将“看门”看作是自己的天然职责，而且也知道维护这家里归自己管理的一份秩序，对于那些喜欢偷吃粮食的鸡，“罗罗”是绝不放过的，只到把它们撵到远离粮食的地方，看着鸡们惊恐不安的逃窜，“罗罗”才会转身回到它的岗位：大门旁边的一角，那里有它吃饭的一只钵子和一小缸水。
“欢欢”和“罗罗”总是在争吵和打闹。“罗罗”不喜欢“欢欢”或许是因为“欢欢”看起来很懒，它并不知道“欢欢”爱在夜里活动；而“欢欢”对“罗罗”的意见，多半是因为“罗罗”是一只爱吃鱼的狗。每一次“欢欢”的碗里面有了鱼，“罗罗”都要跟上去，嗅上半天，然后摇着它的尾巴，拿眼睛看着我。
“罗罗”偶尔会趁没有人的时候，在“欢欢”的碗里找到一块鱼骨头，啃上一气，急得“欢欢”在一边跳脚。总体来说，“欢欢”在与“罗罗”的争吵中是处于劣势的，可是这并不影响“欢欢”举起前爪，摆出反击的架势，让“罗罗”不敢贸然前进。
　
家里面的“野物”，多半是燕子或是家蛇。
燕子是春天里的一道闪电，它们漂亮的身形在春光明媚的时候来到我们家里。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开始垒巢，它们的工作紧张却有条不紊，它们一点一点地衔来泥土和细的枝条，慢慢地加固自己的家。没有人会去打扰它们的工作，就象是它们也成了这屋子的主人一样。事实上它们也并不怕人，它们建筑好自己的家，然后就在人们的屋檐上，追逐、恋爱，并在坚固的巢里生儿育女。
“家蛇”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面，它们的家在墙角或是砖缝。人们很少遇见它们，有时候我们移开稻草垛上的一堆草，就会发现有一条蛇躺在草堆下面，这条蛇很快地从人的脚步溜走，不知道钻到了什么地方。
没有听说过谁在家里被家蛇伤害过，大约那些蛇也知道家里的一切，也把自己当做这家里的一份子了。
只有老鼠是让人讨厌的，它们不爱干净，爱在夜里发出吱吱的响声，而且在黑暗里到处乱窜，即使它要当这里是家，我们也是不愿意的，何况有“欢欢”和那些家蛇们，它们可是不会让这家里有老鼠容身的。

忧郁之狐

我的家，我的梦

如果你没有生在农村，你是很难了解到一个农村孩子心里面对于自然的感情的。即使是你曾经到过乡下，你见过我所说的所有的一切，可是你无法明白，那些年复一年的阳光与雨水、那些小小的动物、自然中的一朵野花和草地的芳香对于他们的含义——你更难理解的是一种宁静，那种悠远的寂寞、那份近在心间咫尺的想要歌唱的心情——透明地象是春日正午的阳光。
这一些在童年里，都深深地被埋藏进了一个农村孩子的心里。在这孩子成年之前，他接触到了“自然”的东西是远比“社会”要多的。直到这孩子成年，他的世界也会被归类于这个为城市与工业文明所统治的世界之中。

十五岁那年我开始离开幼年时候的家，从这之后我住过许多的地方：宿舍、旅馆、酒店、出租屋，我在这些地方呆的时间并不太短，不能说是居于定所。可是我不能把它们当做是自己的家。

——我在做梦的时候，唯一在梦到我在乡下的家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又成为了自己——而且，梦中出现的不是现在，而是在以前，以前的乡下，以前的家。
那是我所经历过的，却令我永远怀念也永无法看清楚的。

只在做梦的时候，我才能回去，而做梦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了。

阿木
０４年１０月

忧郁之狐

电脑出了几次故障,总算把它贴完了.
我不求这小文引得太多人的关注,因为我在写它的时候,我已然得了最大的奖励.
我在不断表达的东西,其实只是最基本的东西:一颗心灵的成长史.

轻度失语

您最先没分节一股脑儿贴顶楼时，读着更畅！鼠标和视线竞争着往下，在某方面，我是饿着了饿久了

谢谢！

fox001

一口气读完的，可能是刚刚午睡醒来，脑袋飘飘忽忽的，随着字仿佛能看到一个个场景，好象一部基调是蒙蒙的黄的老旧的电影，一切都发生在阳光下，随着一分稚嫩的眼光在新奇的搜罗着周围的一切，充满了莫名的兴奋。

文章读完了，但半天回不过神，怔怔的盯着屏幕发呆，眼前是儿时搬来搬去的家的背景，是见历过的一幕幕的世事变迁，从街巷到楼宇，从荒地到宽阔的马路，从桑田到摩天楼......
一切的一切都好象发生在昨天，但又象是隔世的。它很少无故跳出来，同成天价哀伤感情、叹息命运的情绪完全不能相比，但它却一直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静静的，永远也不会丢失。

我好象也做梦了，白日梦，久违的梦境，而且是由别人的梦的情绪诱发的。许多天以来最好的感觉了，谢谢楼主。

狐火

狐狐家族的成员可真不错呢!
个个出口成章!!!!

郁狐狐的帖子偶可是每篇必看呢!!!!!!

真是好东西呀!!!!!!

又一年

没有看完 一目二十行 只看标题 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初中课文 鲁迅的《三味书屋》

佩佩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首苏轼的<<江城子>>是我喜欢的一首词,虽然与你的文章本意相去甚远,但是,

偶尔读来,却是种不错的感觉.

［此帖子已被 佩佩 在 2004-10-23 0:09:07 编辑过］

忧郁之狐

原文由 [B]轻度失语[/B] 发表:
您最先没分节一股脑儿贴顶楼时，读着更畅！鼠标和视线竞争着往下，在某方面，我是饿着了饿久了

谢谢！

饿久了？
呵呵，是否要换个口味了。
我也是容易饿的。

忧郁之狐

to ： fox 001和狐火。
何时有了狐狐家族了呢、

若以上的小文能让你们有一丝心里的触动，幸甚至哉！

说明一下我的名字的来历：
1.有人说我长得象狐
2.后来发现自己性格里也有一些象狐的东西。
3.我喜欢狐狸。
4忧郁也是我的性格。.

忧郁之狐

原文由 [B]佩佩[/B] 发表: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首苏轼的<<江城子>>是我喜欢的一首词,虽然与你的文章本意相去甚远,但是,

偶尔读来,却是种不错的感觉.

［此帖子已被 佩佩 在 2004-10-23 0:09:07 编辑过］

我也爱这首词。
在写这小东西时，突然就想到了这句，用作了标题。

fox001

我也喜欢狐狸，睿智的那种。 [em9]

离离原上草

　　呵呵，国外曾经有过一只著名的狐狸叫＂沙漠之狐＂的，是美国的一位上将，你们应该知道了的．与二战有关．

　　文笔很美，可是偶没有体验过那样的生活．只是想起来中学学过的鲁迅先生的文章"从百草堂到三位书屋",童年的经历跃然纸上.与现今的功利相比实在是一股清新的风了.

         顶一下.

 

月眉儿

好清新的童年啊~~~~~~~~~~~~~~~~~~~~~~~如果有机会我也希望到这样的地方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