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按捺不住出门的心情,什么也不为,背上行禳决定出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快点!离开这个城市就行,无所谓目的地,一切都无所谓,只要离开这。 在朋友的帮助下终于拿到了去桂林的火车票,一切都显得那样匆忙,从决定到实行不过只用了二十分钟。当跟随着拥挤的人群登上火车,终于喘下一口粗气,终于可以离开了。 车厢里看起来都是去桂林的旅游客,在一阵繁忙之后上床匆匆睡下,疲累让我很快进入梦乡。依稀做了一些梦,然后在一阵大笑声中醒来。原来是下铺的两位奶奶级人物在聊天。实在忍不住,请她们声音略微小一点,她们笑眯眯的回答我,我们天生就是这样嗓门,除非发高烧,否则就是这么大声音,如果听到我们声音小了,那一定是快要死了。听完我一阵眩晕,不过也在意料之中。武汉是一个在码头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城市,码头文化作为这个城市的文化底蕴早已在无形中渗透到每一个角落,若轻若重的影响这城市里每一个人。 干脆起来坐在窗前,看着树木、田野飞速而过,有意无意的听着两位大嗓门奶奶聊家常心情逐渐变得轻松开朗许多。每个人怀着各自的目的在飞速发达的交通工具上奔跑,为了生存或者快乐。我为什么而去?数日后又为什么而回?我无法回答自己,只是麻木的任由火车拖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一个陌生的角落暂时容留我的躯壳。 一夜无眠,终于到了。 找了一辆去阳塑的巴士坐下,在淅沥的小雨中缓缓行驶,迷蒙中车窗外远处的山丘变得更为秀丽。我吟诵着:“南朝八百六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到了这个美丽的西南小城。 这是一个建在漓江边的小县城,江水穿城而过,具有典型喀斯特地貌特征的小山丘点缀在城市里每个角落。古朴的木质房屋和现代化建筑有机的结合在一起,满城的悠闲和宁静扑面而来,就在这个瞬间,我融入了这个小诚。 找到一家青年旅馆住下,他们家保存着完好的木质门楼和明清式家具,60元一晚的房间有空调、电视、卫生间。洗去一身风尘,我需要小睡一会,很累很累。会再有一个梦么?会梦到谁? 睡罢、、、、、、、 信步走到漓江边,天空又开始下起雨,水很急,零乱的有着几个人在江中游泳,江面上来回行驶着游船。 看着水流踹急的江面,面对雪山时内心的冲动又涌上心头,禁不住一阵想征服它的冲动开始燃烧着我。 找到一个船老大,全身漆黑,看起来比我年龄略小。告诉我漓江正在涨水期,水急浪高是最容易淹死人的时间。我表达的很坚定,请他为我的横渡在下游护航,我发生任何事情与他无关,会买上啤酒来他船上庆祝我横渡成功。或许是被我的坚定打动,他终于答应了我的要求,不过要求我晚上六点以后再来,那时江面上没有什么船只。 回到旅馆我接着睡下,我要养好体力为横渡做出准备。 醒来时已经下午6点,换好衣服我买了一打啤酒来到江边。江面上还有零散的几艘渔船,江边上游泳的人扎堆在浅水区戏水。我在人群中找到船老大,他如约在码头等我。上了船他径直向上游水急处开去,我一言不发看着远处的江水,很清楚要面临的危险,可我不知道应该给谁一个电话,留下一个矫情的遗言。 在听船老大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我高唱完:“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就象穿行在无边旷野,拥有征服一切的力量。”跳进江中,朝着对岸游去,我控制着体力和节奏,慢慢向江对面下游而去。江底水草很长很深,被它们缠住随时会要我的命,我保持着平衡尽量用腿在高处打水不去触碰那些貌似美丽却夺人性命的水草,游到江中间急流处,我略停了一会,深呼吸然后看清保护船的方位,改成标准的蛙泳姿势进入急流,潜水镜下水草和水流急速向上飘过,身体被水流向下游推去,调整好方向我猛力的划水瞪腿,在向下漂移中保持着前进的速度,一个浪头打来,匆忙中看到离保护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上,我拼尽全力向下略扎,手脚配合奋力向前,在船老大准备下水救我的瞬间脱离了急流区,顺利穿越过了漓江最危险的水域。平缓区的水流很静,犹如在身上细细的抚摸,我慢慢的游到江边一个山崖下上了船。站在船头回望揣流的江水,内心一阵征服的快感,却忘记了如果我永远留在这个水面,我该向谁交代? 打着赤膊穿着泳裤和船老大在船头就着小雨喝起了酒,船老大叫阿斌,典型的两广人,个子小小肌肉发达,我们想着各自的心思在船头淋着小雨听着江水拍岸喝着啤酒,我们聊着各自的生活,虽然我们在两个世界却依然觉得有共同语言,最少在这个和自然抗争的夜晚我们有着共同语言。交谈中知道他扔下了怀孕6个月的老婆在这陪我喝酒,只是因为佩服我的勇气,突然想起,我在这样一个小雨淅沥、江水拍岸、对酒当歌的夜晚我该想起谁?她是否也在想起我? [此帖子已被 风不止 在 2007-7-16 18:49:29 编辑过] |